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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其其格淚落如雨,從椅上滑下來拽住哈宜呼的衣角,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千萬不能告訴阿瑪,我額娘,我額娘會死的。”
哈宜呼聞聽此言,頓時愣住了。
其其格卻眼神空空的繼續道:“打我降生,就沒看到額娘得寵過。額娘這些年過得日子,我是見過的,哪怕是個漿洗房的粗使她都不敢得罪。她這回這麼大的膽子,說來說去,也是為了我。”她將上次宋氏因沒有能力打點魏珠,倍感自責,後來才聽從條兒建議將份例拿出去變賣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哽咽道:“我原也是怨她糊塗,可聽了這事兒,我如何還能埋怨她,這都是為了我。”
哈宜呼聽完,也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了。
其其格說的沒錯,宋格格糊塗,但一片慈母之心,卻做不得假。
但這事情哪裡能瞞得住!
一個其其格就能把話問出來,以宋格格的腦子,手裡乍然有了銀子,又一心擔憂其其格受委屈,怕是不懂掩飾,到時候再由別人鬧出來,就是驚天的禍患。
哈宜呼把其其格攙起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勸道:“二妹妹,不是我不幫你,但這事兒,實在沒法子。你也知道,後院裡,咱們是做不了主的。但凡底下的人亂傳一句話,到時候蘇公公那兒就能聽到風聲的,宋格格又要如何是好呢。”
其其格身子縮了縮。她是親眼見過蘇公公整治人手段的。
“所以,這事兒還得稟告阿瑪。”
“可,可我額娘……”其其格心知哈宜呼說的有道理,但如何捨得下宋氏,“我額娘,阿瑪要知道必不會容情,就怕我求情阿瑪也不會肯。”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雍親王府裡,諸多子女,自己怕是最不受寵的一個了。
哈宜呼也知道其其格說的是真話。自己的阿瑪眼裡不容沙子,否則這些年福晉行事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後院比起別的王府,不會這般安穩。但正如她方才所言,此事,不能不報。
她考慮片刻,道:“阿瑪那兒必要說的,不過,也許有人能勸服阿瑪!”
其其格眼睛一亮,期盼的望著哈宜呼。
哈宜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大哥!”
年前內務府會計司盤賬,八爺讓人來端貝勒府知會一聲,原以為蘇景照樣推拒,誰知蘇景這一次真的來了。
已是臘月初三,天氣越發的冷,會計司偌大一個大堂,滿滿當當都是人,坐在一溜長桌後面,每人呼一口氣,在屋裡都能團成一片霧。
聽著耳邊啪啪不停的算盤聲,蘇景閤眼養起了神。下頭盤賬的人見此,對視幾眼,心裡都有些盤算起來。
不妨其中有人一分神,嘴裡報著數與邊上記賬的書吏聽,手裡撥動的算盤珠子卻錯了,正要改回去,已聽到蘇景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等奉國將軍一百零三人,歲支一萬三千九百零五兩,至九月,三人除爵,五人降等,減支五百六十七兩。馬員外郎,你仔細核對了賬簿?”
被叫到的馬喀手上一抖,一團墨跡掉落桌面,來不及擦,他已起身出來謝罪,“貝勒爺恕罪,是下官疏忽了。”
蘇景依舊沒睜開眼,只是擺擺手,示意馬喀站到一邊。
馬喀擦了擦汗,僵硬著身子站起來重又回去坐下,這一次,再不敢走神,更不敢弄鬼。每一筆賬都核對的仔仔細細發,方才敢念出來讓書吏記下。而後面,不約而同的,算盤聲變的輕快起來,先前諸人私下竊竊私語聲也不再有了。
冬日天黑的早,蘇景與四爺不同,倒不會要求手底下的人全留下,直到將受傷的事情做完才能回家。眼見暮色發沉,蘇景便示意人們皆可自由離去,第二日一早方來繼續便可。
但話是說了,卻並無一人敢動。
像是沒察覺大堂裡僵硬起來的氣氛,蘇景站起身,披上厚厚黑色披風,在簇擁下出了內務府堂院。他一走,大堂中的氣氛才活了過來。
這是艾比第四十九次從噩夢中驚醒,她按開臺燈瞪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心裡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側過頭看到電子鐘上顯示的時間為凌晨三點四十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彈了。
睡意鋪天蓋地的襲來,她覺得頭痛欲裂,瘋了一樣的想睡覺,可就是睡不著,她知道,一年前的那場噩夢還在糾纏著自己。
現在是她搬到芝加哥的第二十八天又十三個小時。她再度從噩夢中驚醒了。
“小姐。”女管家瑪利亞帶著幾個女僕從樓下上來,見到門縫裡透出的燈光就知道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