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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撫著她的肚子。
他抿了嘴,溫情一笑。
承元帝不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他兩輩子渴求的東西如今都已得到了,如今這樣他便已很是滿足。其他的再要得多,他怕自己再護不住,反倒連原有的都失去了。
但他無法明說,即使說了承元帝也一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兒女情長,不思進取。所以形勢所迫,他入朝已成定局。如此他便只好改變他的計劃,但叫他去跟別人掙得頭破血流累及妻兒,那是想都不要想。
至於承元帝那句“你想叫他們都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倒是提醒了他。他自己不想要那位置,卻可以暗中幫著未來皇帝一些啊!到了新朝,他們一家子也可以過得更得體面些。
——在這事上,韶亓簫倒是與韶亓芃兩個想到一塊兒去了。
趙攸瀚坐在他對面,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隱約聽到小女兒正奶聲奶氣地去問姑姑小寶寶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他心裡一軟,問道:“樂樂這些天可給你們添麻煩了?”
韶亓簫回過神,含笑答道:“樂樂懂事伶俐,我和阿禾可喜歡她了,怎會麻煩到我們。我還要謝謝她這些日子陪著阿禾呢,倒還累得岳母和嫂嫂常常過來了,我和阿禾有些過意不去。”
趙攸瀚看了他一眼,道:“你該不會以為,就是沒有樂樂在,我母親她們便能放心阿禾一個人待在府裡,她們就不會常常過府探望阿禾了?至於樂樂,過年給她包個大紅包,她就開心了。”
韶亓簫一噎。這話還真不客氣……
溫情完了,趙攸瀚又說回正事上頭去了。“現在你周圍,是不是也有一批投機之人了?”
韶亓簫也打起了精神。
“大舅兄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左右我自己端得住,旁人還能逼著我往前跨過去不成。”
趙攸瀚微微頷首,道:“既然已經入朝,你也別像幾年前那般了。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的,陛下又不傻,若看到你故意懈怠,反倒會比你當初直言拒絕了更生怒。”
韶亓簫不服道:“大舅兄,我都這麼大了,自然該知道如何行事的。況且與錢財打交道的事,於我並不難。”
趙攸瀚瞥了他一眼道:“殿中省監正人選一日不交替,你這個位置就引人遐想。阿禾還懷著身孕,你叫我怎麼安心得了?”
韶亓簫嘆了口氣道:“當初父皇叫我從吏部員外郎與殿中省右少監中選一個,我想著吏部到底執掌了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之事,即使員外郎品級小,但終究太過敏感。就選了殿中省的右少監。沒想到,即使這樣了還是可以引發這麼多麻煩。”
趙攸瀚淡淡道:“你一日姓韶,便一日擺脫不了這些麻煩事。從前我只是確定你定可以安全脫身,不會累及妻兒而已。”
韶亓簫一頓,脫口而出道:“大舅兄,那你從前還放心阿禾嫁給我?”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哪壺不提開哪壺做什麼!轉念一想,阿禾都已經嫁了,他不用再縮手縮腳了吶!
趙攸瀚聲音更加寡淡:“陛下對你的器重,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也是人,自然也有錯估了的時候。即使不開心自己料錯了,但趙攸瀚也不會死不承認。
他又道:“陛下位處帝位這麼多年,想的自然比我們周全。除了馮老翁與中書舍人,也只有殿中省的人才是最靠近陛下的。你即使沒去敏感的吏部壯大自己的勢力,到了殿中省卻可以做個純孝的兒子,對外而言一樣是深得陛下寵幸的皇子。這兩個官位,無論選哪一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今這樣的情形,想必陛下早有預料。”
韶亓簫撓了撓頭。已經入朝一個月了,他其實也漸漸明白了這一點。然而因不是自己的意願,到底有些無奈。
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趙攸瀚蹙了蹙眉,到底擔心他想左了,又強調道:“陛下如今正看著你的表現,你可別自作聰明地去做一些觸怒他的事!”
韶亓簫心說他到底是活了兩世的人,自然分得清輕重,總不會做出為了躲事就去做個不孝之人的,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到底面上還得裝個好妹婿,穩穩地應了。
六月初,承元帝又帶著一大堆人去襄山避暑了。再過一個月左右便要生產的鄭苒自然不會去,連帶著懷著快六個月身孕的趙敏禾也不去了,留下來多陪陪表妹。
這叫韶亓簫又一次後悔起來,為何要將兩個郡王府建得這麼近,中間為何還要開個門?弄得兩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