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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上寫的是若梁王有異心,在洛州斬之。”容珂披著狐裘,遠遠站在梁王前面,面色冷淡地說道,“若你不起兵,這張密旨就不會生效。”
“哈哈哈,鳥盡弓藏,兔死狐悲,容珂,你還真學了一手好權術。”梁王大笑,笑完後,目光陰沉沉地看著容珂,“你算算,你上位至今,已經殺了多少人?江安王,吳太后,崔太后,新安的駙馬,鄭王,我,說不定還有齊王。我們容家一共才多少人,你是要殺完所有人,才能安心嗎?你日後去見容家的列祖列宗,就不怕被指著脊背骨罵嗎?”
容氏立國至今,皇族已經傳了四代,高祖將自己的兄弟殺了一波,只餘下自己這一脈。而容珂,幾乎把高祖這一脈殺光了。除了她和她的弟弟妹妹,其餘的叔叔、藩王,所剩無幾。
“這種死後才需要擔心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管?”容珂從思緒中回神,冷冷地說,“你罔顧大局,不顧家國,執意掀起內戰,罪無可恕。念你是父親的親兄弟,當年父親在時你也幫過東宮不少忙,我便留你一個全屍。毒酒還是自刎,你自己選吧。”
容珂說完之後,就要往外走,蕭景鐸怎麼肯讓容珂自己來看梁王,他自然也一直陪同在側。蕭景鐸和容珂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梁王說:“三郎才剛剛會走,我做了什麼,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看在我是你的親叔叔,你年少時經常抱著你去長安裡玩的份上,便饒了三郎吧。”
容珂站住身,卻沒有回頭:“三叔,若你當日得手,我死後,你會善待容琅嗎?”
“哈哈哈。”梁王抬起頭,笑聲愴惶,幾乎將淚都笑出來了,“好好好,不愧是被容文哲寄予眾望的乾寧公主,當年父親那樣寵你,若是知道你如今的模樣,不知會不會後悔。”
“這些,就不勞三叔操心了。時間到了,送三叔上路。”
“等等。”梁王突然說道,“你手下有一個很得力的女探子,名喚夏風,或許她本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明面上這便是她。”
容珂豁然回頭,眼神亮的懾人:“你將她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殺了。”梁王帶著看好戲的笑意,看向容珂,“我一直奇怪,鄭王和崔太后的事情為何會這樣巧,原來是沾了預知的光。你提前從那個女子身上得到了未來的發展,然後因勢佈局,這才能無往不利。現在這個女子在我手上,沒了她,你以後可怎麼辦?”
程慧真在梁王手上?蕭景鐸皺起眉,擔憂地看向容珂,而容珂卻輕輕哼了一聲。
她無往不利是因為程慧真?快算了吧,她靠的可是自己的腦子。又一個被程慧真唬住的,容珂不屑地想,怪不得你們都要失敗,迷信預知,何如信任自己?
“你現在還沒找到她吧?我將她藏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而且我早早就吩咐了看守的人,一旦我兵敗,立刻將程慧真的身份宣揚出去,讓眾人看看,他們所謂的攝政公主實際上靠的都是些什麼。我倒要看看,到時你要如何收場。”
怪力亂神這些東西容珂並不怕,但是宣傳到民間的話,確實有些難辦,還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容珂只好問:“她在哪兒?”
梁王搖頭不語,容珂微微走近了一步,再次發問:“她到底在哪兒?”
梁王突然抓住這個機會,跳起身朝容珂撲來,他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匕首。
蕭景鐸也刷的抽刀,刀尖一挑便朝梁王刺去,快到幾乎看不清。
終究還是蕭景鐸更快,梁王捂著腹部跪倒,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怪不得我故意放你離開,她還是願意相信你。你站在她那麼近的地方突然抽刀,她竟然避都不避……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蕭景鐸刀刃帶著薄薄一絲血線,蕭景鐸反手將長刀收回刀鞘,他不想讓容珂看到這些東西,對容珂說:“你先出去吧,這裡我來收拾。”
“嗯。”容珂輕輕點了下頭,就轉身出去了。
等蕭景鐸處理好殿內的事情,走到殿外,就看到容珂披著雪白的狐裘,毛絨絨的狐領圍在她的臉側,將她襯得剔透如玉。容珂抬頭看著天空,從簷下伸手出去:“下雪了。”
明日就是除夕了,今日下雪,多麼好的兆頭。
然而還沒等容珂感慨完,手裡一重,緊接著一股暖意傳來,將她小心接在手心的雪花化了個乾淨。
“外面涼,你不要伸手去接雪。”蕭景鐸在容珂手心裡放了一個手爐。
蕭景鐸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容珂抬頭幽幽瞪了他一眼,他還覺得莫名其妙。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