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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下被戳到甚麼閥門,先前一言不發的其其格撲到桌上,哭的聲噎氣堵。
哈宜呼先還沒管她,只是悄悄看了看外面可有人偷聽,等其其格哭的臉上都泛青了,她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上去推了一把,急道:“你這是做甚麼,想要急死我是不是,還不趕緊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其其格一個勁兒搖頭,就是不說話,臉上的淚水跟下雨一樣往下掉。
“成,你要不說,我讓人把你送回宋格格那兒去!”哈宜呼也有點沒耐心了。
其其格慌了神兒,掏出帕子把淚水連三趕四一抹,扯著哈宜呼的袖子道:“大姐姐,你別攆我,我,我不想回去見額娘!”
一聽這話,哈宜呼有點摸到了脈,她試探道:“宋格格怎麼了?”
她一問,其其格又想哭了,好歹忍住打了個嗝,甕聲甕氣道:“她,她太糊塗了!”
“宋格格幹甚麼了?”哈宜呼心裡一個咯噔。她是知道的,宋格格因為出身的緣故,膽子小不說,偏還腦子不清楚,時常乾點讓人哭笑不得事兒出來。她還覺得都是為其其格好。哈宜呼就曾經聽李氏道‘那個腦子蠢的,幸虧生的是個格格,要不她這輩子都別想把自己下的蛋給養大!’
不是哈宜呼不孝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額娘都不算是甚麼聰明人,可就是不聰明的額娘,照樣看不起宋格格……
哈宜呼嘆了口氣,給其其格擦擦淚,耐心安慰道:“別哭了,宋格格事兒辦的不好,也沒人會計較的。”一個不得寵的格格,反而使得周圍的人都對她寬容。
其其格吸了口氣,著急道:“姐姐,你是不知道額娘這回辦的事兒。”她實在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我今兒過去請安,見她桌子上放了一疊銀票,我都嚇傻了,她還跟沒事兒一樣招手把我叫過去,數了幾張銀票硬塞到我懷裡,說讓我拿去備份禮送給大哥!”
哈宜呼吃了一驚,她是知道宋氏一貫手裡緊的人,因此聽了這話,急忙追問,“你沒問她銀子從哪兒來的?”
“怎麼沒問!”其其格苦笑道:“我都快嚇死了,趕緊問她哪兒來的銀票,結果她說是宋家給的銀子!這話哪兒能信呢?姐姐,你是知道的,我額娘她就是個宮女,還是漢軍旗出身,家裡也不怎麼樣,時常指望她貼補。我就追問她,多問兩句,她支支吾吾的,一會兒說以前阿瑪賞的,一會兒又說是宮裡娘娘賞賜她存下來的,沒一句實話!”
的確都不是實話!
哈宜呼心道,宋家肯定沒銀子,阿瑪快十年沒去過宋格格的院子,至於宮裡娘娘賞的銀子。別開玩笑了,宋格格進了王府這麼多年,就沒能再進過宮門。要說是之前在宮裡當差時候娘娘賞的,那當初她有孕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打賞人,其其格生病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都只會跪在福晉面前哭?
可如果都不是,宋格格到底哪兒來的銀子?
其其格也能猜到哈宜呼在想甚麼,她苦著臉道:“姐姐也不信是不是。我一直問她,她還是不說,到回頭還要攆我。我沒法子,讓她身邊的條兒送我回去。然後把條兒留下來,逼著從條兒嘴裡把話撬出來了!”
說到這兒其其格臉上大變,手都有點發顫,“我才知道,原來她讓條兒把府裡給的份例,用不上的全拿出去換了銀子!這就罷了,她還聽了人胡說,去外頭買什麼銀花,把銀子高利借給外頭的錢莊,我看見的,就是錢莊連本帶利還回來的銀票!”
“甚麼!”哈宜呼驚的猛然站了起來!
她是不懂甚麼銀花,但她知道高利是甚麼意思啊?那不就是放印子錢麼?雖然這印子錢是放給錢莊,可不管放給誰,那可都是違背朝廷律例的!
“你說宋格格在放印子錢!”
其其格看到哈宜呼震驚的模樣,反而有些害怕,硬著頭皮點頭道:“是。”
“宋格格怎麼就……”就這麼蠢!
哈宜呼一拍腦門,在屋裡轉了幾圈,見到其其格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終究不忍心把人攆出去,過去道:“等今晚阿瑪回來,我陪你去書房。”
“不行!”其其格聲音尖銳,“不能告訴阿瑪!”
哈宜呼惱了,沒好氣道:“為何不能告訴阿瑪,這等違反朝廷律例的事情,哪怕是福晉,也是不能私下做主的。與其告訴福晉,不如直接到阿媽面前請罪,你放心,我會幫你求情,必不會讓阿瑪遷怒你。”
哈宜呼覺著自己這提議已經算是看在姐妹情分上了,若其其格再不領情,她也不想再管,原本就和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