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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我只是,只是不信竟有人會恨大哥到如此地步; 大哥對咱們,盡心盡力。”弘昐哆嗦著有些蒼白的唇道。
身為女子,也是二十來年的對手仇人,李氏恐怕是最瞭解烏喇那拉氏的人了。她嘆息道:“她要的,不是盡心盡力。”又嗔怪道:“你還擔心你大哥,人家養在宮裡,萬歲守著,太后記掛著,你阿瑪一日六七次往宮裡跑,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讓困在宮裡,你呢,連個正經的太醫都沒得請,還擔心人家。”
“額娘!”弘昐臉刷的落下來,“您可知道,當日大哥是如何護我的,若不是為我,大哥原本不會受傷,您還說這樣的話。”
“對啊,額娘。”站在邊上原本默不作聲的弘昀也道:“您又不是沒聽魏珠說,大哥身上一個大窟窿,到處都是傷口,您還抱怨!”
“成,成。”兩個兒子發難,李氏連忙妥協,哄道:“好好,額娘不說了,都是額孃的不是。你們啊,也別在這兒圍著,讓弘昐好好休息。”
哈宜呼將丫鬟溫熱的藥端來,道:“就是要走,也得先看著三哥喝藥。”
正說著,外頭哈宜呼貼身的婢女進來,臉上帶著點為難,“大格格,三,三格格要見您。”
“海霍娜。”哈宜呼手上一頓,下意識去看了看弘昐。
李氏搶先一步,沒好氣甩了甩手裡的帕子,“別理她,這會兒過來,定是要找你幫忙給她那毒婦求情。那毒婦差點害死你三哥,這小丫頭也不是……”
“額娘!”姐弟三人齊齊揚聲喊了一句。
哈宜呼頭痛的按著額角,無奈道:“額娘,你胡說甚麼,不管嫡……烏喇那拉氏如何,海霍娜還是這雍親王府的三格格,我們的妹妹。”她目色一變,近乎有些嚴厲的看著李氏,“更是阿瑪心愛的小女兒。您,明白了麼?”
李氏怔然,半晌點點頭,口中含著一絲苦意道:“額娘懂了。”
哈宜呼這才放心,將藥碗遞給弘昀,讓丫鬟帶路去見海霍娜。
一盞茶後,得知弘昐還沒歇息,一直在等她,心知弘昐要問甚麼,進門就道:“她想讓我帶她入宮見大哥。”
弘昐悶了片刻,語氣沉重道:“這,只怕不是海霍娜的主意。”
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得知生母要被送走落罪,最大的可能是抓著身邊任何一個親近的人去尋求幫助,而不是還能理智分析,到底誰能最幫的上忙。
哈宜呼神色複雜,“是,我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去後,問過她身邊服侍的人,她們說,海霍娜,連阿瑪那兒都沒去求。”
“方才你過去看海霍娜,太醫院的王太醫從大哥那兒過來給我診脈,我聽王太醫說,大哥已經醒了,大概明日,萬歲會允許王府裡去幾個人瞧瞧。”弘昐垂著頭,將面容隱藏在金線銀花的羅帳中,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何等神色。
太醫才鬆口,海霍娜就過來了。
傷了腿躺在床上的二哥,奴才們口中暴躁不安,整日尋死的二哥,不得不服下安神藥才能稍稍休息片刻的二哥,得到生母被休棄,被送往刑部的訊息,沒有拖著病體去求見才回府的阿瑪,沒有聲嘶力竭的哭號,反而安安靜靜。倒是五歲的海霍娜,找到這東小院來。
‘大哥,這場刺殺,您果真不知情麼?’
眼見弘昐緩緩躺下闔上雙目,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模樣,哈宜呼張了張嘴,最終仍是甚麼話都沒說,走出去輕輕關上門。
弘昐的預料出了些差錯,蘇景雖醒,為穩妥起見,雍親王府遞上去的牌子,還是又隔了三天才得到恩准。
烏喇那拉氏入了刑部大牢,外頭議論紛紛,加上這幾日不少牽涉到蘇景遇刺一案中的人被闔家下獄,除了四爺和太后以及康熙自己,連德妃想見蘇景都不行。直到太醫道蘇景天生體質強過尋常人不少,只要退燒清醒便絕無問題後,康熙又延後三日,方才開始陸陸續續讓蘇景見人。
蘇景被阿克敦帶回宮後,康熙吃不準幕後刺殺的人到底是誰,就讓蘇景一直留在乾清宮的偏殿。得知有人要來探視,蘇景就道他挪一挪,不知何種緣故,康熙想了想,仍讓蘇景留在乾清宮,只是換到後殿,叮囑梁九功若有人來看望蘇景,令其走通往後殿的小道。
得知要見蘇景,便要去乾清宮,年氏有些不樂意讓福宜跟著去。
她不求兒子在萬歲面前露臉,有大出息,只希望幾個兒子都能平平安安長大。生在皇家,太過矚目,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但福宜頭一日得知能見蘇景,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到弘昀的院子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