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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迷迷糊糊的,但他看嶽興阿的模樣,覺得一個老爺混成這樣實在有點可憐,就道:“那老爺隨奴才來。”
就這樣,嶽興阿換上下人的衣裳,從狗洞爬出去院子,一路避人耳目,終於見著小桂子。
小桂子看著嶽興阿的樣子,吸了一口涼氣,“您這是怎麼說的?”他不等嶽興阿說話,道:“要不您這就隨我走罷。”
嶽興阿見到是小桂子的時候還有點失望,以為自己會錯了意,但小桂子一表明身份,他又立即興奮起來。只是小桂子說讓他走,他猶豫了。
“不是我不肯聽主子的吩咐,實在……”嶽興阿雖覺臉上難堪,到底說了實話,“我妻妾兒女還關在院子裡。”
小桂子忍不住嘖嘖,“佟大人啊……”京裡寵妾的不少,但也沒見誰這麼滅妻啊。這位隆科多大人倒好,不僅滅妻,還要滅子滅孫。不就是一個女人,犯得上麼?
“您要是不跟我走,那咱家回去也沒法交待,依我看,貝勒爺也就是讓您上山呆幾天,這佟大人,總不至於就把您家眷給殺了不是,總還是親爹罷。”
聽著小桂子的全說,嶽興阿衡量一下輕重,認為小桂子說的也是實話。端貝勒既然叫他走,必有緣故,他好容易跑出來要是又不走,後面也走不掉了。親爹雖狠,家裡還有長輩頂著,喜塔臘氏他們除了再瘦些苦,到無性命之憂!
“好罷,我這就隨公公您走。”嶽興阿下定決心。
“這就對了。”小桂子原本就是來傳個信,但看到嶽興阿的處境,他就決定把人順便帶走隨便找個京郊的寺廟送去住兩天,反正貝勒爺頭一回吩咐他辦差,絕不能砸在手上。
嶽興阿才要上小桂子坐著來的馬車,忽然看見邊上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小童,摸摸他的頭道:“你叫甚麼名字?”
“房富貴。”
“好名字。”嶽興阿從口袋裡掏出二兩碎銀子遞給他,“回去罷,千萬別告訴人你鑽到我院子裡頭去過,更別跟人說你帶我出來。忍過這兩天,老爺回來就把你們一家要走,記住沒有?”
房富貴兩眼放光的接過銀子,忙不迭的點頭,然後跑走了。
“您倒是心善。”小桂子戲謔了一句。這孩子要是跑回去隨便亂說,八成全家都要被打死。
嶽興阿躺在馬車上,自嘲道:“也就是日行一善。看他自己是否能忍得住了。”要是能活下來,自己身邊也能再多培養兩個心腹。
坐著馬車,兩人一路頂風冒雪往城外趕,等隆科多從步軍統領衙門趕回來的時候,家中哪裡還有人!
盛怒中的隆科多氣得拔刀砍開自己親自在院門上扣的大銅鎖,不顧身份衝進去抓了自己的親孫子,拿來威脅自己的兒媳婦。
“說,那孽畜在哪兒!”隆科多把刀架在幼孫艮果的脖子上,雙眼赤紅的咆哮道。
“阿瑪哈,您放了艮果,那是您親孫子啊。”喜塔臘氏這些年跟著嶽興阿吃了不少苦頭,但只要不去招惹李四兒,不提起赫舍里氏,日子過得還算是安寧。隆科多頂多是眼裡沒有他們罷了,倒也不會有意來為難。她以前只是看不慣公公寵妾滅妻,可從沒想到,自己的公公,竟然會拿親孫子威脅兒媳婦!
“滾開。”隆科多一腳踹開要撲上來奪刀的喜塔臘氏,見她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並不動容,反而抓緊艮果的脖子,憋得孩子嗚嗚直哭,“再問一句,那畜生到底去了哪兒!”
☆、第67章 清聖宗
“我真不知道啊!”喜塔臘氏被隆科多暴怒下的一腳踹的胸口錐痛,但卻仍掙扎著要靠近隆科多,試圖把自己的孩子救回來。
“額娘,額娘……”長子勒江跑過去扶著喜塔臘氏,十來歲的小少年,眼淚長流,他一面注意喜塔臘氏的情形,一面哀求隆科多,“瑪法,求求您,放了弟弟罷。”
對自己的長孫,隆科多還是稀罕過兩年的,但只要一想到嶽興阿竟敢揹著自己找人狀告李四兒,還私自逃走,隆科多眼裡就沒有多少溫情了。
他手上一用勁,鋒利的刀刃就在艮果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快說,人在哪兒!”今日無論如何要把嶽興阿那個孽畜的下落逼問出來,否則四兒被帶走,便絕無生路了。為今之計,只有逼著那孽畜改口,才能救四兒一命。
“啊!”喜塔臘氏眼見無論如何隆科多都不肯放過自己的兒子,想到多年來要在一個妾室面前晨昏定省,有意討好,親婆婆反而難見一面,想到自己一家身為嫡長,倒要對玉柱玉珍兩個庶出的低頭賠笑,再想到自己的丈夫狠心丟下妻兒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