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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紅英悄聲說:“爸,我們去辦點事情,一時回不來。門我關著的,娃娃待會要是醒了,你讓媽幫忙給哄一下。”
楊文修聽她這語氣,就知道不是去幹什麼正經事。他質問道:“到底是去幹啥?”
羅紅英說:“沒啥啦!一會我們就回來,你們先睡。”
楊文修看他們帶鋸子斧頭,約摸猜到是去砍樹,臉瞬間拉了老長:“大半夜的不幹正事,回頭把你們抓住就曉得厲害了。”
關門回屋了。
羅紅英和春狗摸黑下河。
下河的路非常崎嶇,一路走的深一腳淺一腳。夜色濃重如墨,又不敢開手電。腳下也不知道踩在哪裡,一會是硬石頭,險些把人絆個跟頭,一會是爛泥坑,踩下去“呱”的一聲,一腳一褲子的泥水。
終於到了目的地!
放下工具,揹簍,挽起袖子,提起鋸子。挑了一棵樹,兩人便坐在地上開始拉鋸。
屋子裡,孩子已經哭開了。
楊鑫半夜醒了,要吃奶,卻到處摸也沒摸到媽媽。嬰兒反應最直接,頓時就哇哇大哭。
她一哭,把金盼也吵醒了。
金盼大一點,然而也才三歲。半夜聽到妹妹哭,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裡亮著燈,而爸爸媽媽都不見了。她坐在床上,也害怕的大哭起來了。
兩個孩子一起哭。
兒子媳婦一走,楊文修再沒能睡著覺。那邊孩子哭,他自然聽見了。很快熊碧雲也醒了,邊穿衣服邊說:“我去看看吧。”
熊碧雲到兒子臥房開啟門,見兩個孩子都在哭。她其實聽見楊文修和羅紅英的對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上前抱起金盼,她哄說:“莫哭了莫哭了,到婆婆床上去睡。”
金盼揉著淚眼,下床穿了鞋,熊碧雲把她抱回自己床上,折回去,把楊鑫也抱來。兩個孩子都放在被窩。
“莫哭了,莫哭了,你爸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哄金盼:“先在婆婆這睡。”
金盼很依賴她媽媽,哭道:“我要等媽媽回來。”
楊鑫吃不到奶,更不肯睡,哭聲此起彼伏。
羅紅英汗都下來了。
拉鋸子聲音也不敢大,生怕有人聽見,兩口子坐在地上,汗流浹背地對付這棵樹。鋸了有半個小時,這樹還紋絲不動。
“咋還不倒呢!”
羅紅英急了,放下鋸子站起來:“這樹不倒啊!”
春狗也覺得急了。
他們退後幾步,仰頭望著這樹。鋸了這麼久,它還是不肯倒。春狗細一觀察,發現了原因。這位這棵樹的樹冠和四周其他樹交纏在一起,被其他樹支撐著!
難怪怎麼鋸都不倒!
急死人了!
春狗和羅紅英走上去,用手抓住樹枝拖拽,往下壓,用了吃奶的力氣。那樹枝纏著樹枝,活的樹又重達千鈞,僅有兩個人兩雙手,沒有工具機器,根本拖不動。
對付了一個小時,愣是把它沒有辦法。
兩人改變策略。春狗爬上樹,用砍刀將樹上多餘的枝子砍掉,只留中間一根木。羅紅英也爬上樹,跟他一起砍樹枝。
這樣容易多了!
羅紅英騎在樹上砍枝。
臉上的汗水蒸發了,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汗漬,又幹又鹹。她的頭髮被汗水打溼透了,雙手沾滿了柏油,粘糊糊的,味道苦臭。她賣了力氣揮刀,手上打出了水泡,手臂使用的痠疼。她眼睫毛上都粘了柏油,頭髮上落滿了柏樹枝子。
她來不及顧那些。
兩人正清理著地上樹枝,一道晃眼的手電筒光忽然射到臉上來:“誰!誰在砍樹!誰在公家林裡砍樹!”
“膽子太大了!”
正是半夜巡邏的大隊隊長!
兩個犯罪分子被抓了現行。
大隊辦公室,大隊長羅永生給開罰條:“公家樹林裡偷樹,罰款一千塊。”
春狗夫妻衣衫襤褸,臉上還粘著柏樹油,頭髮裡還夾著柏樹枝,腳上的破膠鞋,底下結了厚厚一層泥殼。黑乎乎的手上還各自提了一把鐮刀。正兒八經人贓並獲!
春狗一聽罰款,毛了:“啥?我們又沒偷成,憑啥就罰一千塊!”
羅永生說:“這是國家規定的,你們是偷盜,這是處的罰金。不管偷沒偷成都要罰款。”
羅紅英眼睛通紅,頓時傷心的要哭了:“大隊長,行行好啊,我們家沒有這麼多錢,交不出來啊。孩子上學都沒錢呢,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