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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廢,眾人推舉八爺,康熙因此覺得八爺威脅到皇權,深為厭惡這個兒子。
如今那位八叔是回過味,明白過來康熙廢太子不僅僅是覺著這兒子讓他失望,更多是感受到皇權的威脅,所以在安排出這場刺殺的大戲前,就佈置下這手為自己洗脫罪名的連環計?
用烏喇那拉氏將自己引出去,用直郡王的舊部刺殺自己,再將昔年被參奏之事掛到即將失去雙腿,失去生母,失去尊貴嫡出地位的弘暉身上,以致自己的阿瑪雍親王不忍查,自己這個長兄不能查……
或許,抽絲剝繭查下去,會查到一星半點與八爺府的關係,可自古帝王多疑,誰又能保證康熙的心底,真不會對往事存疑呢?要知道,當初直郡王舉薦八爺,魘咒太子,可都與張明德或多或少有些關係。沒有對太子的徹底失望,非嫡非長的雍親王如何能走到如今這距離皇位只有咫尺之遙的一步。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八爺。
蘇景心頭過了一通,繼續問道:“烏喇那拉氏可說了甚麼?”
石榮謹慎道:“人在刑部,咱們的人進不去。不過就奴才這兩天打探來的訊息,烏喇那拉氏只怕弄不明白到底是誰有心殺您。”
“她只是在賭。”
這回答並不出乎蘇景的意料。別說烏喇那拉氏不清楚,就是清楚,她說出來的話,其實也無人敢信。也許烏喇那拉氏隨意攀咬一個,想要背後的人繼續殺他,也許烏喇那拉氏被逼急了只想脫罪。
說到這個,石榮有點喪氣,“都是奴才等沒用,那一日若留下個活口,便有人證。”
“人證,昔日直郡王的舊部?”蘇景冷笑一聲,擺擺手道:“你也看出來了,那日來的可是前後三系人手。”
“三系!”石榮是真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是天地會和烏喇那拉氏聯絡的兩幫人馬,怎麼竟還有別人。
蘇景沉吟道:“我也是回來仔細想過才覺著有十來個人不對,他們,看起來像是要殺我,但好幾次,顯然留了力。我想,他們夾在裡頭,並非是要殺我,而是要借刺殺我一事,對付別的人。”
石榮心頭一動,低聲道:“會不會是十四爺?”那位,可不一直對自家主子虎視眈眈。
“他若有這本事,不至於接連得罪蒙古人。”說到那位淑謹縣主,蘇景忽然眼前一亮,招來石榮,低聲吩咐了幾句。
石榮有些遲疑,“主子,您是覺著興許有蒙古人插手。”
“外藩蒙古,有許多人不樂意我活著。”提到自己的生死,蘇景臉上一點異色都沒有,反而細心的給石榮這個遲早準備放出去的心腹解釋起來大清與蒙古的關係。
“準格爾蒙古盤踞伊犁,策妄阿拉布坦這位現任準格爾汗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恢復大元時蒙古人的榮耀,他絕不會甘心臣服大清。這些年天地會在天山一帶屢現蹤跡,若我沒猜錯,當是準格爾蒙古王庭的人在暗中庇護他們。”不提到蒙古人蘇景還未想到,此時推開那扇窗戶,許多原本蘇景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被一個個線頭接了起來。
“我一直困惑當日那些人為何那些刺客準備如此充分,要知道此乃京畿之地,這些年的大清屢次搜捕天地會反賊,就算是京中還有心懷前明的漢臣,恐怕也不會甘冒如此大的風險幫他們將那些兵器藏在京中。況且,要準確掌控住我的動向,提前數個時辰佈置出那般場面,就算是我那位八叔動用了前直郡王留下的人手,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在蘇景的話聲中,石榮回憶起那日連綿不斷如浪濤一樣湧上來的刺客,仍舊控制不住有些發顫。他不怕死,只怕無法護住主子的安危。
“再有,我那位八叔,雖秉性奸猾,但勝算太小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蘇景冷冷笑道:“想必他也聽說過我的名頭,當日救駕,有他曾經兩位好兄弟在,當不會低估我才是。憑著前直郡王那些人和烏喇那拉氏那點幫忙,他不會如此莽撞,若我沒料錯,他當是從何處聽說又或者是有心人透了點天地會打算對付我的訊息,所以他就想渾水摸魚,若弘暉那裡擋不住阿瑪與萬歲清查下去,至少還有天地會的人能替他分擔罪名。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堂堂大清的皇子,竟會與反賊勾連。”
“這,八爺果真與天地會的人有聯絡?”石榮倒抽了一口冷氣。
蘇景畢竟傷重,怕人懷疑,也不敢貿然用藥讓自己迅速恢復,只能依靠自身的體質與太醫給出的藥物緩緩調養,此時說了一長串的話,不免有些胸口發悶。他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擺擺手對石榮示意自己無事,繼續道:“他自然不可能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