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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飯桌上,已數不清是這些天來的第幾回了。
趙敏禾嘆一口氣,真不知是不是家裡人都太遲鈍。他都殷勤到了這份上了,怎麼家裡人還當他是個有禮貌的好少年呢?
飯後,吳氏道聲失陪,便帶了趙敏禾回去更衣並最後做一回檢查她的行囊。
進了存芳苑,吳氏卻叫住了要往屏風後去的趙敏禾。
“我看這七殿下這些日子來得太勤快了,你這一路上坐車上就好,守著禮法便可,無須多想。”
她原來還真沒想過其他,只當那位殿下是親近婆婆和三弟妹才對府中如此客氣有禮,還來得這般頻繁。現在想來,原來還有看上她女兒的意思在裡頭。
若不是今早他著實巴巴地來太早了些,這般做過了頭,且桌案上還時不時注意她女兒這裡,她還真不知自己會何時察覺出來。
想到這裡,吳氏既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卻還有些淡淡的憂愁。七殿下這樣的用心和為人,再有跟府中的一層親戚關係,他若是平常官宦家的子弟,她還真會考慮他當自己的女婿人選。
吳氏不求女兒將來嫁得侯門貴爵,只求女兒可以夫妻相得,一生順遂。皇家卻太複雜了,且自家向來只做純臣,如何能摻和到皇家那些事裡去。
趙敏禾卻一呆,試探道:“母親的意思是……?”
吳氏見她似有驚訝,卻帶著些不對勁的沉著和一絲緊張,突地明白過來,她家女兒原來早就心中雪亮!
她失笑一聲道:“原來你自己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了。”
趙敏禾有些嬌嗔,也不扭捏著否認,道:“哪兒是我看出來的,還是阿煦最先發現的。若不是他有一回像護雞子兒的母雞似的護著我又防著他,我還一直矇在鼓裡呢。”
吳氏失笑道:“原來是阿煦,他怎得不來與我和你父親說?”
趙敏禾倒曾聽趙煦說過一言兩語,便將趙煦的忌諱說了,連帶著把她大哥也賣了出去。
“大哥早就聽阿煦說了,他前些日子就與我說叫我如常行事便可,其他不用管。我問大哥他可曾做了什麼,大哥卻不告訴我!”
吳氏神色一滯,蹙了蹙眉。若說女兒是她最寶貝的孩子,長子便是她最驕傲的。長子行事向來沉穩有度,善於將一切都盡握其手,未知的隱患也會防患於未然。按說長子若已出手,七殿下就該罷手了才對,怎得還會在女兒身邊繞來繞去?
難道失敗了?可不該啊。
她現在也算是瞭解這位七殿下,不是個心機深沉的,聰明是有一些,但說足智多謀?絕對沒有。且他年紀還小,身份貴胄人卻簡單,總之絕不到長子的段數才對。
她暫且壓下疑惑,只質問女兒道:“你們一個個的,這麼久了,怎麼什麼都沒說?”
趙敏禾撅噘嘴,有些撒嬌地跟母親說道:“阿煦是我侄兒,我又是個姑娘家,再說他確實從未有越禮之舉,我們哪兒有這個臉來說啊,萬一是我跟阿煦想多了呢。只是大哥那兒,我一開口,他就當我是小孩子似的打發我。我是真不知後續了。”
雖是實話,但趙敏禾也承認自己是在禍水東引。所以,對不起了大哥,煩勞替你妹妹和你兒子擔起一切吧。
按說最有資格與父母說這事的,確實是長子。吳氏現在也有些弄不懂長子的態度了。
她吩咐女兒轉告長子叫他下一個休沐日便回京來一趟,她要親口問問。
趙敏禾忙不迭答應了。
外頭韶亓簫還等著,她們不好耽擱太久,稍稍整理了後便出去了。
趙祈金氏要送韶亓簫出去,卻被他連連勸阻了。最後還是一無所知的趙毅同吳氏,並趙煅楊氏一併將韶亓簫送了出去。
趙敏禾坐上昨晚已備好的與車,與家人簡單道別。
襄山那兒不缺下人,她便只帶了撥雲弄月兩個大丫鬟,坐一個與車便夠。
韶亓簫連同幾個侍衛一併騎馬在前面引路,後面便是趙敏禾的與車,身後再是一小隊負責護衛的羽林軍,一行人排成一列出了城,往襄山方向去了。
留在家裡的吳氏卻又憂愁了。
方才女兒見了仰慕她的人,神色間雖不如平常淡然自在,只見避嫌似的客氣卻不見羞澀。
女兒已經十四,過兩年就及笄了,按說已經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也該是情竇初開之時了。可她這樣,分明還是一點兒都沒開竅。
她也不是希望女兒對男子露出欲拒還迎的神色,而是——七殿下長得挺好看,又是仰慕女兒的人,正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