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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停,還不知道力度小一點麼。
沈魚將個茶盤放到那石桌上,屈膝喚了句爺:“爺。”
柳淮揚將手中的書冊移開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姑娘許是跑得急了,這會臉上便是紅霞一片,額邊隱隱汗珠,將落不落,煞是可愛。
沈魚聽著疲�q頭磕地面的聲響,一聲一聲讓她猶自心驚,只覺得心裡一急,便也顧不得許多了,只道一句:“爺,奴婢有一宗事兒,思前想後也未曾明瞭,還盼爺能同奴婢解惑。”
柳淮揚將個膝頭上的書冊放至桌面,接過她遞上來的溫茶。嚐了一口,倒是好味道,好心情的道一句:“那便說來聽聽罷。”
沈魚彎了彎嘴角,帶幾分嬌羞之意:“奴婢這宗事兒,不便在旁人面前說起,請爺屏退左右可好?”
柳淮揚牽牽嘴角,用個黑湛湛的眼睛盯著他,忽爾一笑:”如此,那便去書房時說罷。“說著便起了身。
沈魚低頭瞧一眼仍在磕頭的疲�q,免不得一時心中大急,伸手扯了他的衣袖,晃了一晃。
柳淮揚少見她如此孩子氣的模樣,心中免不得新奇一番,卻是面上不帶,沉了沉臉色,抬手止了疲�q磕頭的動作,冷然的瞧著沈魚,復又指了指疲�q:“他犯的錯處到此時也不過才將將罰了一半,你想為他求情倒是未償不可,餘下一半你來替他如何?”
沈魚低頭瞧了瞧疲�q已是血肉模糊的額頭,免不得有些英雄氣短,禁不住抖了一抖,柳淮揚瞧著好笑,免不得多言一句:“你自是不用受這般皮肉之苦,爺自會換個法子罰你,如何?”
沈魚抬眼看他,又想起前幾次種種“懲罰”自心中翻個白眼,撇撇嘴,不就是拉拉小手,親個小嘴麼,又少不了一塊肉,怕甚。
只把個頭一揚,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應承下來。
二爺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過,她並未發現痕跡。
沈魚將個帕子遞給疲�q,疲�q雖未敢瞧上一臉二爺面色,卻也是不敢接的,上一次大夫溫方不過扯了扯沈魚姑娘的衣袖,便叫人圈在藥爐大半個月未曾離開半步,若他接了她的帕子,怕只怕方才那百十個頭他便是白磕了。
只又彎下頭去朝沈魚恭敬行個大禮:“奴婢謝過姑娘救命,謝二爺饒命。”
柳淮揚淡淡的瞧他一眼:”叫白朮過來伺候,你自去藥廬休整些時日,傷口未好之前,不必回來。告訴溫方,若是這傷留下疤痕,汙了爺的眼睛,爺有得是法子叫他記住教訓,去吧。“
疲�q只覺得背後一涼,卻只得恭恭敬敬的應下。
叫他去溫大夫那裡養傷,這……這不要他得命麼,若不是溫方,他如何會鬧得如今這般狼狽?
沈魚卻是聽出了幾分玄機,方才香雪林外,溫方那一句:我惹下的錯處,卻是要姑娘去平息。現下卻是有了解釋。
二爺明知如此,卻將一臉血跡的疲�q打發到藥廬,只是不知道溫大夫日日對著因他而受如此責罰的疲�q,又是何種心情?
沈魚嘖舌,心裡默默道一句:柳家二爺不能惹呀,不能惹。瞧瞧著景春閣裡的紀氏,再再如今的溫方,哪一個全身而退了呢?
柳淮揚見她一副忌憚的模樣,挑了挑好看的濃眉問一句:”怕了?“
沈魚望著搖了搖頭,彎著嘴角笑了笑:”人言說沒有規矩自是不成方圓的,柳府自有柳府的規矩,棲意園自有棲意園的規矩,爺自是有爺的規矩,只奴婢守著規矩做事兒,原是不怕的。“
這話沈魚絕對說的有幾分虧心,若是換到未穿越之前怕又是另一番場景:什麼規矩,天大的規矩在命面前也就是個屁!
沈魚想她進清平坊那一刻,便將什麼人情世態規矩通通瞧了個分明罷。
這世上的所有規矩皆是用來約束著這些包括她在內的沒甚身份的人的,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是那可以用百般規矩來約束人的人。
叫你生你便生,讓你死你便死。
再往後許多事情便不怎麼往心去了,只覺世事本就無常,最好不過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只可惜她並未曾做到……
清平坊裡是個女人堆,女人多的地界一定是個是非窩,弄死一個雜活丫頭原也並不值什麼事兒。
管事嬤嬤心狠貪財,一雙利慾薰心的眼裡,平日裡瞧人都帶著三分估量,沈魚相貌不夠,便只拿其它來湊。
她雖是提筆可寫,卻是不敢寫出一手好字,開口能言,卻又句句避開機鋒,落到最後,賣力氣的活計一點沒少做下。她卻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