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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城裡。大城市裡有的是工廠、工地,專門招我們這種農民工,每個月工資幾百塊。你在家一年也掙不到幾百塊。城市和農村的差距太大啦。”
這個話,已經有很多外出打工回來的人說過了。
春狗說:“這我也曉得。但是兩個娃娃帶在身上,我們走不掉呀。走了娃娃沒人照管。我們尋思著,能不能在家裡做點啥生意。”
大表爸點上一隻煙:“生意嘛,你當我沒做過咯?不行的,做不起來。我們這種地方能做啥生意?做不了,賺不到錢的。”
春狗說:“城裡人能做生意,我們咋不能?”
大表爸說:“人家沿海城市,有國家政策扶持,有資本投資,連外國人都跑來建廠子。咱們這種地方有啥?人家那地方,連土地都是值錢的,光土地租出去都能賺錢,你這有啥?你這有山,山上有石頭。”
說的眾人又笑了。
大表爸說:“我們一個村的年輕人,全都出去了,沒幾個肯留著的,都知道城裡能掙錢。你們村的人咋還不開竅。”
羅紅英說:“建萍還沒回來呢。”
大表爸吃驚說:“還沒回來?”
春狗說:“可不是沒回來,都已經三年了。”
建萍是楊鑫二爺爺的女兒,算是同族的近親。
羅紅英說:“三年前就出去了,說是是江蘇打工,一去就沒了音信。”
大表爸說:“對了,二姨去公安局報案了沒有啊?”
羅紅英說:“年前去了。公安局的人說,可能是被拐賣了。說,這幾年拐賣的案子特別多,好多農村出去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就被人販子騙了。賣到那窮地方,山溝裡去。聽說那些地方男人娶不到老婆,就靠買女人。”
大表爸撓撓頭:“還有比我們這還窮的地方呢?”
眾人都逗笑了。
羅紅英說:“中國這麼大,窮的地方多的是。咱們這還不算頂窮。有的地方連電都沒有,連公路都不通呢。”
大表爸說:“那公安局的人有沒有幫找啊?”
“說立了案了,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讓別抱希望。說,被拐賣了基本是回不來了。”
春狗說:“我在想,建萍是不是在外頭找了男人,跟男人跑了哦。”
羅紅英說:“咋可能!建萍那麼孝順的女孩,她不會三年也不給她媽寫信的。”
眾人說:“可能真的是被拐賣了。”
第24章 錢
春狗說:“我們村有個人,前幾年去新疆幫人摘棉花; 賺了一點錢。他回來說太累; 去年去了廣州; 你知道他幹啥去了?被騙進了傳銷。被人打了個半死; 腿都打斷了,現在成了瘸子。”
大表爸說:“傳銷都是騙人的啦; 進了肯定吃虧。不要信那些。老老實實找個工廠; 或者是工地; 辛苦幹一年,能存到錢的。”
春狗說:“去山西挖煤咋樣?聽說掙的錢多。”
大表爸說:“太危險啦!還是別去了。每年出好多煤礦事故,死好多煤礦工人。就算沒有出事故; 那玩意對身體也不好,容易得塵肺病。千萬別去幹那個。掙那一點錢把命搭上,犯不著。”
春狗說:“我也覺得不划算。”
“北京、江浙、廣州; 這些地方都不錯!”
“北京當保姆; 江浙電子廠、塑膠廠,廣州做服裝!幹啥都比待在農村種地強。只要有手有腳; 城裡餓不死人的。”
可不就怕餓死人。
大表爸說:“現在城裡到處蓋高樓大廈; 去建築工地幹; 也很賺錢。苦是苦了一點; 但錢比在工廠多多了。”
春狗說:“你現在幹啥呀?”
大表爸說:“我就在工地幹; 去年幹了一年。”
眾人紛紛驚歎,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細皮嫩肉,居然能在工地吃苦。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沒見你曬黑呀?”
大表爸說:“夏天曬黑; 冬天這不又白回來了。我騙你們做啥,你們看我這手上,都是老繭。在工地綁鋼筋,給磨的。”
大表爸向眾人展示他手上的繭子。
“聽說城裡亂得很,火車站全是小偷。”
大表爸連連點頭:“對,對,這個千萬要當心了。外面扒手特別多,身上還帶著刀,敢殺人的。殺了人警察也抓不到。”
大表爸說:“你知道他們怎麼偷東西?我見過他們,把那個剃鬚刀的刀片,夾在手指上。用那刀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