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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針線上幫她去取新衣過來,心裡想著以後還是要仔細提點著她一些,也好過一個不小心跟著受皮肉之疼。
方才聽沈魚說了句她是李總管送過來的,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他家主子那陰沉不定的性子,幾時由著旁人往棲意園裡塞過人,這姑娘倒例外了一次,也沒見她長得如何出挑,倒是還比老夫人跟前那幾個還差上一截,難不成真如自己所說,恰巧入了爺的眼?
疲�q搖了搖頭,一時不能窺探其中的奧秘。
沈魚看著一屋子的精細物件,又摸了摸床上精緻的被褥,嘆了句官家生活果然細緻,還是燻了香的。又想了想自己在清平坊裡跟幾個人丫環擠著住的那間下雨還會漏水的破屋,心想不能比呀,不能比。
淨房裡的洗澡水已經備好了,疲�q送來的幾套衣物就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梳妝檯上還放了一盒首飾。沈魚摸了摸頭髮上的那根木頭簪子,嘆了口氣,認命的退了衣物,跳到浴桶裡,洗掉從前的種種,以後她就是柳府二爺的通房丫頭沈魚。
只是不知道靜婉如何,那柳家大少奶奶又是不是個好相處的呢?
又想了想自己分明是過來做丫環的,卻又怎麼弄成通房了呢?
一個猛子扎到桶裡,想著溺死算完,想歸想,到最後還不是乖乖的穿上疲�q送來的衣物,坐到銅鏡前梳妝。
衣裳倒是合身的很,沈魚摸了摸,是上好的雲錦。
從進了清平坊開始就再沒穿過新衣,到底是個看臉的朝代,想她一個原是讓會賣去做歌舞姬的失勢小姐,卻因為長相混成個雜活丫頭,哪來的新衣給她穿呢?
尤靜婉倒是想給她幾件新的,耐合自己的身板不爭氣,同靜婉一比太過瘦小,只能撿了她的舊衣穿上,還算合身。
想到這裡,沈魚趕忙摸了摸胸前,吐了口氣,才安心了一點。
好歹長大了一些,又安慰了下自己,天葵初至,還有機會再長一些。
轉念一想又有些鬱色,想她沈魚已經十六七歲的年紀竟才有過初潮,她記得靜婉她們十二三歲便已經有了的,這算怎麼一回事兒喲。
伸手搭了搭自己的脈,脈搏跳動的沉穩有力,也沒什麼毛病,看面相除了有點子營養不良,她一向是能吃能睡的。
歸根原因清平坊的伙食太差,坊裡的管事嬤嬤怕姑娘們長胖,賣不到好價錢,整天一水的稀粥清菜,姑娘們好在還有各種養顏滋補的丸子可以吃,沈魚一個打雜的就沒這麼好命了。
沈魚瞧著這棲意園裡最不差的就是名貴藥材,就之前伺候柳淮揚喝下的那一碗,她至少從味道里面分辨出了十幾味名貴的藥材,其中還大劑量的放了天山雪蓮這種有錢也沒地兒買著的稀有物種,想她也是中醫世家出來的,二十多年也不過只見過幾次。
沈魚覺得肉疼,這根本就是暴殄天物,有什麼病需要放這許多?
虛不受補的道理,難道溫方這個大夫不懂得?還是真如果柳淮揚所指,他就是個蒙古大夫?
沈魚獨自胡思亂想的空當,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著便聽疲�q在門外道:姑娘可收拾妥貼了,趁爺現在正在書房裡,奴才先帶您去主屋熟悉一二,過一會兒便是晚膳的時間,怕是還要姑娘過來伺候著。
沈魚應了一聲,將半乾不溼的頭髮麻利的挽了起來,拿起先前的木頭簪子正要往頭髮上插,又想起了什麼,趕忙放下,開啟手邊的手飾盒子挑了兩朵精緻素雅的珠花,簪在鬢邊,照了照銅鏡,倒是比先前多了幾分顏色。
果然人要衣裝,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待沈魚開啟門,等在門外的疲�q卻是在心裡驚了一驚。
這會兒的沈魚,一身天水碧的雲錦外衫衣裙,掐腰闊袖,又是才剛沐浴新妝,不期然的倒是顯出幾分大家小姐的娉婷之姿。
疲�q不敢多看,暗自覺得驚奇,蒙了塵的明珠自家主子也能看出機巧,禁不住又在心裡崇拜幾分,便帶著沈魚去了潤澤堂。
沈魚跟在疲�q身後邁著細碎的步子,心想自己這就算走馬上任了吧。
她何時穿過這樣精緻的衣裳,竟是才知道那家閨秀們的那套文雅的小碎步子,全是過長的裙襬約束著出來的,步子大了可不是要踩住了。
潤澤堂裡,疲�q交待的認真仔細。
柳淮揚的種種喜好厭惡生活作息,及他這房裡的一花一草種種枝葉末節一一說的詳細無比,讓沈魚有種竟是託付終身的錯覺。
沈魚不敢馬虎全都一一認真的記了。心裡想著,這倒像個老媽子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