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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硯淡淡地說道:“楚先生,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陽陽病了。”
電話裡一陣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幫我照顧好他們,我明天一早就到。”
“嗯,你也不用太擔心,陽陽今天拍戲受涼了,已經打過退燒針,只要明天早上起來高燒退了,就不會有大礙,我只是擔心予深他心裡壓力太大。”秦梓硯直覺這個時候薛予深需要人陪伴。
“謝謝,我馬上就過去。”楚均默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秦梓硯不在意地笑了笑,走進餐廳去買夜宵。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夜深人靜,他也會覺得很孤獨無助,而這個時候他一定會特別想念曲墨寒,所以他懂薛予深的心情,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會希望心裡的那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
或許薛予深自己沒發覺,但是秦梓硯看得很清楚,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薛予深早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身邊有個楚均默,對楚均默的依賴不存在一點點客套,反而顯得理所當然。
但在面對他時就像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言語間含著客氣,不過秦梓硯很高興,至少他值得薛予深信賴,想著在餐廳裡轉了一圈,買了餃子和餛飩,剛轉身就看到薛予深抱著薛祁陽走了過來。
“還是在餐廳裡吃吧。”薛予深對著秦梓硯說道。
“好,那找個位置坐,吃完我們就回去,明天跟導演說一聲,讓陽陽休息幾天,先拍其他人的戲。”秦梓硯端著托盤走到薛予深對面,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端出一碗餛飩給薛予深,“陽陽餓不餓?”
折騰了這麼久,薛祁陽總算是安靜了,小臉紅彤彤的,卻顯得無精打采:“爸爸吃。”
薛予深摸了摸小孩滾燙的額頭,低頭親了親,拿著勺子兜了一勺子湯,放到嘴邊吹了吹,餵給薛祁陽喝,看著小孩乖乖地喝掉,輕笑著問:“好不好吃?來,吃點餛飩,吃完我們就回家。”
薛祁陽似乎對餛飩很感興趣,眼睛閃閃發亮,吃了幾個後搖搖頭:“陽陽飽了,爸爸吃。”
薛予深將剩下的餛飩吃完了,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四點半了,趕緊回去吧,梓硯,真不好意思,害得你也跟著一晚沒睡,明天跟導演說一聲,休息一天吧。”
“不礙事。”秦梓硯搖搖頭,拿起放在一邊的藥,跟著薛予深一起離開餐廳。
回到賓館後,薛予深喂薛祁陽吃完藥,就抱著薛祁陽躺倒在床上,拍著小孩的後背哄他入睡,小孩打完針吃了藥,又吃了點夜宵,很快就呼呼入睡了,看著薛祁陽安靜的睡臉,整顆心平靜了下來。
薛予深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比四年前參加選秀比賽,各種非人的訓練都要來得心力憔悴,看到薛祁陽發燒感冒渾身不舒服,他恨不得這些難受都轉移到自己身上,讓他來替孩子承受。
薛予深現在很懷疑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讓薛祁陽出演《玉鼎神壇》,說到底小孩子的仇恨才是最尖銳的刀子,馮書薇一臉無辜裝傻充愣,被導演叫停,被指導師教訓,只要裝出一副“我就是進不了狀態”的樣子,誰都拿她沒辦法,連指導師也只能一遍遍耐心地教導。
比起馮書薇,薛予深寧願面對的是一個心機沉浮的大人,這個時候他只要毫不猶豫地反擊,可是對方是一個9歲的小孩,他能怎麼樣?衝上去跟馮書薇理論嗎?還是採取同樣的報復?
傳出去就變成他一個大人欺負9歲小女生了,外界只會覺得9歲小孩拍戲多NG幾次很正常,進不了狀態也是理所當然,有時候連影帝影后都要遇到瓶頸,何況是一個小女孩了,說什麼都變成他沒理。
薛予深眼神暗了暗,子不教父之過,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薛祁陽被欺負,既然沒法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麼就讓她的父母來承擔這份債務吧,袁琢婭為人高傲自負,相信會有很多有趣的內|幕。
既然選擇了要走上這條路,薛予深也做好了面對困境的準備,不過等《玉鼎神壇》拍攝結束,他還是決定先送薛祁陽去上課,如果沒有這次馮書薇的事,他能感受到薛祁陽在劇組拍戲時過得很開心。
薛予深想著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很快就睡了過去。
心裡掛念著薛祁陽,薛予深沒法安然沉睡,朦朧間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說話聲,不一會兒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似乎有人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床邊。
薛予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秦梓硯正俯身摸著薛祁陽的額頭,輕輕叫了一聲:“梓硯!”
“陽陽的高燒已經退了,正睡得很熟呢,剛才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