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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直言一回,若真是二爺那裡有了防備,怕是老爺此時不宜前往,只老爺不去,這樁事兒原是同您不沾半點干係,二爺那裡便是有氣也決計怨不得老爺半分。可老爺若是去了,豈不是叫二爺覺得您是夥同著大爺一併算計了他一回……”
這一碴兒,柳大老爺何嘗未曾起過,紀氏那裡是死是活,原他便是無甚干係的,只上一回老夫人那裡抹著淚的求他一回,何況家府裡的幾個侄子就要入仕,春闈三試一應官員扯出來哪一個,同紀流年也錯不開干係,這個節骨眼上也只能求和一回,這才想了那般辦法。
如今眼見東窗事發,淮安過來哭求,卻又叫如何袖手旁觀一回,畢竟當日那一樁原是自己點給他的。
更何況此事兒紀流年已是知曉的,若是淮揚此時出府,怕是路上太平不了,他這個父親又如何能將個衣袖一擺,作一回甩手掌櫃呢?
柳老爺低嘆一回:“紀流年那裡已經摻和進來,如今已是進退兩難之地,原也怪當時未曾打算仔細,才出現在如今這般局面,淮揚那裡若真計較,便由我這個父親來擔著吧。
李管理見自家老爺已經下了決心要往那棲意園中走上一回,便知自己不宜再勸,只在心底嘆口氣,只願二爺這回能體諒一二……
棲意園書房內。
柳淮揚捏著枚棋子一邊照著一本殘局棋譜自那棋盤上認真比劃一回,一邊聽著疲�q稟報著,說是柳大老爺已經在來棲意的路上了,怕是過不了一會便要到了,德叔只讓他過來問上一句,可要準備茶點。
棲意園中無人不曉,自家主子同柳大老爺關係一慣的淡漠,原也怕太過殷勤若了怒氣,這才想著先問問,以保穩妥。
柳淮漫不經心自嘴角噙個笑容,朝著棋盤另一側的沈魚道一句:“你那姐妹辦事倒是爽利,才不過將將得了信未足兩個時辰,竟也能說動柳大人那裡親自過來說上一回情。”
沈魚只覺得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曉得這他這話並非一句誇獎之言,半晌也只說一句:“爺說的是。”
柳淮揚將手中的冊子扔甚棋盤,只將一盤才將擺的局攪得再不分明。
並不滿意她這一句敷衍的話語,更是往著湊了一湊追問一句:“爺哪一句說的是,小魚可要將個話說分明一些。”
沈魚抬首,便知這是要生事兒的節奏,卻也沒有旁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將個話頭轉上一轉:“柳大人素來日裡萬機……”
一句話卻是沒說個完整,便叫柳二爺一聲冷笑生生嚇退:“真把爺當成個不諳世事的病秧子了。”
說罷便從榻上起了身,喚過來疲�q只吩咐一句:“現下只且去迎一迎日裡萬機的柳大人去罷,畢竟端得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爺這裡若不作出點姿態,倒叫人來了不好意思張口。”
疲�q忙上前扶上一扶,跟在身後的沈魚悄悄吐一吐舌頭,怕只怕他這般做得便是堵人嘴的行徑。
待一會子用個洞悉一切的態度將人迎進棲意園裡,才讓人沒法子開上一回口罷了,又瞧著搭在疲�q臂上的那手骨節分明的大手,免不得帶幾分疑惑,何時見柳二爺這般虛弱過?走個路竟也叫人扶上一回?這柳大老爺可真真不是一般個人,好容易來一回,卻也累得柳二爺作一回戲,只怕柳大老爺看了這心中是舒坦不了了。
沈魚原想陪著一同瞧瞧熱鬧,卻是才將出了書房,便叫柳淮揚將人揮退了,也只能帶著幾分可惜的心思回了房。
邊走邊想又反思一回,何時自己也般好事兒起來,難不成叫大夫溫方傳染了一回?
卻說柳大老爺拐過一處遊廊,將將瞧見棲意園的大門,只又是定睛一瞧,差一點沒讓門前的陣勢嚇得退了回去,也虧得是慣見風雨得人,定力自是比旁人好些,才將個萌生的退意強自隱了回去。
柳二爺便是帶著棲意園一應下人,恭敬的立在門前,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柳大老爺難免有些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末了還是德叔先道一句:“二爺聞大老爺要過來,特地早一步譴了奴才一眾過來一道等候。”
柳大老爺又一陣沉默只看著比他更加沉默柳淮揚,也得先言上一句打破這尷尬的沉默:“你我父子之間,哪裡需得這般虛文,況你身子又不好,何必這般勞動一回。”
柳淮揚聽柳大老爺此言,也只淡淡的道一句:“身子再是不濟事兒,只父親難得來一朝,兒親自迎上一回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番說的如是合乎情理,午睡也沒睡個踏實便叫人挖了起來的溫方聽了禁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只自心中默默對著柳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