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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就走了; 連別也沒與燕帝道。
他走後,燕帝砸了桌上的杯子,朝身邊的孫總管吼:“你不知道攔著太后一點啊?”
孫總管哭著跪到地上; 他怎麼攔?他一個奴婢怎麼攔得住太后娘娘?
他怎麼攔得住一個隨著皇帝兒子的權勢越大,權力慾越強的老女人?她都想垂簾聽政了啊。
您狠不下心,怎麼能怪我們狠不下心呢?
德王去了太后宮裡,太后知道他要來,臉上抹了白*粉,把這段時日潔白嫩滑了許多的膚色掩了點下去,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回春藏得太緊,漂亮了總歸讓人知道點這才是真得意,遂她也只是稍稍抹了點粉,擋了點氣色罷了。
德王又好一陣子沒見她了,見到臉上帶著病容,眼底難掩春*色的老嫂子,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前兩年,還以為這個皇宮,這個老周家沒有他操心不行,實在是他想多了,沒有他,每個人都能把自己顧得好好的,尤其是他這個他以為性子有點軟,脾氣有點善的老嫂子。
他也是天真了,這皇宮裡哪有女人不會為自己打算的?
“嫂子,”德王走過去也懶得跟她行禮,有些不客氣地坐到了她身邊,“怎麼又病了?”
他不客氣,萬太后更不舒服,這段時日德王不來,她想起的也往往都是些他以前難以討好的事來,一樁樁的數不勝數,那時候她是吃了他多少臉色,才在正德宮行走下來。
明明她是這個天下的皇后,先帝的正妻,卻要看一個小叔子的臉色才能在先帝身邊呆下來,真是荒謬。
而先帝在世時,對她也就那樣,為了兒子,她一路也忍過來了,現在兒子大權在握,她也能嘗一嘗男女之情,這才覺得人生有了點樣子起來,但一見到不客氣的小叔子,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揣磨老皇帝和小叔子那小心翼翼的日子來,她當下臉一僵,緩了緩才輕輕跟小叔子道:“康康,你是不是對嫂子有什麼意見啊?”
“我這有事,您老叫我,問您您又不說有什麼事,只叫我進宮來……”
“我病了啊,”太后眼睛紅了,“想叫你進來看看我不行?”
德王默然地看向了他老嫂子,過了一會兒,他澀然地道:“嫂子,我也是這宮裡長大的。”
她瞞天過海,把面首養到宮裡的事,連大臣都沒瞞過,怎麼瞞得過他?
楊標可是在這裡當過十年的大總管。
她就怎麼好意思把他當小孩兒騙呢?
萬太后一時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等明白過來,她臉刷地一下,這下是真白了。
“康康……”她抓緊了膝上的裙,眼神徒地狠厲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德王沒有來跟她吵架的意思,也許就如楊標所說,他把她當嫂子,她畢竟還是與他隔著點,他就算為她糾心生氣又如何?她又不可能聽他的,又不可能只給他當一個人一輩子的嫂子。
不是嫂子,又怎麼生氣得起來呢?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您現在風光無限,那是因為有您兒子在前面替您擋著,哪天把您跟他之間的情份用完了,他不想擋了……”德王說到這,自嘲一笑,“當然他不想擋了,他自己也得折兵三萬,被您拖……”
“放肆,大膽!”萬太后拍桌而起,怒喝道。
“我走了。”德王搖搖頭,不打算再與她爭執下去了。
吵是吵不清楚的,他很明白只有大侄子想動了,他這個老嫂子才會真正老實,要不然,他就是在她宮裡吵翻天又有何用?
“德王,”萬太后被他氣得眼前發黑,口不擇言地道:“如若不是我這老嫂子憐惜你,你能活到如今!當初是我婦人之仁,一念之仁放了你出宮去,若不然……”
“若不然?”她糊塗,德王沒,他打斷了她的話,問她:“若不然如何?”
若不然她就殺了他?
她可知道,她這話一出,那往後她兒子想救她,她都得為她今天這句話付出代價!
“砰”地一聲,站起來的萬太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她被氣得顫抖,哆嗦著嘴指著德王道:“果然是放虎歸山,果然,果然啊……”
當初她怎麼就不聽她哥哥的話,在先帝走後,緊接著把他弄死在宮裡,跟著而去呢?這養大了,果然養成了禍害出來。
“哼。”看著他那已經膨脹得看不清自己現在樣子的老嫂子,德王哼笑了一聲,出了門去。
小辮子說他在另一個世界當中死在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