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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縮在自己的殼子裡,再安安靜靜地自己走出來。
就是念著這一份情,韶亓簫也不能坐視羅氏這樣糟蹋楊蘭錦的後半輩子。
最好的結果,莫過於表妹這一世得償所願,嫁於陸銘。這也是他最初救起陸銘的意圖。
第71章 英雄救美
然而想撮合陸銘與楊蘭錦,卻是難上加難。兩人一男一女,家中也沒有共同的姻親,平日要見面便只有一些聚會上。可陸銘是武官,楊家是文臣之家,文武之別本就素無來往,極少有一家的聚會是陸銘和楊蘭錦會同時去的;即使都去了,也有男女之分,眾目睽睽下想要私下碰面,也得有心才是。
從去年九月陸銘的傷勢徹底好了之後,韶亓簫竭力設計了幾齣,也不過叫楊蘭錦與陸銘碰上了七次面。且兩回之後,楊蘭錦就察覺了異樣;反倒是陸銘那裡無知無覺。
楊蘭錦外表溫柔,內裡卻是堅韌果敢之人。她得知韶亓簫的意圖後,到底不想就此錯失心中所愛之人,也不甘心婚事被繼母操縱,僅考慮了兩天便遞信給了韶亓簫。後面的五回,便有楊蘭錦的配合。
最後一回,楊蘭錦在去玄壇寺上香時與陸銘“不期而遇”。二人論經說典,說得相知相交。
韶亓簫躲在一旁暗自點頭,原以為這事兒就差最後一步時,卻發現之後陸銘多有閃躲之意,後頭每每快與楊蘭錦撞上時,便會先行一步與之錯開。
若不是韶亓簫一直命陶卓盯著,發現他雖前頭躲開了,後頭卻又每每繞回去蹙著眉、繃著神色深深注視楊蘭錦遠去的背影,韶亓簫還真要以為,陸銘是察覺了表妹的心思自己卻又對她無意,才避了嫌……
韶亓簫心中納悶兒,索性下了帖子給陸銘,邀他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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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九個月,陸銘便又一次來到聚仙酒樓,給他開門的小內侍,他一眼便認出來仍是去年八月七殿下邀約他時給他開門的那個。
康平臉上堆著笑,客客氣氣地將陸銘請進了雅間裡,自己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韶亓簫已等候在雅間中,見陸銘到了,若無其事地招呼他坐下。
“上回陸郎有傷在身,不好與陸郎喝酒,今日我特意點了一壺松醪佳釀,陸郎請。”他說著,已為陸銘斟上一杯,頓時雅間內酒香四溢。
二人自去年的見面之後,之後不再私下碰面,平日偶然遇上,也如從前那般客氣相待便罷。雙方都默契地將那回會面當成從不曾有過。
陸銘當日保證不會將韶亓簫的私情說出去,便說到做到,連祖父陸崇問起那次會面,他也以私事含糊過去。陸崇信任孫子的處事,便也不再多問——料他怎麼都想不到七殿下找上他孫子,是要截走他看中的孫媳婦的。
這一回,陸銘不知韶亓簫找他又是什麼事,但他這些日子來心情不佳,不想與他繞圈子,直言道:“七殿下有事自可開口,我還有事,恕不能久陪。”
韶亓簫觀他竟失了平日的神閒氣定,反而話中略帶一些浮躁,但見他這般直白了,自己也不矯情,便道:“我今日來是受我姨母所託,來問陸郎一件事。”
他與楊蘭錦的血緣差得實在有些遠,他自己是清楚自己待楊蘭錦如親妹是因前世的情誼,才如此關切她的婚事,但外人卻不會這麼想。哪怕用自己母妃曾很喜歡小時候的楊蘭錦的理由,也不夠使人信服,因而只好假託了楊氏的名義,反正陸銘又不能真去尋姨母求證。
陸銘不解道:“殿下指的‘姨母’是……?”
韶亓簫一拍腦袋,笑道:“是我的不是,沒與陸郎說清楚。那是我母妃孃家的姨母,忠勇伯府三爺的妻室。”
陸銘聽到忠勇伯府,本能以為他又要說趙家姑娘的事,便道:“七殿下放心,當日我答應過,不會奪人所好。現下我祖父那裡雖有些阻礙,但只要我以後堅持不點頭,趙家與我家的親事,便成不了。”
他現下要愁的,還是與趙家的親事成不了之後的事,他先是推了趙家的親事,再提出娶楊侍郎府的姑娘,他祖父又不傻,怎會料不到他推掉趙家姑娘是為了楊家姑娘?
韶亓簫卻一噎,反應過來道:“陸郎誤會了。我這位姨母姓楊,乃是我母家二姨母。同時,她也是禮部侍郎楊澍的族姐,我楊家表妹的族姑姑。”
韶亓簫盯著陸銘瞬間變得錯愕的臉龐,道:“楊澍與我舅父楊濤雖不屬一支,但兩家同氣連枝,一直很是親近。我姨母是心善的,憐楊家表妹自小失母,便對她多有照應,因而雖是族姑侄,姨母與楊家表妹卻也很親近,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