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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靜婉原本已經死心,什麼勞什子姨娘,生子,榮華富貴,這些她原本進府時的美夢,已經盡數化成了泡影。
大爺身著的小廝雪松卻是在她房外言一句:“大爺請姑娘去書房敘話。”‘
尤靜婉當時只覺得一愣,又禁不住問一句仔細:“你是說大爺讓我去書房?”
雪松瞧著一臉不至信的尤靜婉,心道美。人就是美人,作甚表情都能美得讓人驚心,只可惜大爺心裡便只有大奶奶一人,這般想著又有些同情起來,面上便帶了兩分笑意,重複一遍:“是大爺是遣了奴才,引了姑娘去書房。”他這般心思尤靜婉卻是半分不曉。
雪松又說一回,她這才相信,轉身望了一眼身旁的丫環,見兩人皆是茫然之色,心下道,大奶奶倒是不知情,心裡便有些期待跟雀躍,卻又面上不顯,只拉了拉衣袖,撫了撫頭髮,回身同兩個丫環道一句:“你們便陪著我去一趟罷。"生怕二人一不注意便去大奶奶處通風報信,才這般,寸步不離,嚴防死守。
第28章 往昔
大爺柳淮安似乎在寫一副字帖,骨節分明的一隻大手,捏著一隻上好的狼毫,在紙上行走自如,如有神助。
她雖是識得幾個大字不甚精通文墨,卻也知道他的字必定極好。
寫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候,似乎才想起來書房裡有她這麼個人兒。
停了筆,抬頭看她一眼,道了一句:”坐罷。“
他聲音平淡無奇,尤靜婉也一時猜不出別的,只能聽話的坐在身後的檀木小兀子上,坐姿很是歸整。
只見大爺淮安走至銀盆前打算淨手,尤靜婉原想起身侍候,奈何他似身後生了眼睛一般,冷淡吐出一句:”你只管坐著,莫動。“
尤靜婉便不敢再動,只安心坐著。
看著他仔細的洗過手,又拿起一旁的布巾將手上的水拭淨,才移步至她身前坐下。
一開口卻是叫她心涼,將剛才升起的一點子希望,生生掐滅。
便是她去央了沈魚的那一樁事兒,大爺只說,若是成了,她便是霜楓園中的唯一的姨娘。
只這件事兒莫同大奶奶講,內宅往事她不知情,也少一樁心事。
尤靜婉能說什麼,人在屋簷哪能不低頭,主子爺發了話,莫說許個姨娘,便是不許,她還不是上趕著也得去。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如何出得大爺書房,如何保持著臉色如常,不叫人看出旁的破綻。
甚至跟身旁兩個丫環,佯裝隨意的解釋一句,大爺招她前來,原是想問問大奶奶壽辰送個什麼物件好,讓她參詳一二。
這事兒遲早會傳到大奶奶那裡,尤靜婉並不傻,她如今狐狸精沒做成,如何也不能夠再惹得一身騷氣,不得大爺的寵愛無妨,頂多是沒個前程,可若是惹了大奶奶不快,女人嫉恨起來,只怕她連同個當下也沒了。
沈魚——自是應了她的。只說藥方沒法子給,不過藥卻是能悄悄留下一些,再想法子送出棲意園,讓人帶給大夫人。
大爺那裡聽了,默默頷首,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那藥方他原也沒打算真的能弄了出來。柳淮揚是個什麼人,棲意園是個什麼地界他還是有幾分清楚的。若是那藥方這般輕易的便得了,他斷然是不敢同母親用的。
這些年裡他便是生生看著自家母親,日日躺在病榻受著非人的苦痛折磨,分明離那救命的良方只一線之隔,卻是百求而不得。
尤靜婉自是如了願,待沈魚送出來的藥一但見效,姨娘的位子她便是坐的穩了。即使是無寵,也能得一處小院子,自己住下。
日子再不濟也能堪堪比得過一個不招主子爺待見的通房。
原她也是覺得滿足的,畢竟無所出也不得寵,不過是開了開口,掉上幾滴淚,便求了副藥,撿了個便宜姨娘來做。
只是今日見了沈魚,又得見柳家從不肯輕易出棲意園的二爺,那先前的一絲滿足便生生化成了無端的妒恨。
分明她沈魚是她用個赤金鐲子才換來進府的機會,不過是來做個筆墨丫頭。論姿色,憑容貌,又有哪一點可以同她比的呢?憑什麼她便得了二爺的寵愛,又憑什麼如今卻成一眾人捧在手裡巴結的人兒?
生生將她比到泥地裡,尤靜婉只覺得羞恥,原她一直是壓了她多少頭的,甭管在哪,只兩人一起,旁的人何時又關注過她身邊的沈魚呢
可是如今呢,她冷眼望著一大桌子的主子奶奶們,一個一個恨不能的將人捧到天上去。
而她卻只能唯唯諾諾的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