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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可否地笑了,之前他可從沒受過這種待遇,不過中了進士,一天之內,似乎所有事情都調了個頭。
屋裡果然已經等了許多人,聽到門外的聲音,屋裡的人紛紛起身:“祖母,大兄!”
老夫人在雪蘭的扶持下入座,蕭景鐸本想向原來一樣坐到下首,身形剛剛一動就被老夫人攔住:“鐸兒,你是今日的主角,你就坐在我旁邊吧。”
蕭景鐸抬頭看了老夫人一眼,平靜地應下:“好。”
後宅裡的生活遠比想象的更豐富,許多看起尋常的東西,背後都涵蓋著許多東西,比如座次,比如老夫人的態度。
老夫人身邊的位置慣例只有最受寵的人才能坐,往常這個位置是蕭景虎的專屬,後來程慧真來了,她便成了老夫人身邊的第二個紅人。
如今蕭景鐸被留在這處,程慧真等人自然要往後挪,此時大人們還沒來,屋子裡只有小輩,程慧真仗著年紀小,愣是坐到蕭景鐸身邊,狀若天真地撒嬌道:“表兄,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呢!”
雖說蕭景鐸和程慧真是表兄妹,可是誰家的妹妹會這樣和兄長說話,更別說蕭景鐸已經十七了。他眼角朝旁邊掃了下,發現老夫人正和雪蘭說話,裝作看不見,蕭素的丫鬟也低著頭,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看來,老夫人和他的姑姑還想舊事重提啊。
可惜,已經晚了。
蕭景鐸神色冷淡,絲毫不顧忌屋裡的其他人,以非常生疏的口吻和程慧真說:“我和同年相聚,你問這些做什麼?”
程慧真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蕭玉芒聽到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兄!”蕭玉芒親暱地叫道,“聽說進士百裡挑一,你才十七就中了進士,真是了不得!若是我有大兄一半的聰明就好了,這樣阿孃就不會總嫌我蠢笨。”
“蠢笨?三娘怕不是在說笑吧,你若是蠢笨,那姐妹裡就沒個精明的了。”蕭玉麗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穿蕭玉芒。
蕭玉芒立刻和蕭玉麗打起嘴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表面是都是花團錦簇的好話,但實際上都在拆對方的老底。蕭景鐸坐在中心聽了一會,越來越覺得女人果真不可小瞧。
他這兩個堂妹說暗話的水平,可一點都不亞於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把她們留在後宅裡,倒還真屈才了。
見蕭景鐸只是聽著,蕭玉芒隱隱也有些急了。蕭景鐸和二房並不對付,她本以為蕭景鐸會無條件偏向她,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大兄什麼話都不說呢?
“大兄,你看二孃她老是欺負我,你要替我作主啊!”蕭玉芒說。
蕭玉麗暗罵一聲惡人先告狀,也不甘示弱地說道:“你當大兄分不清黑白嗎?孰是孰非,大兄自有定奪。阿兄,你來評評理,看看三娘此事做的地道不地道。”
蕭景鐸並不想摻和堂妹們的紛爭,更被說被她們倆當做筏子使喚。或許有些兄長不在意妹妹的小心思和小算計,可是不巧,蕭景鐸這個人既記仇又小氣,他在乎。
於是蕭景鐸非常隨意地說:“內宅的事我不便多說,既然你們想討個公道,那便去找祖母吧。”
蕭玉麗和蕭玉芒都被堵住了,她們倆沒料到蕭景鐸這個兄長對妹妹居然這樣冷淡,一時臉色訕訕,都有些下不來臺。早有經驗的程慧真暗暗笑了笑,這才出來圓場。
蕭景鐸雖然嘴裡說著不摻和內宅之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懂內宅這些圈圈繞繞,方才蕭玉麗和蕭玉芒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和他套近乎,然後讓他帶著她們去參加同年宴會罷了。蕭景鐸隱約聽說蕭玉芳和蕭玉麗似乎要議親了,物件是齊國公府的一個孫輩。蕭景鐸和齊國公的嫡孫在國子監一同上過課,對齊國公府也略有耳聞,其實蕭玉麗和蕭玉芒爭來搶去的親事並沒有多好,議親的這個郎君雖說是公府的子孫,但那只是庶房的一個孫子,平日裡並沒有多受重視,和他的同窗、齊國公正經的長房嫡孫更是比都沒法比。
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蕭二嬸和蕭三嬸都不介意,那他這個隔房且並不親厚的堂兄才懶得多管。
沒過多久,清脆的通報從屋外響起。
“侯爺、侯夫人到。”
蕭景鐸應聲抬頭,剛巧看到蕭英和吳君茹掀簾子進來。蕭英眼神一掃,就正好和蕭景鐸的眼睛對上。
蕭英又看了一會,發現蕭景鐸竟然不閃不避,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蕭英微微彎了唇角,看來他的這個兒子,仗著自己考中了進士,已經敢和父親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