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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管是他,還是四爺,都絕不會為宋格格,或者說為其其格做這樣一本虧比的買賣!
“不!”其其格悽慘的尖叫一聲,跑到蘇景面前跪下,扯住蘇景的褲腿道:“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額娘,她只是太傻,她根本就不知道啊,都是條兒胡言亂語攛掇的她,大哥,你那麼疼我,你比阿瑪還心疼我,你看在我的份上救救我額娘,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以後只有你一個大哥……”
“二妹妹!”聽到其其格喊出最後一句話,哈宜呼嚇出一身冷汗。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麼,讓福晉聽見了,怕是折騰掉其其格一層皮!
蘇景目光幽深,看著眼前哭的涕淚橫流的其其格,沒有追究她方才的失言,只是淡淡道:“其其格,你也大了,有些話你可知道是絕不能說的?”
森寒的眼神,冷冽的口吻,似乎連其其格的悲傷都一起凍住了,其其格下意識不敢再開口。
“起來罷。”蘇景伸手在其其格手肘上一帶,將人扶起來,淡淡道:“其其格,聽大哥的話,回去自己的屋子,好好睡一晚,明日起來,你依舊是雍親王府的二格格,大哥的二妹。大哥,依舊會為你籌謀親事,不致讓你遠嫁蒙古。”
“大哥……”其其格愣愣的看著蘇景,卻發現這張臉上什麼痕跡都沒有,她覺得心裡發寒,又有點羞愧,因為她知道,自己堅定不移要替生母求情的念頭,被最後那句話動搖了。
“哈宜呼。”
蘇景唇角掛上了哈宜呼熟悉的笑容,可哈宜呼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她心裡此時滿是畏懼,好不容易才控制那種心驚膽顫,擠出笑喊了一聲大哥。
就像沒發覺哈宜呼笑的有多僵硬一樣,蘇景溫和的道:“把其其格帶回去,今晚你與其其格一間屋子歇息,你是姐姐,要照顧好妹妹。”
“是,大哥放心。”哈宜呼很乖巧的應下,上來拉了拉其其格,發現其其格沒有抗拒,帶著人出了偏廳。
跨過垂花門洞的時候,哈宜呼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卻發現這裡已找不到一絲之前她以為的溫暖。
烏喇那拉氏聽說蘇培盛帶人直接衝到宋氏的院子把人帶走,先是惱怒起身要去找四爺。
“蘇培盛實在大膽,他是要帶我執掌內院不成?”
邊上的蘇嬤嬤忙攔住她,“福晉,您何苦呢,蘇培盛雖猖狂,但敢來內院拿人,必然是得了爺的意思。宋格格那邊,這些日子的確是有些不妥當,您只當不知道就是了!”
“她就是再有錯,那也該是我這福晉來管束,輪不到他來拿人!”烏喇那拉氏並不在乎一個宋格格,無子無寵的,她犯不著裝賢惠。可蘇培盛連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帶走了,她豈能下得了臺,往後這後院裡一個個的,豈不是隻畏懼蘇培盛,全然忘了她還有這個福晉?
“說來說去,王爺也太……”太沒把我這個福晉放在心上了。
蘇嬤嬤沒吭聲。這事兒說到底,有蘇培盛的確是猖狂的緣故,但也跟王爺與福晉之間越發淡漠有關。就像宮裡的娘娘,萬歲要是連在你宮裡歇歇腳都不肯,哪怕是貴妃,你看看下面的人聽不聽使喚?
“聽說魏珠跟在蘇培盛後頭去,是魏珠先去找的蘇培盛罷?”
聽這話,蘇嬤嬤心裡嘆了一口氣。蘇培盛眼裡無後院的人不是頭一回,但有魏珠在,想必才是福晉動了真火的緣由。福晉,終究容不下那位大阿哥。
果然烏喇那拉氏又道:“咱們那位大阿哥是真厲害,內務府,蒙古人,不管哪兒的差事他都能辦,萬歲面前又說得上話,想舉薦誰就舉薦誰,親叔叔都要送禮來謝他。如今又管上王爺妾室的事情了,我看往後連我手裡的事情都一併交出去罷。”
“福晉!”蘇嬤嬤駭的面如金紙,不顧身份喝了一聲,喊完就趕緊扭頭左右看看屋裡服侍可都是烏喇那拉氏真正的心腹。
烏喇那拉氏也已明白過來自己真正的失態了,可她實在控制不住,嗓子眼裡就像是有一團棉絮,讓她不吐不快。
她出身著姓大族,是原配正室,膝下有子有女,嫁給四爺二十年,兢兢業業打理中饋,宮中請安亦不敢有半絲懈怠。還要弘暉,多麼努力上進的孩子,即使病弱之中,還堅持詩書弓馬,待下面的弟弟妹妹又多寬和。可到了如今,她成了什麼?弘暉成了什麼?
弘暉還是個光頭阿哥,而她,連內院一個格格的事情,都做不了主了。萬歲也好,娘娘也罷,乃至四爺,甚至李氏年氏等,還有誰記得她才是這府裡真正能與四爺並肩的人,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