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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回來,詢問四房為什麼又在擅作主張。
吳四夫人當時都被問懵了,再一細問; 才知道她們四房的庶女想要借家族的力操縱新科進士的授官選試; 如今長安文人裡已經傳遍了; 人人都知定勇侯夫人心狠手辣; 容不得原配留下來的嫡子; 絞盡心思地打壓繼子。
而吳家的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還是二房的郎君在外宴會時; 偶然聽到眾人在談論此事,這才連忙寫信送回本家; 詢問此事的前因後果。也是這時候,吳四夫人才明白了前段時間那兩封奇怪的信件到底是什麼意思。
吳君茹和嫡母關係不好,不願意求助嫡母,所以繞過吳四夫人直接給她的父親吳四郎寫信,可是吳四夫人是什麼人,大家族裡的夫人最是耳目精明,她怎麼會允許庶女饒過她和前院聯絡,所以吳四夫人毫不手軟地截下吳君茹的信件,當即就拆開信封,想看看庶女到底在信裡寫了些什麼,非要繞開她這個母親。
然而奇怪的是,信封裡只有一張白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吳四夫人簡直莫名其妙,但是她每日要處理的事情極多,沒一會就把這封奇怪的書信拋到腦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吳君茹又送來一張空白的信件,這回吳四夫人感覺到不對了,她本打算找時間和吳四郎說一下這件事,可是後來瑣事纏身,她居然把這回事給忘了。現在東窗事發,吳四夫人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不是吳君茹送了兩封白紙回來,而是她的信件中途被人給調換了。吳四夫人後悔不已,若她再警醒一些,早早將此事告訴吳四郎,或許也不會釀成禍事。
但是事到如今,吳四夫人怎麼會主動承認錯誤,她自然一股腦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吳君茹身上。吳家的長輩幾乎要被氣炸,之前長安鬧瘟疫那次,皇后因為吳君茹而被太子拿住了短處,被迫讓出許多好處,到了如今,居然又是因為吳君茹,讓吳家陷入這等境地。
吳家女氣量狹小,迫害繼子,還竄通家族,暗中對吏部選試做手腳,這難道是什麼好聽的名聲嗎?
吳四夫人也慌了,之前雖說吳君茹背上了不慈的名聲,但吳四夫人完全可以推脫為吳君茹是庶女,只和生母親近,不聽從她這個嫡母的管教,歸根結底只是吳君茹自己婦德有虧罷了,和吳家和吳四夫人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了,如果操縱選官的罪名落實,那就是牽連整個吳家的大事。雖說所有家族都免不了如此,暗中和吏部通氣,安排自家子弟或者排擠政敵,這幾乎約定俗成。但是做歸做,若是被人抖露到明面上,那就很難看了。
吳家自然不肯背這個名聲,所以吳家老夫人把吳四夫人罵了一頓之後,就讓她立刻來解決此事。吳四夫人心裡有鬼,當時連還嘴都不敢,馬上讓人套了車,她自己親自來長安□□庶女。
吳君茹也知道自己又被蕭景鐸暗算了,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蕭景鐸竟然敢調換她的信件,還將她矇在鼓裡這麼久,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吳君茹恨得牙癢,對吳四夫人說道:“母親,你聽我解釋。我本意並不是如此,我只是……”
吳四夫人冷笑著看向吳君茹,最後就連吳君茹自己都圓不下去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尖聲喊了出來:“不對,如果我的信被掉包了,那我收到的回信是誰寫的?”
吳君茹立刻撲到梳妝床邊,急急忙忙地拉開首飾盒,連簪釵灑落了一地都來不及管。吳君茹粗暴地翻動了一會,最後頹然地垂下手,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可能……”
吳四郎給她的“回信”不見了。
早在吳君茹翻動首飾的時候吳四夫人就跟過來,她站在吳君茹身後,緊緊盯著吳君茹的動作,現在看到吳君茹的表情,吳四夫人也明白了,她既氣又恨,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你還是堂堂侯夫人呢,竟然連自己的屋子都管不好,我真是……哎呦,氣得我頭疼!”
吳君茹委頓在地上,陷入對自己深深的懷疑中。
怎麼可能,她有前世職場的經驗,自認為馭下有術,管理區區後宅根本不在話下,她從沒有將家裡的丫鬟和小妾放在心上,即使她現在腳踏實地了很多,可是不可否認,她內心深處還是帶著穿越女的優越感,她總覺得自己不會輸給古代人。但是現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送出去的信件被換可以說她困於內宅,對外部掌控不強,可是妥帖收好的“回信”也沒了,這豈不是意味著她連引以為豪的內宅掌控力也輸給了蕭景鐸?
“我記得你那個繼子才十七歲吧,你連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也鬥不過。他還是個郎君呢,主要的勢力都在外院,你作為他的嫡母,竟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