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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只一愣,低頭想了想微微一笑緩慢卻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柳淮不解只問一句:“這是為何。”
只見她偏頭微微想了一會又言:“爺口中所說的這個父親大約只是您眼中同奴婢有些血緣關係的父親罷了。可從奴婢這裡論奴婢便是自小便只識母親不識父親的,左右這十□□年來已經慣沒有父親的日子,並不想作何改變。奴婢這樣說,爺可是覺得的大逆不道?”
柳淮揚伸手將她擱在腿上的手握住撫了撫:“你這般說,可是怨他這些年來並不曾顧念你?”
沈魚搖了搖頭有些冷漠:“他如何同奴婢並未有多幹系,於奴婢而言父親這個詞關於父親這個人都只是個陌生的人或者字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能理解又或是懂得?”
她這番說的直白又無理,甚至稱呼也懶得改上一改。
她抬眼瞧著柳二爺臉上似乎動未有隱怒,索性便將該說不該說的一併說了罷,總好過這般稀裡糊塗的過活。只抿了抿嘴又開口道:“爺想說什麼想問什麼不妨直接問了,不必打這樣的彎彎繞,奴婢什麼樣的性子什麼樣的人,這幾日爺也瞧的清楚,曲羅山上人都殺得,爺眼下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難不成還怕嚇著奴婢不成?”
“小魚。”她樣衝的口氣並未惹得他有動半分怒意,不過是瞧著她佯作堅強的模樣有些心疼,只輕輕喚她一句才開了口:“總歸是爺傷了你的心,你若是心中有氣只管對著爺撒便是,爺受得,只你莫憋在心裡叫爺瞧見心疼。你父親的事兒不過是爺白問一句罷了,你若不願同他相認,爺自會想了法了將這一樁事兒壓了下去,莫要憂心。”
他這般溫言只叫她聽了窩心,初見時何其冷酷的一個人,眼下又憑的什麼待她這般低聲下氣,她如何不知?又怎麼會會隨意踐踏。說破大天他到底也未曾做過什麼真正對她不起的事情,她這幾日的冷漠疏離如何不是將曲羅山上受盡的種種委屈盡數撒在了他的身上。卻是未見他有半句怨言,還低頭示好,只盼她能有個笑臉。
這麼多年慣瞧人臉色心思,真心假意總還能分得清楚。沈魚彎了彎嘴角帶出一絲笑意,只作一副輕鬆的口氣同他道:“從未同爺提真過奴婢從前的事兒,今日若是爺得空,不如奴婢便同爺說上一說罷。”
柳淮揚哪有不應的更,只點了點頭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奴婢從記事起便已經同奶孃住在一道了,那時母親將去,留下的家產也算殷實,住的宅院比柳府也不遜色,只可惜後來奶孃的兒子惹了賭債,奶孃為了救他兒子便將母親的留下的家產悉數變賣填了窟窿,這些事兒並時並未有人同奴婢提過一句,只知一夜之間便從個有山有水的宅子搬至個四四方方的小院,素日裡愛吃的牛乳子便只成了念想……”說到此處沈魚也只是牽了牽嘴角臉上笑意不減,瞧了對面坐著的柳淮揚一眼見他聽的倒是認真便又曳光彈道:“院子雖小便也過得算是溫馨,奶孃待奴婢更勝從前,奴婢便比從前更高興些,只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未過上幾年,奶孃的兒子娶了親生了子,奴婢便成了那個多出來的……奶孃的媳婦便選了個天晴的特別好的午後叫她男人拎著奴婢去了清平坊,他將奴婢扔下便從管事嬤嬤手中接過來五兩銀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奴婢那時便想,原來奴婢這個落魄的小姐在他們眼中也不過便值五兩銀子罷了,奴婢母親待他們一家子的恩德信任也不過便是這五兩銀子便可買得了的……”
說到這裡沈魚臉上笑意更濃,柳淮揚瞧著有些擔心的她一句:“小魚……”
沈魚只搖了搖頭同他道一句:“奴婢無事兒,爺莫要擔心,今兒奴婢就是想同爺唸叨一回,往後便不再提了。”
說罷只頓上一頓才又開了口:“奴婢那時生得十分瘦小,模樣也不大好,歌舞姬自是作不成了,做個打雜丫頭卻還是使得的,只那坊裡的人難相處的緊,待個打雜丫頭自然沒什麼好臉子,卻是隻有靜婉肯待奴婢好,奴婢便又死心踏地的發誓要待她一輩子好,也死心踏地的相信她必定也同奴婢是一樣的想法。卻哪裡知道一輩子這般長,哪裡能輕易便下了結論的,況且便是下了結論該只為自己下個結論,又憑的什麼為旁人也下個結論?”說到此處便覺得的叫人握的著手緊了一緊,大約是他聽得有些為她心酸了罷,這般傻的一個還總是喜歡自作聰明,如何不讓人覺得的心酸一回?
“再後來的事兒爺便已經知道了,奴婢同靜婉來了柳府,遇見了爺,爺便是奴婢這輩子遇見的第三個肯待奴婢好的人……也是奴婢喜歡到骨子裡的人……”
第95章 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