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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便漾出個淺笑。
柳府的人,此時卻是皆數睜大了眼睛,仔細瞧了這位柳家二爺寵得寶貝疙瘩般的通房——沈魚,卻又是四個字可以輕易下個結論——不過爾爾。
單隻看容貌,大爺淮安處的尤通房自是不用說的了,那可是個處處拔尖的。便只說三爺四爺五爺身旁跟著的稍遜色一些的,只打眼一看也是勝她沈魚一籌的。
然,這些卻也沒什麼用處,再細細看一看穿著打扮,卻又是立見高下,別說幾個通房,便是在坐的幾位夫人也是相形見拙,也不見哪個能越過沈魚頭的珠翠及身上的華服。受寵成度,立見分曉。
軟轎撤了下去,一眾貴客在此,大夫溫方早在入園的那一刻便知趣的找了個角落裡的席位落坐。
沈魚便跟在柳淮揚身後,朝壽星席走去。
也未有旁人,高坐柳大老爺左側貴賓席位的是個中年儒雅白麵男子,大約便是宰相紀流年了,沈魚心想。
只他一旁陪坐的年輕男子卻是讓沈魚悄悄多看了一眼,人間說的潘安貌宋玉顏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柳淮揚除卻性子不說,單說長相也個人中翹楚,卻是不及此人俊美,若仔細瞧了眉眼之間也有兩分相似之處,自是大爺柳淮安。
那兩分相似之處倒是皆隨了柳大老爺,其餘八分承了各自孃親的容貌。
沈魚未曾見過兩位夫人容顏,只看一眼柳淮安旁邊端坐的紀流年,倒是有了分辨,外甥類舅,這話卻是不假,大爺淮安同紀流年坐在一起倒是比跟柳大老爺來得更像父子。
至於旁的幾個陪席的,除了二老爺同二房幾位小爺以外,其他幾位想來也是忝居高位的朝堂官員。
她這裡正暗自思量,卻驚覺手心一緊,原是柳淮揚牽了她的那隻手使了力氣。沈魚抬首,卻見他一臉陰沉之色:“東張西望的作甚,竟是沒見過人似的,一桌子笑面虎罷了,也值得你這般駐目?”
沈魚扯扯嘴角,說旁人皆是個笑面虎,定是沒想過自己這般,日日沉一張棺材臉,倒像是人人欠他幾百錢一樣,若不是一張臉生得好,便是沉著也頗有幾分看著,當她願意整日在他面前晃悠呢?
沈魚這一通話,權是腹誹,打死也是不敢說也口的,若叫柳家二爺知曉,不定拿出什麼整治人的法子出來,定會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所以她只乖巧一笑,便收回了視線,大著膽子用一雙盈盈妙目盯著柳二爺瞧了幾分,直至後者,臉上現出幾分不大自然的神色,才移開眼睛。
柳家一眾女眷卻是在觀戲樓上另開一桌,沈魚遠遠抬頭看了一眼,便瞧見的尤靜婉安靜的立在一端裝嫻靜的□□身後衝她點了點頭,她明豔的一張傾城臉,讓一襲煙紫色外衫也趁出了三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再和著朦朧月色,也似一朵空谷幽蘭開得正好。直豔壓的一桌子端坐著的正頭奶奶們,失了顏色。
沈魚報已微微一笑,轉念又想,是了,那嫻靜的美婦人便是大少奶奶阮氏了罷,單隻看面相,倒像是個好相處的人兒,靜婉脾氣性情都好,卻是長相太過出挑,容易惹人生妒,若能攤上好好性情的主子奶奶,那可是再好不過。
這般想著便瞧著老太太身前的青藍姑娘走近前來,方至身前止了步子,朝柳淮揚福了福身道一個禮,一臉得體的笑意言說:“老夫人那裡怕沈姑娘在此處頗有不便,讓奴婢引了姑娘入女眷席,也好說一說體已的話。”
柳淮揚聞言把臉一沉,只驚的青藍姑娘心裡咯噔一下,思來想去卻也不知是哪句話說差了,得罪了咱們二爺。
沈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語調溫和柔軟:“奴婢入府這許久,平日常伴二爺左右少出棲意院,如今恰逢老夫人壽宴,合該跟老夫人同各院的奶奶們問個安。”
燈光下的沈魚一雙笑眼似灑了一把星子一般,直晃得人眼暈。這會正帶著殷殷期盼的目光瞧著他,如何拒絕?
柳淮揚沉默片刻,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風輕雲淡的道了一句:“去吧。”
沈魚經了允許,朝清藍粲然一笑,客氣道:“一會子少不得勞煩清藍姑娘引鑑一番,沈魚在這裡先言一句謝。”
清藍忙回一句:“沈姑娘客氣了,原是奴婢分內的事兒,請隨奴婢一同過去便是。”
沈魚點了點頭,便跟在清藍身後朝著不遠處的女眷席上走了過去。
李總管已經恭候多時,只等著引他入席。
柳淮揚抬了抬手臂,李總管便從善如流的將他身上的披風解下,又轉手交到個小廝手裡,仔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