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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得十分老道,董兵兵愜意地喝著。
原本她其實是打算自己開火的,可是越發滾圓的身子太過笨重,忙來忙去容易出事,正好徐嬸嫌如今米肉吃食昂貴,家中負擔不起,於是雙方商量過後一拍即合,董兵兵出買家用的錢,徐嬸則負責照顧她的生活,各得所需,兩全其美。
徐馳吃過早飯後,便匆匆地走了,他在舞樂門尋了個迎賓小廝的工作,雖然上班時間有早有晚沒個定數,但工錢給得頗高,一個月能有個十七八塊左右,再加上偶爾有大方客人給的小費,總共加起來大概也在二十來塊,這在平民裡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當然這些都是徐嬸憋不住嘴,主動告訴給董兵兵聽的,但從她說話的表情來看,她對兒子這份工作還是十分滿意的。
勤快的徐嬸已將灶頭擦抹得發亮,她轉過身見董兵兵還沒吃完後,忍不住小聲地催促道:“董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剛剛看見後門的李寡婦和她婆嫂三個人一起出門,估計也都是排隊買米去了,咱們要不也快些去?”
董兵兵瞥了眼木窗外仍舊灰朦的天色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將剩下的粥湯囫圇吞盡肚裡。
“一筒乖,等會買完米回來,再帶你去遛彎。”董兵兵拍了拍一筒的腦袋後,就與趙嬸出了門。
從外頭運來的大米昂貴也稀少,不過若干卡車的米麵,卻要供應一城民眾的吃喝,要是不早點去排隊,估計有錢還買不到,且如今隨著惡劣天氣與前方戰事的影響,米麵運送而來的時間不定,買不買得上還全都得看天意。
徐嬸攙扶著董兵兵走在溼滑的青石板路上,她們要去的是最近一個糧食售賣點。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兩人繞出了巷子後,又走過幾座橋,來到了一條稍顯繁榮的大街上,其中某間大門緊閉的店鋪前,已經圍滿了想買米的民眾,大家密密匝匝地站在一起,心情顯然十分急迫。距離上一次賣米已經過了好幾天,要是今日再推延,那可真的就無米下鍋了。
見狀,徐嬸顯得有些愁惱,如果不是憑人頭定量發售的規矩,她也不敢帶著董兵兵一個孕婦來這人擠人的地方,萬一出了事可怎麼好,但都是生活所迫,就她一個人一次分買到的十斤米,根本不夠三個人填肚子。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她買完米後再排一次隊,但那時估計就沒米可買了,要知道,每次都有人捧著錢也買不到米的。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熟悉的女聲:“三姐?”
穿著厚實粗布麻衣的董漱雪又驚又喜地看向董兵兵,似乎不大敢相信對方會出現在這裡,而她身後站著的則是丫鬟冬春,她們都是來買米的,腿腳不便的董四夫人和春香則留在了家裡照看董斯年。
“漱雪……”董兵兵看到董漱雪也十分高興,她微撫著肚子,臉上滿是溫婉的笑意。
然而還不待姐妹兩人好好敘舊,糧鋪的門卻是開了,今日終於有米了,人群頓時蜂擁起來,不過有漱雪等人的圍護,董兵兵還是成功買到了自己的那一份米。
最後,她與徐嬸加起來總共二十斤米,卻花費了整整五元,而這些米僅夠三人吃不到兩週的時間,物價之高可見一斑。
董漱雪與董兵兵簡單閒聊幾句,交換完各自的地址後,便揹著米急匆匆地要走:“三姐,那我走了,我待會還得去紗廠上工,改日有空再去看你。”
董兵兵看著她點了點頭,切意地囑託道,“那你路上小心些啊。”
“哎,你也小心些,走慢點。”董漱雪看了眼董兵兵微挺著的肚子,眼神又是複雜又是欣慰,但她很快就帶著冬春轉身離去了。
將近一年未見,小姑娘沉穩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急躁了。
揹著二十斤米的徐嬸和董兵兵又回了一趟家,這些米都是精貴之物,萬一被路上的地痞流氓搶了去,那可真是哭都沒處哭去。
家裡的一筒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守候在門口的它不安地刨了刨爪子,所幸董兵兵終於回來了。
徐嬸揹著米進了灶間,她將米桶裡的舊米倒進了水瓢裡等著中午做飯,又將新米倒入桶裡,白花花的大米看得她越發高興,心情也不像清晨那般患得患失了,食物便是窮人生存下去的命根。
董兵兵在一筒脖間的項圈上繫上繩索,這時正好徐嬸也從灶房出來了,兩人一狗便繼續出了門,她們還要去不遠處的河灣口買些菜回來。
眼下不過早上七八點的光景,河灣口那片小地方卻已經人來人往起來。
河灣口是這半邊平民區裡各巷道共用的埠頭,它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