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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哪裡洩露的呢?”
蕭景鐸接過侍女傳送過來的紙條,展開粗粗掃了一眼,眉頭皺起:“竟然……完全一樣,這……”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不利,蕭景鐸心知試題是從他這裡出去的,一來他沒法證明自己沒看過,二來紙條的來源他也沒法說明,所以他現在百口莫辯。蕭景鐸飛速地分析現下的情形,容珂願意把紙條給他看,說明容珂對他多少還有些信任,他必須抓住現在的機會,打消容珂的懷疑。容珂至少比太子好說話,趁現在事情沒有爆發出來,提前做些安排,或許能解決他的危機。
閃念間蕭景鐸就定下了接下來的計劃,他斟酌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公正地說:“科考本是為了以才選官,如今竟然有人提前拿到題目,於朝廷於舉子,這都是極大的不公。郡主可以調出董鵬和吳泰的試卷,如果他們倆的答題思路和這張紙上的一致,那他們多半參考了此題,如果沒有自然皆大歡喜,說明我們只是虛驚一場。郡主調取試卷時不妨把我的卷子也一同拿出,我可以作保,我絕沒有看過此物,所有題都是我自己寫的……”
也是巧了,正好這次策問題都是他擅長的,蕭景鐸還真沒法解釋。蕭景鐸還在思考怎麼樣證明自己的清白,突然聯想到一件事情。
今日出門前,程慧真明明說了,她把夢中的文章在紙上,為什麼這張紙條上沒有?
蕭景鐸驚駭地抬起頭,就看到容珂一手撐著頭,對著他緩緩笑了。
“察覺的倒還算快。”
蕭景鐸看看好整以暇的容珂,再看看手中整潔得過分的紙張,現在還有什麼不懂的。容珂是拿到了董鵬手裡的紙條不假,但他手裡的這張,卻是容珂特意偽造的。
不知不覺他就中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的算計,而他,甚至都沒察覺到容珂在什麼時候掉了包。意識到這件事後,蕭景鐸也坦然了,他對著容珂輕輕一笑:“郡主妙計,在下心服口服。現在,郡主可信了?”
容珂笑著點點頭:“看你的反應,似乎真的不知道紙條是什麼模樣。好罷,我暫且信你,我現在去找我阿父商談此事,你先回去吧。”
“不必,我在此恭候郡主就是。”
“隨你。”
……
太子看著手裡揉的皺巴巴的紙條,緊緊皺著眉。
“這是何人洩露出來的?雜文題目押中不說,就連策論也對了兩個。”
紙上寫了《天問》題目,下面還寫了一篇文章,只是這篇文章立意雖好,讀起來卻很不連貫,而且開題越驚豔,後面的內容就越讓人失望,前後水平差距極大,虎頭蛇尾的厲害,幾乎讓人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文章之後,紙上還列了幾個策論題,前前後後共有六個,但是隻有兩個是正確的。但是即使如此,也足夠太子警惕了。
這些年雖然市面上有人販賣猜題押題的冊子,但帖經這些就不說了,哪有人能壓準策論題?策論都是根據這些年各地的政報擬定的,雜文更是第一年考,絕不可能碰巧押中。
太子看向容珂,沉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雖然溫文爾雅,但他畢竟是儲君,現在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已經蘊含著萬鈞之勢。
容珂方才將蕭景鐸的話原封轉述給太子,然而太子卻不怎麼相信。容珂對此並不著急,她放棄口舌之爭,而是說:“阿父,究竟是怎麼回事,把那兩個學生的試卷拿來一觀就明白了。”
“來人,傳孤的口令,去禮部取董鵬和吳泰的試卷。”太子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把蕭景鐸的也帶來。”
容珂輕輕挑了挑眉,眼中漾出盈盈笑波,但卻並沒有對太子的決定提出異議。
有太子的口諭,蕭景鐸三人的試卷很快就送到東宮,一同到來的還有禮部侍郎等幾個主管科考的人。禮部侍郎進來,給太子行禮之後,就急衝衝問起這件事:“殿下,臣聽您口諭裡說,今年科舉有人漏題?”
“沒錯。”太子對幾位禮部的官員點頭示意,接過內侍手裡的試卷,攤在書案上緩緩鋪開。禮部侍郎和祭酒等人也湊上來看,一會後,禮部侍郎嘆了口氣,頗有些肯定地說:“董、吳二人破題立意的方法和這張紙上的文章一模一樣,顯然是刻意模範。倒是另一篇,主題、切入點、行文思路都不一樣,而且策論部分和雜文部分風格一致,應該是自己寫的。”
容珂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她跪坐在太子身邊,也湊上去看熱鬧。太子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地說:“珂珂,幾位侍郎都在,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