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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伺候的完全是吃喝拉撒麼,絕對是話糙理不糙。
沈魚一邊聽著疲�q反覆的交待,一邊卻又想不明白,柳淮揚身體分明不好,卻又哪裡來的經歷生出這許多刁難人的習慣出來,只聽著就覺得難伺候的很。
單隻說他喝茶一項,便是繁瑣的可以,柳淮揚身子不好,茶水又性寒,喝不得。
故他白日裡飲的是參茶為主的養生茶,那水只用涑月泉裡的出來的,涑月泉在帝都以外百十里處,每天差著人快馬加鞭的去取來,供他飲用。那茶具也是極有講究的,用的是三年燒製不出一套的青花薄胎官窯。
夜間喝的是溫開水,只留三分的溫度,熱不得冷不得,且要的是即喝即有……
沈魚想,就算是生活的這樣的精緻,也沒將他的身子養的更健康一些,倒是那性子養的比旁人更古怪一些。
交待完柳淮揚屋裡的瑣事,疲�q便言說讓沈魚自己到處看看,好生休養幾日,爺那裡並不著急伺候。
沈魚並沒有依著依著疲�q的建議四處看看。
疲�q走了以後,她就回了廂房裡,打從清平坊裡出來,這大半天,她就沒吃一口東西喝上一口水,五臟六府早就唱上了空城計。
桌上的那幾碟子點心她可以是瞄了很久了,這會終於可以找著機會就著熱茶吃上幾口了,味道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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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棲意園裡待得這幾日,算是她入了清平坊裡以後,最為清閒的日子,雖說不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卻也是相差無幾。
小廝叫三七的過來敲門,她正翻一本話本,精彩處將將看到一半。
三七對她很是恭敬,一口一個姑娘的叫著,說是二爺有話,讓她去書房裡伺候。沈魚原想問他一些書房裡的詳細,免得一會子自己一個不慎再出了差子,誰知那小廝三七回說,二爺的書房是不讓下人隨意進去的,除了疲�q他們只能再外面伺候。
沈魚想她的臉倒是比別人大了一些,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臉。
沈魚走到柳淮楊的書房門前敲了下門,低低的喚了句爺。
半晌裡面傳出柳淮揚清冷的聲音::“來了卻不進來,難不成還讓爺出去請你?”
第8章 調戲?
沈魚聽他應了,這才推了門進去,心想,借個膽子給我,也是不敢勞煩你這位大神的駕。
柳淮揚執筆俯案,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寬大的沉檀書案同他青色的衣服融成一片,隱去了他半個身子,越發顯得他的臉色有些太過蒼白。
沈魚垂首走了過去,福了福身,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鋪在案上的宣紙,一樹梨花,開得芳華正茂。
原來是在作畫。
沈魚只得站在一旁候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就怕是擾了那位的雅興,自己承擔不起怒氣。
許久,才聽到畫筆落案的聲音。
柳淮揚拿那張新作好的畫,繞開沈魚,走到臨窗的春榻旁,將畫放在那檀木小几上晾著。
沈魚跟在他身後待他放好,才將擰好的溼巾帕遞了過去,侍候著他坐在春榻上,端起桌上的參茶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做完這些,沈魚才又走到案前將那支上好的狼豪,放入筆洗裡面,漱了乾淨,又將桌案收拾的妥貼,方才又退至一旁,安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響。
柳淮揚喝著手裡的參茶,抬眼盯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青碧色的雲錦外衫,束腰及地,顯得體態纖纖。半乾不溼的長髮簡單挽了個髮髻,兩朵素雅的珠花開在鬢邊,許是衣服稱的,許是剛沐浴過的原因,倒是顯得她原本面黃肌瘦的臉瑩潤了幾分,原來那幾分窮酸的氣息也是一掃而淨,頗為順眼。
柳淮揚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開了口:
“疲�q這衣裝飾品選得倒也入眼,明兒缺了什麼只管告訴他,別因為這些枝葉末節,丟了棲意園的臉。”
沈魚心裡卻想著,看這位柳淮揚深居簡出的情況,以後怕是自個出棲意園的機會少之又少,卻又哪有來的勞什子機會去丟他棲意園的臉呢?
想歸想,沈魚面上卻不敢帶出來一分,只管點頭應是,恭順的很。
柳淮揚看她如此,彎了彎嘴角,想著以後自己的生活或許再不似從前那般無趣。
旁得不說,至少沈魚棋藝尚可,比起悔棋同翻書一樣隨便的溫方,她倒是個好對手,至於長相,他又看了一眼,身著碧色長裙的沈魚,眉眼之間透著幾分清秀靈巧,雖不是花容月貌,他看著也算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