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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攸涵雀躍地歡呼一聲。
母子倆本是悄悄說著話呢,他突然這一聲叫出來,險些把其他人唬一跳。
就在趙攸涵殷切期盼著母親趕緊上王家拜訪時,中秋前一天,襄京城又出了件打擊他的婚事——承元帝下了一道賜婚聖旨,將二公主下降於三皇子妃榮氏的堂弟榮航為妻,婚期也定下了,就在明年二月。
趙攸涵默默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頓時淚流滿面——從先前趙、王兩家走得不慢但也不算快的婚禮議程來看,再怎麼算,他的婚期一定會比榮航晚!
與趙攸涵最關注二公主與榮航的婚期不同,大周朝堂上對榮府尚了二公主的反應,則更多地把眼光放在了秦郡公韶亓茽(三皇子)與林貴妃一系是否已經結盟上。
本隱隱在眾皇子中最出頭的齊郡公韶亓萱(二皇子,孝文太子過世後便居長)和敏郡公韶亓芃(四皇子,母族、妻族勢力最盛),也不免多留心這位排行在他二人之間的兄弟來。
到榮航尚主一年半載之後,榮府、秦郡公府、林貴妃系三方之間除正常姻親關係走動之外,再無多餘動作,甚至私下相處基本都無,韶亓萱和韶亓芃才鬆下口氣來。
當然,這是後話了。
韶亓簫從前世便接受了這樁婚事的存在,並不奇怪他二皇姐最終說服了承元帝將她下嫁。
二公主及笄一年多了,虛歲已十七,她的婚事確實可以籌備地快些了。林貴妃早已開始為她攢好了嫁妝,二公主府也在她及笄前便開始督建,今夏之前就已完工。
承元帝是個利落的性子,他下了賜婚的旨意後,便命太史局擇了明年的黃道吉日定下婚期。韶亓簫記著明年將要發生的禍事,便尋機在承元帝還猶豫著將二公主的婚期定在二月還是五月時,狀似隨意提了一句:“五月天氣該熱了,喜服厚重,二姐姐怕是要勞累了。”
承元帝本想多留女兒幾個月,因而更屬意五月的日子一些。聽到此話,到底不忍心叫女兒吃苦,又想到明年三四月間便是三年一回的春闈,他政務繁忙,多出來的這三個月只怕也是無法與二公主多享一些父女天倫的。他嘆了一聲“女大不中留”,終究硃筆一揮定了二月的日子。
索性因韶姓宗室人數實在不多,二公主府承元帝便恩旨建在了大興宮北側的興安坊,從北宮門入大興宮,都花不了一刻鐘,二公主婚後來去方便,多多入宮陪伴承元帝,也是一樣的。
令韶亓簫無法明白的是——論父子/女之情,他自覺自己與承元帝之間,之於二公主與承元帝的只多不少,最終卻是二公主求得了賜婚的旨意,但他卻怎麼都沒法兒叫承元帝鬆口,他這兩年來明裡暗裡尋了承元帝好幾回,每回他都只推不應,必要趙毅同意他才會出面為他向趙毅說親。
韶亓簫在二公主的婚期定下後翌日,半真半假地與承元帝抱怨他不為他出頭。
承元帝倒未生氣或不滿,只溫聲道了一句:“忠勇伯與榮家一干人等不同。”
待韶亓簫迷惑地正要問起“有何不同”,卻被幾個來尋承元帝商量政事的政事堂宰相打斷了。
韶亓簫不好當著這些宰相的面追問,只好退了出來。良機既已錯失,他只好自個兒琢磨,卻始終不解其意。
換了以前,他會先放在心底,有機會再弄明白了。但這一年來,他與趙攸瀚倒親近了些許,加之又與賜婚之事有關,便也並不矯情,當天便藉機攔了正下衙的趙攸瀚,請他移步之後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末了,韶亓簫撓了撓腦袋道:“我實在不明白,父皇連與榮家換親、還將八弟與三哥綁在一起都不忌諱了,為何卻不叫我稱心如意?”
趙攸瀚卻輕笑一聲,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陛下君威甚重,朝堂上一個駙馬難不成會難倒了陛下不成?所以,二駙馬的人選是誰,於陛下而言差別並不大,與二公主將來的幸福才息息相關。如此,他成全了女兒又如何?
在陛下那裡,他與榮家只是君臣之義,所以榮家出了一位皇子妃和一位駙馬之後,將來參與黨爭也好,欺辱了二公主也罷,陛下要想既護得住二公主、又收拾了榮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若真有那種時候,榮家如何,陛下並不在意,也承受得起收拾了榮家的後果。”
話到此處,趙攸瀚瞥了韶亓簫一眼,“但若換了趙家,情況則不同了。你可知陛下與我父親私底下的交情?”
韶亓簫不傻,承元帝與趙毅的關係他以前只是猜測,現下趙攸瀚的話,無疑是給了他準確的答案——兩個老頭,果真關係匪淺,只怕是摯交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