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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朝,全朝也在商議這件事。
容家的人素來有貌美善戰的美名,一致對外時很是齊心,手段也夠狠。崔太后能被逼到這種地步,新安大長公主、梁王等也出力不少。現在聽說要出擊鄭王,王族們也都活躍起來,容家沒有蠢人,現在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次平叛不只是容珂和鄭王之間的戰爭,更是皇族和世家之間的戰爭。若是打贏了,數百年來世家把持朝政,甚至比皇族還是勢大的局面,即刻就能扭轉。
梁王和齊王都請戰,這次是容氏和世家的戰爭,容珂很大方地選了皇族人出戰。當年高祖帶著玄鐵騎掃蕩天下,平定四方,如今,容氏的子侄將再次踏上先輩的征程,用戰績告訴天下人,這片土地究竟聽誰的。
梁王和齊王各領了一道行軍總管,即刻便帶兵出京。他們走後沒多久,吐谷渾的戰報送回長安,說是吐谷渾可汗已死,他們俘虜人數千餘,牛羊二十萬,正要班師回朝。
容珂直接下了急召去軍中,讓蕭景鐸不必回京,直接帶人去齊州平叛。
身上挎著加急戰報計程車兵一路疾馳,到了軍營也不勒馬,幾乎是滾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站崗計程車兵連忙去牽馬,送信士兵剛剛站穩,就拉住巡邏計程車兵問:“將軍在哪兒?”
“大營裡。”
士兵抹了把臉上的灰,飛快朝正中的大營跑去。
“將軍,有軍報!”
“進來罷。”
親衛掀開簾子,這才放行。送信人走到案前,單膝跪地,雙手奉上密信:“蕭將軍,朝廷發來的加急詔書。”
案後的人抬起頭,他一身甲冑,燭臺的光映在黑色的鎧甲上,冰冷又堅硬,而等他抬起頭來,彷彿將簡陋的軍帳都照亮了。他冷淡的神色配上冰冷的鎧甲,竟然意外相得益彰。
送信人眼角隱隱掃到蕭景鐸的動作,頭又往下低了低。這就是軍中有名的蕭將軍,兩年前他帶著人剿滅突厥,現在又率領右軍掃蕩吐谷渾,他的赫赫戰功和他的容貌一樣出名。這樣一個高高瘦瘦、白淨漂亮的人走在軍營裡實在太扎眼了,走在哪兒都少不了被人圍觀,可是等提起他的名字,再混的兵油子都不敢冒犯。
蕭景鐸治軍之嚴在軍中是出名的,送信計程車兵知曉蕭景鐸的規矩,當下跪在地上也不敢插科打諢。可是他呈上信件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後話。他偷偷抬眼,發現他們的玉面戰神垂眸看著信封,手指在封皮上拂動,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莫名讓人覺得他在笑。
送信士兵腦子一抽,忍不住問了一句:“將軍,你怎麼不拆信?”
這句話一說完送信士兵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果然蕭景鐸抬起頭的神色不大好:“逾越,念你傳信有功,這次不予懲罰。若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送信士兵連忙接話。他趕緊低頭,往外邊撤退:“不敢打攪將軍,屬下告退。”
他走了一半,突然又被蕭景鐸叫住:“殿下她怎麼樣了?”
“殿下?”送信士兵問,“哪個殿下?”
士兵看到他們的將軍抬頭抵住眉心,看起來很是無奈:“自然是乾寧殿下!”不然還能是哪個?
親王公主,乃至皇后,都可稱殿下。送信士兵覺得自己很委屈,宮裡那麼多殿下,誰知道蕭景鐸問的是長公主啊!
“長公主一切都好。只不過這幾日京中多事,再加上兩線打仗,長公主要處理兩地的戰報,還有朝中內政,頗為繁忙。”
鄭王的訊息吐谷渾這邊也聽到了,這麼多政務堆積在一起,她晚上指不定要忙到什麼時候。而宮內又不太平,恐怕她睡都睡不好。蕭景鐸眼睛盯著筆格,過了一會,轉頭看向傳信士兵:“你怎麼還在?”
士兵被問得目瞪口呆,他見蕭景鐸久久沒說話,以為有什麼要吩咐的,這才一直等著。可是蕭景鐸想了那麼半天,就只是趕他出去?
上頭人的心思果然猜不透啊,傳信的小兵一邊想著,一邊告退:“屬下這就告退。”
等大帳裡沒人後,蕭景鐸的視線又移到信封上,上面寫著清雋有力的幾個楷字:“行軍總管蕭景鐸親啟——乾寧。”
信封內也是一樣的字跡,可見都是出自同一人。隨著容珂親筆手書一同傳來的,還有鄜州的符令。
任蕭景鐸為鄜州都督,率軍直赴齊州,隨梁、齊二王平叛。
大軍拔營時,蕭景鐸沒有隨著大部隊一起走,而是帶著右軍,取道鄜州、潞州,直奔河北道。
蕭景鐸在潞州遇到了梁王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