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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生意繁瑣的緊,年關又是各個鋪子盤帳正忙的時候,他這個三叔素來不會回帝都過年的。只為著老夫人思子心切,只每年中秋舉家團圓之日雷打不動的皆會回來一趟。
他得想個法子說服母親才好,這般事兒還是益早不益晚,柳家二房聰明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比如二姨娘田氏所出的柳四柳淮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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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瑞巖原是趙侍郎嫡出次女,這般好身份,原是同田氏一個國子監祭酒家裡一個不甚得寵的偏方所出庶女八杆子也打不著的。
只那田氏年紀雖是小她兩歲,庶女偏房自小便會看人眼色,投人所好。
趙瑞巖做女兒時,因著趙夫人身子不大好,便每個月都去帝都裡有名的甘泉寺去齋戒兩日當作還願,只求自家母親身子能早日康復。
那田庶女知道後便以田老夫人身子不好自請來甘泉寺裡抄經千卷,以求菩薩佑護祖母,孩子一片孝心,自是沒有不應的理,況且一個庶女罷了,捐幾個香油錢,去甘泉寺裡淨室住上個把子月,也是沒有人心疼的。
一來二去的,便算是結實了趙瑞巖這個趙尚書家的嫡次女,彼時趙瑞巖已是定了婚約的,正是柳國公家的二公子柳敬儒,這般高門便是嫡次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親事兒。
田氏庶女輕蕊如何能不眼紅一回,她一個不得寵的庶女,自家姨娘不管事,她若是再不自個打算一回,怕是以後必定沒有好出路,不是給人做小,便是嫁進個小門小戶裡一輩子柴米油鹽的鑽營。
只這些非她所願,便打定主意便是一門心思的巴著趙瑞巖,只盼她能主動提及日後將一起帶進柳府一併侍候現在的柳二老爺,效仿一回娥黃女英也稱佳話一樁,只可惜她明裡暗裡提上幾回那趙二小姐並沒有一點這上面的心思,她免不得有些心急,只走趁著她正值孕期,得了機會便同柳敬儒有了首尾,繼而有了身孕。
雖不光彩,倒也是如了她自己的願,趙瑞巖親自將她扶上了大姨娘的位置。
卻是用她腹中那已足三月成了形的孩子為籌碼——換來的。
彼時趙瑞巖挺著個八月大的肚子,同她說的分明,她這裡還未生產腹中孩兒自是不明男女,只一條,長子必需由她生下。
便是換句話說,她腹中的孩子便是男孩,只現在她這裡新婚未足一年即便是容得下二老爺新納一個姨娘,也是容不得這個姨娘有所出的。
舍子留母還是一屍兩命,念著從前一腥半點的姐妹情誼全憑她自個兒選,兩碗藥便放在她跟前,一碗便是用來墮胎的,還有一碗卻是能讓人見閻王的。
田氏如何不知自己做的事兒,實是惹惱了趙瑞巖,不過是念著二房裡的名聲才端著個笑臉把她迎了進來,即是進了柳家二房,趙瑞巖又是明媒正娶的二夫人,她也算是落在手裡只能任人拿捏的了。
原也是腆著臉求著二夫人只看在從前好姐妹一場的份上,放過她同她的孩子一碼的。
只那二夫人輕輕摸了摸自家高高隆起的腹,冷笑一聲:“田姨娘快收起好姐妹那一套罷,你做出的那一樁子事兒,我都替你燥得慌。田姨娘爬上二老爺的床時,怎麼就得了失憶症了呢?彼時便是這般容易的忘記那是我這個好姐妹的丈夫了?”
一席話真問的田輕蕊啞口無言,接著也沒有反應的機會,二夫人那裡已是沒了耐心,兩粗壯的婆子生生按著她灌了那碗墮胎的藥……
直至田姨娘將口中的藥咽個乾淨,也未曾想個明白,為何當日性情那般爽利的趙二小姐,今日怎得成了這般個蛇蠍美人?卻只怪她自己看走了眼,沒得算計旁人,也活該生受這一回。
為保穩妥,二夫人一直待到她身上的藥效發作,才肯起身離開,走時只居高臨下的立在床前望著床上已經疼的半死不活的田輕蕊冷冷的道一句:“這便只算個教訓罷了,權當給田姨娘長長記性,往後日子還長,若田姨娘克守本份我這個二夫人也是能容得下人的,畢竟姨娘這種東西總歸是會有的,至於是誰,只要聽話我是不介意的,若是田姨娘這裡天生便沒生個安份的心,也無妨……”二夫人冷冷一笑指著餘下的那一碗□□接著道:“這碗藥我便幫著田姨娘收好,已備不時之需。”
話撂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個凶神惡煞的婆子看著她。
直到二夫人產下長子淮鳴,田姨娘這個才將將小產的姨娘便又由不祥之名,怕衝撞的三少爺為名,讓去家廟抄經唸佛吃齋,以贖罪孽。
這中間也不知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