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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溫大夫配得那藥可是熬好了?”
溫方頷首,拿著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小白蛇道:“萬事俱備,差得只這畜生的血了。”
那小蛇是聽懂了一般,畏縮著將個腦袋往沈魚手心裡鑽,沈魚笑著安撫一句:“莫怕,不過是取你一點子血罷了,並不疼的。”說罷拎著條瑟瑟發抖的小蛇,走到那熱氣騰騰的藥碗旁,摸出一根細細的銀針,捏著蛇頭,在它脖子處紮了一針,擠出幾滴殷虹的蛇血,滴於碗中。
將蛇放回原處,才拿了銀箸攪了攪那藥汁。
“如何?“溫方起身湊了過了,這會倒是顧不得避嫌了。
沈魚將手中微微變色的銀筷遞給溫方才道:“微毒,況方才入藥的蛇血劑量也小,不會要命的。”
溫方卻是沉吟片刻,有些疑慮:“聽聞南疆一應毒蛇,毒液皆藏於牙齒,怎麼血液裡卻也藏毒?
沈魚微微一笑開口道:”若我同溫大夫說,小玉不過是得了白化病的普通小蛇罷了,您信是不信?”
溫方初聽此言,倒是愣了一愣,白化病?那是一種什麼病症,倒是聞所未聞。忙追問一句:“你言下之意此蛇並非靈蛇?只是得了奇症的普通蛇?”
沈魚搖了搖頭,接著道:“我曾番翻閱過溫大夫所說的那本古籍醫書,這蛇的確是那書中所指的靈蛇沒錯,只不過我恰巧知道這小蛇的真面目罷了。若是真正白蛇,一定是通體雪色的,你瞧這條,蛇身紋路卻是透著幾分淡粉淺黃,乃是白化病無疑,同那醫書上有關靈蛇的描繪無二,倒是錯不了。”
溫方從籠中捉的那小蛇細細看了一番,的確如同沈魚所言一般,才又放了回去,轉身同沈魚道一句:“我雖未曾聽過你口中所言的白化病一說,只這病竟能將個蛇身病變的這般顏色,想來也不是善茬,又豈能貿然入藥,著實不妥。當日倒是虧你提了試藥一樁,不若怕是害了二爺,又砸了師祖的招牌。”
沈魚聞他些言頗有些後怕的意思,忙道一句:“溫大夫倒是嚴重了,小玉身上這病原是不傳染的,這白化病雖是使這蛇退盡顏色,或許也能克住爺體內的頑毒。奴婢如今只擔心的這蛇血裡或許還有其它人體不能承受的物件罷了。”
“其它人體不承受的物件?”溫方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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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分歧
沈魚卻是忍不住頭大一圈,心裡暗自怪自個多嘴,如何詳說,若她說原是怕那蛇血裡有些寄生蟲之類的病菌,那他勢必又得追問一句何物為寄生蟲何物為病菌?那她便是著實是解釋不清楚的,思量了幾番想開口回了一句:“溫大夫可聽過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溫方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這句話同方才那一宗又有什麼瓜葛,沈魚知他意思不緊不慢的又繼續道:“奴婢只是擔心那小蛇血液裡含有一種不能將它如何或者對他有益無害,卻是使人至命的物件,至於那物件為何物,卻不是奴婢能知曉的,溫大夫若是好奇,可去多翻閱幾本古籍,待得了答案,一定知會奴婢一句。”
沈魚一通解釋之後,見溫方似有開口再問之意,才又搶白了後面兩句,生生讓溫大夫未曾問出口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去。
只得點了點頭,望著那碗中的藥思量片刻,喚了一句候在外面的白朮。
待白朮近前,才指了指那碗藥道:“將這藥端到園子西北角落,按先前說的那般送出園子。去罷。”
白朮點頭應是,小心的端著仍舊日冒著熱氣的藥碗,出了門便拐的沒了蹤影。
沈魚瞧著溫方遲遲不肯由回的視線及微皺的眉頭,心想倒是個心腸不壞的大夫,忍不住寬慰一句:“溫大夫不必擔心,那藥中的蛇血並不多,況且那血加進去的時候碗中的藥還是滾的,莫說毒性不強,便是強這般一燙也會弱上幾分,是要不得人命的。”
聞她此言,溫方才放心的收回視線,卻是忍不住多看沈魚一眼。少見姑娘在這般人命關天的事兒上,還如此淡定,她倒是由其與眾不同。
再嘆上一句,柳家二爺好造化呀。這般好事兒怎麼就沒輪到他呢,若是他先一步認識沈魚該多好,她醫術著實不算差,又知之甚廣,往後的許多年裡也能來一出夫唱夫隨不是。
這般,也不過是他無聊之際多想一點子罷了,對沈魚溫方是一點子心思也不敢動的,開甚玩笑,若柳二爺知曉有人覬覦他看上的女人,怕這人是不能善終了的,大夫溫方惜命的緊,小事兒可以調侃,攸關性命的大事,絕對馬虎不得。
白朮將那碗藥直接端到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