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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低著頭思量一番,此時該不該同柳淮揚提一提她想出棲園外一趟。
還不覺已經過兩月有餘,竟是沒出過棲意園半步,她這裡出不去,靜婉更是沒機會進來的。兩個月竟是一面也未曾見著,也不知她如今過得可是如意?
沈魚抬首,見柳淮揚正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瞧個仔細,伸手攏一攏耳旁邊的碎髮,聲音越發的恭順柔和:“奴婢明兒想同爺告個假。”說罷抬眼看了看反應,這才見柳淮揚收回在她臉上流連的目光,眉毛微揚,換上副淡淡的表情瞧著她只等下文。
沈魚便又開口:“奴婢想著去外園瞧瞧靜婉,這許久竟是還未曾見過一面,難免有些掛念。”
柳淮揚淡淡的點了點頭,沉默一瞬才言說一句:“倒是爺疏忽了,爺身子如今這般光景,平日裡旁人自是輕易入不了棲意園的門……罷了,明日你且去罷。”
沈魚一聽,一雙原本就晶亮的雙眸更是亮上幾分,心中生出得幾分歡喜,面上又帶出三分來,一雙眼睛更是彎成個月芽狀,連聲謝了恩典。
柳二爺看了,不覺得莞爾,倒是甚少見她這般孩子氣的時候。
只見天色已然不早,便叮囑幾句,只讓她回去歇息。
起身至書案前,復又開啟那幅春景梨花圖,瞧了片刻,只朝著那幾個飄逸的小字淡淡自言自語一句:“但願你莫叫爺失望才好。”
說完頓了片刻,才揚聲道一句:“宮十七,明兒跟著姑娘一起去外院,一舉一動皆要仔細留意。”
言畢也不等回應,只推門出了書房,喚了疲�q,便回房安置去了。
書房裡,一道纖影,閃了閃便隱了蹤跡……
第18章 妥協
慈安堂。
柳大老爺才一下朝,剛入柳府大門,就讓人請著去了慈安堂,說是老夫人有話,特尋他過去一敘。
柳大老爺是孝子,饒是公事再忙,孃親那裡有請,也得抽空去看上一二。
柳大老爺邁進慈安堂的門,就見青藍迎上來,福了福身,接過他解下來的披風,又掀開內室的簾子,道了句老夫人等候多時了。
柳大老爺整了整衣衫,大步邁了進去,老太太一身素衣,安坐榻上,雙眼微閉,執一串沉檀念珠,就著經文,在指間流轉。
聽見動靜,才緩緩睜開眼,便瞧見兒子已至身前,正欲躬身行了禮。
老太太伸手止了動作嘆一句:“又沒個外人,母子之間哪裡這麼多禮。”
柳大老爺也不推辭,在她跟前坐定,接過青藍遞來的一杯熱茶。
青藍見母子二人似有話長談,便揮退幾個伺候的丫頭,放下簾子,親自守在門外。
“母親尋兒過來,可是有事要講?”柳大老爺喝了口熱茶,見老夫人遲遲不肯開口,才問上一句。
老夫人將佛珠放置一旁的小几上,又理了理佛經,抬頭細細看了看已過不惑之年的兒子。
她這三個兒子,唯這一子讓她覺得一輩子虧欠。
當年若不是因她同那紀夫人交好,一心想攀一門親事,逼著他娶了紀以容,他這半輩子也不至如此,在外雖是身居高位,回到家裡身邊卻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
自從林娉婷去了以後,她便眼睜睜瞧著自家這個兒子越發的心如止水,二十幾年竟是再沒讓旁的女子近身。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見他二十幾年如此,不免心疼。思量了片刻才開口:“今日得空,去了趟東院,瞧著紀氏已經讓那毒症折磨的脫了人形,心裡難免唏噓,紀氏年輕時是做下了錯事兒,可是天大的罪過也不置如此,二十幾年,也該夠了。”
柳大老爺握了握手中的杯子,半晌才抬眼有些艱難的問了句:“母親想兒子如何?”
柳老夫人見他如此只嘆了口氣:“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她身份家族便在那裡放著,眼下更是死不得,紀家人三番兩次借事打壓,無非是想警告。娘知道你也為難,但眼下二房裡的幾個小的已經長了起來,眼看就要入仕,現在同紀家不好交惡,你如今更是柳家的是宗長,總要顧著家族的榮辱。淮揚那裡你去說上一句,他未必不會聽,算娘求你。”
柳大老爺聽老夫人說這一通,一時無話,這其中厲害他如何不知曉,這些年紀家在朝堂隻手遮天,若不是看女兒在柳家還有息尚存,柳家怕是早就不太平了。卻又不得不說一句,當年出了那般事情,自己如何捨得下臉去求淮揚諒解?
他這些年孤身一人,未再娶納一房妻妾,旁人只道他心繫東院纏綿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