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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一刻我也有些發愣,更多的是忐忑和害怕。我不知道薛珂曾做過如此多讓他仇恨的事,也不知道他的仇恨是如此深重,看來光靠懷柔政策是不行了,還好我留有後手……
忽然,一隻鐵鉗似的手掌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掐上我的脖頸,狠狠掐斷了我的思路!我愕然地看著面前這猙獰的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掐著我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我整個人提起,令人恐懼的窒息感和痛苦泉水般的湧來,我如涸澤之魚般徒勞的張開嘴,雙手想要扳開那男人鐵鉗似的手,卻是撼動不了分毫。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不過有如螻蟻般微小,所以我不再掙扎,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努力想展開一抹嘲諷的笑,卻因痛苦而扭曲。
“怎麼,想利用我救活……你弟弟,就立刻……殺了我?”我咳了兩聲,艱難地冷笑道:“你這男人……真是恩將仇報!”
男人一愣,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許。他扭過頭去不看我,啞聲道:“你們仗著權勢,禍亂朝綱魚肉百姓,死有餘辜!”
他臉上那一瞬的動容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或許這男人沒想要真正殺死我,多半是給我個下馬威洩憤。我努力爭取稀薄的空氣,嘿嘿怪笑道:“且不論,這公主府高手如雲,我一死……你們也活不成。更何況我今天……還留了一手!”
男人果然警惕了,手上的力道威脅似的緊了一分:“你做了什麼?”
估計著約莫到時間了,我桀桀一笑:“也沒什麼,信不信一刻鐘內我沒有安全走出這房間,你那寶貝弟弟也得給我陪葬!”
正此時,房門被人敲響,走廊外忽然傳來了黑衣護衛低沉的嗓門:“縣主,程家那小子情況不太好,怕是活不成了!”
男人明顯被嚇到了,忙鬆開手,我跌坐在地上,空氣大量湧入我的肺部,嗆得我不住咳嗽,喉嚨和肺部都火燒似的灼痛,媽蛋的難受死老孃了!
“卑鄙!”男人惡狠狠地拎起我的衣襟,那張一半醜極一半美極面容近在咫尺,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還真他…媽驚悚!
我說不出話,他丟下我,狠狠推開門,一個箭步衝出去想要找他弟弟,卻被等在門外的護衛們死死拽住鐵鏈子。
“滾開!”男人怒吼一聲,想要伸拳去砸一名護衛的太陽穴,雙手卻被粗沉的鐵索縛住,拳頭到一半就被迫停下來。他紅著眼兩手反拽住鐵鏈,臂上青筋凸起,使勁全力一掀,那些牛高馬大的四個護衛竟然被他連人帶鐵鏈甩到了牆壁上,發出聲聲沉悶的撞擊聲。護衛們疼的幾乎吐血,卻不敢鬆開拽著鐵鏈的手。
我摸著脖子上的淤青慢悠悠挪到門口,看到程家那小子像是發怒的野獸般急喘幾聲,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著,良久,他慢慢停止了攻擊,隨即被護衛反剪雙手。高個的黑衣護衛使勁踹他膝窩,罵罵咧咧讓他跪下,男人繃緊了雙腿,被踹了十幾腳也愣是沒下跪。
我使了個眼色,護衛沒敢再踹。
“你想怎樣?”男人惡狠狠地等著我,神情十分可怕。
嗓子幹疼,我咳了兩聲,道:“我說了,一個交易而已,咱們各取所需,互不虧欠。”
男人看著我,緊握的雙拳上青筋暴起。
“安心,我對你並無齷…齪心思,賣國賣民的事兒我也不會讓你去做。你若聽話,等過幾年我根基穩了,便放你們兄弟離去,如何?”我慢吞吞加上最後一根稻草:“權當是為了你弟弟。”
我不是蠢人,早猜到程家小子很有可能會動殺機,畢竟我是他仇人的女兒。所以我臨時想了一個損招——在高個黑衣護衛的耳邊偷偷吩咐了一句:“若是我在半刻鐘之後還沒有出門,你就在門外大喊一句‘程家那小子怕是活不成啦!’”
沒想到果然不出我所料!幸虧護衛喊的及時,時間掐的剛剛好,這才讓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撿回一條命,順便也嚇嚇那男人……本來還想給他留個好主子的印象,結果還是鬧到了這番田地,唉!
男人側過頭去,披散的黑髮遮住了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只露出異常挺拔漂亮的鼻子和淡色的嘴唇。掙扎權衡許久,他問:“你今日救了阿澤,我本該感激你……就以三年為約,如何?”
哦哦,有轉機了!我道:“雖然短了些,三年就三年罷。”
男人繼而道:“殺人越貨之事,我不做。”
我忙點頭,“那是自然!”
他深吸一口氣,說:“那好,我答應你。”
我愣了愣,提一口氣,朝他笑道:“你不會後悔的。”這一次,我的笑是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