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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大,便直接接手了他父親生前未能除去病根的病人。
第6章 用藥
溫方倒是得了他父親的真傳,又隨柳淮揚一道長大,便直接接手了他父親未能治癒的病人。
柳淮陽病弱,需要靜養,加之性子怪癖,喜靜,不好生人。
諾大個棲意院從主子到下人再加上溫方這個大夫十隻手指也能數得出來。
院子裡的小廝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個好靜的主兒,行事幹活從來都輕手輕腳,溫方又常常紮在藥廬裡足不出戶,只餘下柳淮揚一人在院中自得其樂。或擺一盤棋獨自對弈,或拎一本書置於膝頭細細研讀。
於是棲意院常常安靜的一天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溫方正在藥廬裡研究一味草藥,正值百思不得其解之季,見方才過來端藥的疲�q又去而復返,手裡的藥原封不動的又端了回來。
溫方放下手裡的藥渣嘆息一聲,這麼難伺候的病人怕是整個興業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你主子又不肯吃藥?”溫方邊說著邊拿起一旁的溼毛巾淨了淨手,又扔回水盆裡,撫平袖口的褶皺”這次又是為著怎麼?嫌藥太苦?味道太濃?還是顏色不對?又或是盛藥的碗入不得他的眼?“溫方抬眼看著小廝疲�q,他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溫大人莫猜了,奴才還未曾將藥端給爺。“
溫方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疲�q腦門上:“那你磨嘰什麼,還不快送過去,一會兒藥涼了,藥性就不對了,大人我豈不是又白忙和一場。“
“奴才剛剛在園子裡看見爺同一位姑娘下棋,不敢近前打擾,又怕等的久了藥就涼了,才特地過來請溫大人一同過去。“疲�q倒是個機靈的。
“姑娘?嘖嘖,你主子怎麼就突然開了竅?“溫方挑眉,這倒是奇了。
柳家二爺淮揚身患頑疾,性情古怪暴虐,從來皆是一副生人同女人勿近模樣,二十幾許的年紀別說正室原配,便是連個通房也沒有半個,坊間早有流傳,那柳二爺的頑疾只怕是那不能人道的隱疾罷了。
柳淮揚聽了不過是冷漠一笑:世人無知愚昧,只知一味以訛傳訛,溫大夫難得出府一趟,倒叫連累的也沒了腦子。
溫方叫他堵的一口氣噎在胸口不上不下,連喝了幾天的藿香正氣才順隨了一些。
也不怪市井謠言,整個棲意園裡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滿打滿算近十口子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平素裡連個丫環都不曾有過。這會兒竟然有個姑娘還跟柳淮揚坐在一起,溫方免不得起了興致:“得,大人便同你走上一趟罷了。棲意園待了這許久,大人都快忘記姑娘長什麼樣了,這就瞧瞧去罷。”
溫方走近園子那梨樹下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也著實驚了一驚。
那位從來都是生人同女人勿近的柳家二爺,這會正同個—姑娘—呃……面對面的坐著。
溫方走的近了才看清楚坐在那裡發呆的沈魚,模樣還算整齊,就是一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樣子,看上去年紀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實打實就是個黃毛丫頭,並不出落。
柳淮揚看了眼他手裡的藥碗,撇撇嘴角,又冷漠的移開眼睛,直白的無視。
溫方也不惱只將藥碗往他面前一放,笑呤呤開口:知道二爺忙著風花雪月,然,身體是萬事之根本,再忙也請二爺抽一點時間,將藥喝了才好。
柳淮揚聞言,臉色沉了幾沉,還未開口,那邊遊離的沈魚卻是讓眼前這位突然而至人驚的回了魂,慌張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溫方笑著看了一眼一臉驚慌的沈魚,又瞧了一眼臉色比方更加不豫柳家二爺,不慌不忙的作了一個輯才開口道:“姑娘莫慌張,大夫溫方這廂有禮了。卻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沈魚退了一步,才看清眼前這位,一襲素衣,體態修長,氣質溫潤,長相雖不若柳淮陽那般出類拔萃,也是不差,倒是對得起他的名字,如果他眼裡沒有閃動著好奇心過盛的光芒的話。
“這是老夫人方才差人給爺送過來的通房丫頭,喚作沈魚。倒是難得,讓溫大夫也瞧得入眼。”不待沈魚回答,柳淮揚清冷的聲音便傳到了溫方耳朵裡。
聽他這話沈魚一時覺得有尷尬,禁不住又往後退了一小步,溫方似乎聽貫他這樣的言辭,也不覺得什麼,只笑了笑:“難為二爺頭一朝動了心思,這回李總管這事兒倒是辦得漂亮。“他說完這話,瞧了一眼乾癟的沈魚接著又道:“二爺的眼光——倒是較別人別緻一些。”
柳淮揚也不惱,拿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