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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很給面子地張開小嘴“啊”了一聲,然後回應他一個無齒的笑容。
韶亓簫立刻驚喜道:“哎呀,咱們圓圓記得呢。外祖父要討好,皇祖父也不能不記得哦。一會兒圓圓多朝皇祖父笑笑,保管皇祖父賞你好多好多寶貝哩!到時父王都給圓圓攢起來,以後都是圓圓自個兒的私房錢!”
趙敏禾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亂七八糟地同孩子說一通,可他說的那個物件,還是個連牙都沒長的小娃娃呢。她已經放棄與他說理了,也幸好他這個傻爹的樣子不會放到外頭去。
果然,一接近大興宮,他便自動停止了對著孩子的碎碎念,只伸出一隻手指頭給圓圓抱在懷裡玩兒著。
他又端詳了圓圓圓圓的小臉兒許久,才輕輕嘆出一口氣。
趙敏禾在旁邊聽到,扶著他一隻手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韶亓簫幾不可見地抿了抿嘴,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轉頭對她道:“我在想,今日我們去晚了,只怕岳父又該找我去練功房了。”
趙敏禾與他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半響才輕輕一笑,低了頭不再言語。
她低下眼去注視著自己掌下他的雲紋衣袖,微微蹙眉。
方才入宮門時他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像是在排斥入宮似的。但這毫無理由啊……難不成是自己感知錯了?
承元帝在明光殿的偏殿暖閣中等著他們。
韶亓簫一如既往地親手給圓圓整理好襁褓,又抱上小被子,率先抱著圓圓下了輿車。趙敏禾想到一會兒承元帝要看孩子的話,她這個兒媳確實不合適將圓圓抱過去,便也不再試圖將孩子抱到自己手上。
一入暖閣,承元帝果真笑著招呼他們過去,頗有些急切地叫韶亓簫抱孩子過去。
趙敏禾行了禮,便站在下手不再上前,微笑地看著韶亓簫去到承元帝面前。
從她的角度,只可以看見承元帝期盼得有些過火的眼神盯著圓圓的粉色襁褓看。
趙敏禾有些詫異,剛要再確認一遍自己是否看錯了,卻見韶亓簫已經走到他身前,霎時便將承元帝的身影完全遮了起來。
她聽見韶亓簫有些清冷的聲音道:“父皇,這是圓圓。”
——趙敏禾好歹與他相識多年,又同床共枕了一年多,對他說話時的情緒早已敏感起來。這嗓音中分明還帶著一絲冷淡。
此刻的承元帝無疑是心緒複雜的,從那日馮立人回來與他稟告“小郡主與皇貴妃十分相似”時起,他便有些不寧。今日這才如此著急地召了他們夫婦二人帶著孩子進宮來見他。
無論承元帝心中如何,臉上卻鎮定得看不出絲毫情緒來。只是到底因此而失了平時的冷靜細微,否則他不會發現不了正站在他身前的韶亓簫的異樣。
韶亓簫手上慢慢將孩子遞給他,卻將眼神一刻不停地注視在他的表情上。
見承元帝先是珍而重之地抱了圓圓,而後小心翼翼地撥開襁褓,低著頭端詳著懷中孩子的面容。
他看不清承元帝整張臉上是何表情,又是否想起了他早逝的母妃,也不知這些年來他是否因母妃的早逝而耿耿於懷。
從他這個角度,他只能看見承元帝的薄唇鄭重地抿了抿,輕輕伸手撫著孩子的面容,好半響沒有言語。
最後,承元帝輕輕呢喃了一句:“真是像皇貴妃。”
他不知韶亓簫已知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沒有收斂好自己的表情,叫韶亓簫將他臉上閃現的感慨和愧疚看得一清二楚。
他臉上沒有絲毫懷念的愛意。韶亓簫難忍地閉了閉眼。
還有“皇貴妃”三字……在他埋在記憶深處的幼年時光裡,只記得承元帝很少叫他母妃的名字,從來只稱呼她為“貴妃”,就像母妃沒有名字似的,“貴妃”便是她的所有……
此刻,他是不是在心裡認定圓圓是像了那個人吧?
韶亓簫輕笑一聲,突然道:“我聽楊姨母說,單論容貌,圓圓是與母妃神似。只不過,”他伸手點了點孩子的左眼下,“加上這裡一顆痣,其實圓圓更像我的大姨母才是。”
他眼睜睜看著承元帝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只覺得心裡莫名的暢快了些。
承元帝到底是個不喜形於色的皇帝,方才是一下子太過突然,才一下露了破綻,但下一瞬便已恢復正常,只有他斂下雙目時微微顫動的睫毛,才透露出這位明德之君內心的不平靜。
韶亓簫一直把目光集中在他臉上,見狀也心酸,此時便有些不忍地要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