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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亓簫看她的動作,歡喜道:“表妹可喜歡這簪子?”
趙敏禾彎了彎嘴角,點頭道:“殿下的心意,我自然是喜歡的。”
看她肯定了,韶亓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靠近她一步,正待說什麼,卻聽岸邊趙攸涵發出好咳嗽,聲音大得在湖心亭都一清二楚。
韶亓簫一個激靈,轉頭去看趙攸涵,卻見他盯著假山一角,似乎絲毫沒有關注他們。但從剛才那一聲警告的咳嗽聲來看,顯然趙攸涵正一錯不錯地防著他動手動腳哩,他甚至只是靠近了一些,都要被他提醒,真是……拙計!
韶亓簫黑了黑臉,趙敏禾卻忍不住掩嘴輕輕笑了起來。
看著她的芙蓉笑面,韶亓簫心情又好轉了些,倒不再試圖離她近些,只反身請她坐到石凳上,自己便坐到了對面,二人之間隔著一張石桌,可謂涇渭分明。
見狀,不遠處的趙攸涵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湖心亭中。
韶亓簫小聲對趙敏禾道:“咱們小小聲說話,不叫他聽見了。你說,他在王家是不是也被大小舅子們嚴防死守,所以才照搬照抄用到我的身上來?”
趙敏禾也同樣小聲回他道:“我怎麼知道。”
韶亓簫也同樣不知道。他也沒那個心肺去問上趙攸涵,只與趙敏禾說笑過一陣子便罷。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敏禾便提到了那三盆鷺鷥草。“那鷺鷥草好不好養?”
韶亓簫抿嘴道:“你別聽康平的胡話。鷺鷥草送來的時候長勢就挺好了,我只養了一個月,養出花兒來就行。每日至多根據日頭給它們換換地方,澆澆水什麼的,就是施肥都是宮中的花匠拌好了花肥,我只需鋪上一層即可。哪兒費得上什麼力了。況且……”
說到這裡,他便有些羞愧了。“它們也算是被我糟蹋了,最初長出的花苞其實遠比康平說的多,只是我想送‘比翼雙|飛’給表妹,才弄成那麼稀稀拉拉沒有觀賞性了。”
趙敏禾雖也想看好看的花,但若和他的心意放在一起,卻是更喜歡後者的。她低下了頭,耳尖微微發紅道:“殿下多慮了,我很喜歡。”
她豔若桃李的臉龐在他面前晃悠,韶亓簫如何忍得住就跟她這麼四目相對什麼都不做呢?
他悄悄轉頭看了趙攸涵一眼,看他仍舊對著那假山一角一動不動,只是坐姿端正,將一隻耳朵對準了他們的方向盡力監聽,渾身上下卻都是個“有我在你們別想越界”的架勢。
韶亓簫不著痕跡地起身,悄悄踱過幾步,將自己的身體站在了趙攸涵和趙敏禾之間。這樣一來,坐著的趙敏禾便完全被他擋住了。
坐在大青石上的趙攸涵第一時間被發現了他的動作,他猶豫一下,見他並未離趙敏禾太近,到底沒有起身去阻攔。光天化日之下,又是自家府邸,自己又在這不遠處,他以為韶亓簫便是再大膽也不敢這麼輕薄了堂妹吧。
韶亓簫一面與趙敏禾說了幾句話,見趙攸涵未過來阻止,心底一喜。只是他只小小地又進了一步,隨後道:“我記得榮航的妹妹、誠恪侯府周家的四姑娘幾個都是表妹的密友,今日表妹生辰,怎麼不見她們來玩兒?”
他本是找些話題與她隨意說說的,卻不料她笑笑道:“她們昨天就提前來給我過生辰了。我的生辰好也不好——中秋月圓之日,花好月圓自然是好兆頭;只是也因是中秋團圓之日,家家戶戶都忙著過節,每年這時候叫人出來為我過生辰也不現實,因而每年我這一日都是跟家人一起,既過中秋又過生辰,其餘一干好友則錯開一兩日來為我慶生。”
韶亓簫一怔,隨後溫柔而認真地道:“以後我每年都為你過,只過當日的,用不著錯開!”
他眼中的綿綿情意滿得快要溢位來,趙敏禾只覺得自己突然熱得發汗,再看不下去他的眼睛,她趕緊低下了頭錯開了他的注視。
過了好半響,她才斷斷續續道:“我、我也沒覺得委屈,還、還怪不好意思的。總不能年年都叫人過節的時候還為我出門吧。”真要那樣,她怕是一輩子都交不到好友了吧。
這一刻,韶亓簫忘了身後趙攸涵的兩束盯梢的目光,又走近她一步,他的衣襬已輕輕觸及她彎曲的膝蓋。明明未曾實際接觸,韶亓簫卻覺得自己的衣襬都叫囂起來,想要靠近她,碰碰她,哪怕只是一丁點。
他緩緩抬起了一手,輕撫上她的烏髮,又緩緩移動到他送她的第二支桂花玉簪上,這支簪子的玉質用的是和州暖玉,觸手生溫,這溫暖從他的指尖,傳遞到他的心頭,叫他全身如泡在溫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