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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來此心靈深處!
事到如今,我清楚的明白:這場交易,已然變成了一盤危險的賭局。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幸運的是,第一步,我贏了。
“我要……”男人咬了咬牙,換了一副比較溫和的口吻,面無表情地對我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阿澤。”
“當然可以。”我極力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
男人漠然地轉身,幽黑的眸子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嘿,”我叫住那男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才太緊張,忘了問你的名字。”
男人顯然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只留給我一個孤傲清高的背影,身上的鐵索發出嘲諷似的窸窣聲。
我朝一名護衛揚揚下巴,在他耳邊低語道:“去告訴海棠,若是程家那小子問起他弟弟的情況,就說他弟弟剛才經歷了九死一生……總之務必要讓他相信,他弟弟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
下人給我找來了鐵匠鋪那狗熊般粗獷的靳師傅,我看了看靳師傅那如山般堆集的油鼓鼓的大塊肌肉,問道:“你會解鎖嗎?”我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有這麼粗的鐵鏈子。”
靳師傅大手不斷往自己油膩的衣服上擦著,努力瑟縮著虎背熊腰的模樣卑微的近乎可憐。他憨厚笑道:“小人解鎖的功夫是神都公認的!縣主若不嫌棄,就讓俺試一試。”
我點頭,摸了摸脖子上隱隱作疼的淤青,自己翻箱倒櫃尋了條兔毛圍脖遮住,這才啞著嗓子朝靳師傅道:“你跟我來。”
程家那小子正坐在昏迷不醒的程澤榻邊,修長的手指按住病弱美少年的脈門,似乎在檢驗什麼。完美的那一半側臉正對著我,乍一看頗有幾分驚豔的俊美,然而當他轉過另一張臉來時,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便將那一半俊美沖刷得乾乾淨淨。
看到我驀地帶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絡腮鬍高壯漢子過來,他警覺地起身,護犢地站在弟弟的榻前,陰沉的眸子裡一派劍拔弩張。護衛們按著刀,生怕他突然發難,只好寸步不離地圍著他。
屋裡有些清冷,大概是下人有些瞧不起程家兄弟的身份,寒冬臘月裡竟然沒有給他們屋裡燃上炭盆。我自顧自在案几後跪坐下來,吩咐海棠將炭盆搬來,這才對那獅子般警覺的男人道:“我知你恨我入骨,也深知若是去了你的枷鎖,無疑是將野獸放出牢籠。”我攏起袖子,微微一笑,“但我信你,所以不怕。別告訴我,你連三年都等不了。”
說罷,我朝木訥的靳師傅道:“勞煩師傅,去把公子的鐵鎖開啟。”
“縣主!”護衛們焦急地向前一步,都不贊成我的做法。見到我抬起手製止,他們只好瞪了程家兄弟一眼,不再作聲。
男人終於有了一絲表情,他愕然地看著我,直到靳師傅拿著斧頭錘子等工具走到他面前時,他才緩過神來,看了看手上漸漸鬆懈的鐵鏈,又狐疑地看看我,有些不確定我是不是在耍他。
不到兩刻鐘,束縛了老虎兩年的鐵索嘩啦啦斷裂在地上。男人活動活動了一翻手腕,默不作聲地立在我面前。我瞥到他腕上被鐵索磨破了皮,有些紅腫,加上今天鬧騰了一天,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早已慘不忍睹,我將事先準備好的金瘡藥擺在案几上,“你自己上藥,還是我叫人幫你?”
男人看著我,神色莫變。我低笑一聲,一一揭開瓶蓋在自己身上試了藥,朝他眨眨眼:“你看,沒毒。別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似的亂想,我若想殺你,才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
“我並沒這般想!”男人側過頭去,皺了皺眉英秀的劍眉,臉上浮起一層微微的薄怒。
我起身站到他面前,他將頭轉向另一邊,我鍥而不捨地又站到他面前。如此反覆幾次,他終於受不了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收起頑劣,認真道:“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麼?”
“……”沉默半響,他蚌殼般緊抿的唇有了一絲鬆懈,“……程野。”
“你說什麼?”我掏掏耳朵,“風太大我沒聽清。”
男人冷冷瞪了我一眼,轉過身去不再理我。
我逗玩夠了,這才意氣風發地笑道:“我會用三年的時間證明給你看,程野。”
我就不信,你到時候還忍心殺我!哼哼……
作者有話要說:
☆、04 程野,你本來就很美
長安二年冬十二月,天降瑞雪,帝命國師鹿神占卜,鹿神曰:“吉!”帝大喜,遂命神都百官貴女皆來宮朝賀,於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