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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侍郎既然說不追究,那就絕不會食言。而且,說不定日後考試都是糊名,不到最後發榜,誰能知道哪一份是你的試卷?這一點,你們儘可放心。”
吳泰突然冷冷地笑了一聲,嗤道:“你說了怎麼半天,無非是怕我們將你扯入到舞弊案中,影響了你的官途。可是我和你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幫你?”
“幫我?”蕭景鐸也笑了,“你為什麼覺得你可以威脅到我?你不妨想想,禮部為什麼會發布哪條奇怪的公文,為什麼說上次舞弊之人不再追究。”
這話純屬胡扯,蕭景鐸只是仗著吳泰和董鵬不清楚真相,而在這裡信口胡謅。但是不得不說,在蕭景鐸的刻意引導下,董鵬和吳泰的臉果真一點一點變白了。
蕭景鐸繼續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更多的我也不細說,我只是希望你們二人,珍惜來自不易的機會。舞弊本該被取消成績,受萬人唾罵,可是你們倆幸運地躲過了。希望你們不要再動歪心思,堂堂正正考試,清清白白做人。”
撂下這句話後,蕭景鐸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董鵬的聲音從後面追上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怎麼也沒想到,長得那般俊秀的一個少年,內裡竟是這種人。”
“董鵬,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蕭景鐸沒有回頭,連聲線都平靜的不得了,“紙條是我的家裡人自作主張,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從不曾開啟看過,要不然也不會被你拿到。第二次重考,雜文題目相當於官方漏題,再寫不好的話也怨不了其他人,閱卷時也是全體糊名,評定名次全憑自己的能耐。我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你們,這次高中我問心無愧。既然禮部願意放你們一馬,希望你們能珍惜,不要再動不該動的心思。還有那張紙條已經牽扯甚廣,我最後奉勸你們一句,如果你們還想平平安安地參加科舉,那就不要再提紙條的事了。”
蕭景鐸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晚風吹入屋舍,將燭臺裡的火芯吹的晃動不已。
沉默良久後,董鵬問吳泰:“你說,我們難道就真的放過此事?”
“不然呢?”吳泰反問,“他才十七已經有這樣狠辣的心思,就算我們爆出來,恐怕也傷不到他,反而會徹底結仇。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賣他一個人情,反正對我們而言,這也是好事。”
聽了吳泰的話,董鵬也徹底歇了心思,打定主意將洩題紙條一事徹底爛在肚子裡。董鵬本就因落第而滿肚子憂悶,見完蕭景鐸後,他心情愈發低落。
這個小子才十七啊,足足比董鵬小了十歲,可是看看蕭景鐸舉報舞弊時的果決,再看看剛才連恐嚇帶誘騙的一番話,哪裡像是十七的少年?別說董鵬十七的時候,就是他現在,恐怕也遠遠及不上對方的心計和膽量。
董鵬越想越喪,乾脆一口酒灌到肚子裡,再不去想蕭景鐸的存在。
蕭林守在門外替蕭景鐸看門,順便做些嚇唬人的事,方才橫在吳泰身前的尖刀就是他的手筆。看到蕭景鐸快步出來,蕭林默不作聲地跟上,走了一段路後才低聲問道:“郎君,要宵禁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侯府。”蕭景鐸抬頭看了眼天色,一個縱身就躍到馬上,勒緊了韁繩說道,“現在快些走,還能趕得上。”
侯府的下人一開門,看到門外居然站著蕭景鐸,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大郎君?您怎麼才回來?老夫人已經等了許久了。”
“嗯。”蕭景鐸含糊地說,“和同年出去了,一時忘了時間。祖母現在在高壽堂?“
“是。”
蕭景鐸把韁繩丟給下人,自己快步朝高壽堂走去。
蕭景鐸當然記得,老夫人之前曾三令五申,讓他今日一定要早些回府,家裡給他擺了家宴。可是他一轉身,就在外面耽擱到現在。
讓長輩久候實在是大不敬,可是蕭景鐸面對老夫人時,幾乎眼睛都不眨地說道:“回祖母,今日同年邀我出去同聚,孫兒不好推脫,這才耽擱到現在,請祖母責罰。”
“和其他進士出去了啊?”老夫人聽到蕭景鐸這樣說,哪裡還能責怪他,“和同年多聚聚是好事,你們以後還要共事,自然外面的聚會更要緊些。反正家宴上全是自家人,多等一會又不是什麼大事。行了,傳話下去,鐸兒回來了,讓君茹開宴吧。”
蕭景鐸陪著老夫人一起往外走,剛剛走進,丫鬟就魚貫跑出來,殷勤地給老夫人行禮:“您可算來了,娘子們等了許久了。”
然後,這些人精一樣的侍女笑盈盈地給蕭景鐸問好:“大郎君安好,恭喜大郎君!”
蕭景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