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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是路姚的單獨拍攝,她要趴在池邊,對著水裡封印的狐姬說話。雖然白雅言還沒來,但是這場戲本來就不需要她的出場,湖水封印的鏡頭,白雅言會在室內單獨拍攝完成,然後後製的時候,把拍攝畫面和湖水這邊做一個結合。畢竟,也真的不可能讓白雅言一直在冷冰冰的水裡躺著。
劇組人員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劉慶風導演示意路姚可以去場地那邊就位。
路姚脫了大衣,光著腳走了過去。沒了大衣的保暖,路姚每走一步,冰冷的地面上的涼意都刺得她一哆嗦。身體也小規模的打起了寒戰,路姚下意識的搓了一下手臂。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路姚趴在了池水邊。對比起剛才的地面,池水邊的石頭更是冷極了,趴下去的一瞬間,路姚猛地哆嗦了一下,她咬著牙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一邊朝著手裡呵氣。路姚強忍著顫抖,心裡祈禱著快些開拍,一邊祈禱也一邊想著迷香這個角色。阮琳在一旁看的有些擔憂,現在天氣溼冷,路姚又穿那麼少在那裡趴著,可別凍感冒了才好。手裡拿著暖手寶和薑湯,就等一會卡了之後馬上給路姚灌下去。卓凡在一旁捧著大衣,也是擔心地皺著眉頭。
劉慶風導演確認了各部分的事情之後,開始了倒數,然後喊了“”。
導演的聲音一落下,路姚就即刻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再沒有剛才寒冷的樣子,反而帶著輕鬆。
路姚歪著頭,把腦袋靠在自己的手掌上,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水裡撥弄著。她側趴在地上,身體不像正常人一樣,反而帶著一種讓人彆扭的扭曲感。但是結合了路姚的服裝和妝容,又覺得本該就如此。她趴在地面上的樣子帶著依賴和愜意,身體的姿勢又有種糾纏感。在撥弄池水的手帶著美麗的弧度和韻律,像是某種舞蹈一樣。
劉慶風看的眼睛一亮,迷香本就是花妖,是從土壤中出生,對於大地的依賴當然就像母親一樣,而水源也是她滋養的源泉,所以路姚這種表現,確實是讓迷香的身份更加確定了。劉慶風很滿意路姚自己做出來的細節,帶著讚賞點著頭。
不同於手上的姿勢給人感覺的柔媚,路姚的臉上帶著懵懂的天真,她刻意睜圓了本來就圓滾滾的眼睛,微微嘟著嘴巴,整個人有一種嬌憨和嬌俏。她眨眼睛的樣子也刻意學著小孩子的樣子,每隔很久眨一次,而眨下去的瞬間眼皮似乎用力了一下,看著就像是睜開的時候是彈開的一樣,讓她的樣子更是多了純真和可愛。
她撅著嘴,嘟囔地說著:“狐姬仙子,蒼樹爺爺還是不准我走出夢原!他還想派人看著我呢!”說完,皺了下眉頭,像是回憶起了剛才跟蒼樹爺爺的對話一樣,嘴撅的更高了一些。她此時稍微變幻了一下姿勢,本來側趴在自己手背上的腦袋正了過來,用下巴拄在手背上,眼睛帶著懵懂的樣子望著湖水裡,專注地看著,似乎那裡真的有一個沉睡著的狐姬一樣。路姚的眼神不止停留在一點,而是稍微地帶著方向,從左至右,好像是在打量著狐姬沉睡的姿態。
接著,路姚的眼裡帶著點迷茫,好像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似的,說:“仙子,他們都說你是被心上人封印在了這裡,蒼樹爺爺也說是愛情害了你,可是什麼是愛情啊,是像東邊孔藍天天追著兔絨跑那樣的嗎?還是像黑鷹天天粘著我那樣呀?啊,不對不對,黑鷹粘著我只是想要偷我的寶貝。啊……說起黑鷹啊,真是討厭,如果不是他,我偷溜出夢原都已經成功了,就是他大嗓門才引來的人,真是討厭死了。”說著說著,話題就被拐走了,本來迷茫的呢喃聲也漸漸地變成了抱怨。
劉慶風喊了卡之後,阮琳和卓凡側頭緊張地看著,生怕不過再來一條。兩人眼巴巴地等著劉慶風喊著“過了”之後,馬上衝上去扶起了地上的路姚。路姚身體凍得有點僵,手指上傳來刺痛的感覺。接著,路姚的身上開始顫抖,也上下牙打架一樣的微微哆嗦著。卓凡給路姚披上了大衣,阮琳把暖手寶塞在了路姚的手裡。一邊還幫忙搓著路姚冰冷的手背。
剛才阮琳雖然擔心路姚,但是透過剛才的拍攝,看著路姚似乎並沒有太過寒冷的樣子,心裡還稍微放鬆了一下。結果,現在摸到了路姚的手冷的跟冰塊似的,阮琳心裡才一驚,想到剛才路姚那種輕鬆甚至舒服的表情全都是演技,她才有些感嘆,也有些心疼。演員這個職業在很多人看來似乎很光鮮亮麗,但是背後拍攝的苦處卻是很多人看不見的。以前她手裡帶的藝人,多少會因為這個那個挑剔很多,阮琳也理解,只有路姚是悶著頭一聲不響地照單全收,只要那些要求是合理的,路姚從來不會抱怨一句,甚至還有些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