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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敢!”宋韌一聽,大拍了下腿; 吼道。
“到時候看罷。”宋小五淡道,她不好說家裡的蘿蔔們會不會有美人春風一度; 但這一晚他們的所作為所為,會被上頭那一位看著就是。
酒場最能談事,也最能考驗品性人心; 所謂醉後吐真言,不過是醉後見人心,上位者都有點喜歡拿這個試探他們所用之人的底細,再綜合他們的條件決定怎麼用他們。
“這,這,這……”宋韌急了,拍著腿就喊:“這個我沒教他們!”
“這個不用教,他們自己懂也好。”
“好個屁!”宋韌操心得站起來在堂內走圈圈,拍著手憂心道:“這要是看見美人就直眼,是個好色的,那就……”
“好色的怎麼了?”她娘在廚房帶著莫嬸他們做飯,宋小五正對著門看著廚房瞧著,嘴裡道:“好色的就不能用了?小爹,你這是對好色的有什麼誤解?”
她瞥了他小爹一眼,“這好點色,又不是跟皇帝搶女人,皇帝還因為他好色就不用他了?這好點色……”
她又調回頭看向了廚房,“算什麼?只要他是個能人,好色不是什麼大事,最重要的不是好色,而是酒後能不能端得住。”
說罷,她停了話,宋韌還等著聽她接下去說,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了,他又坐了回去,琢磨了半晌之後嘆道:“是啊,喜歡美色怎麼了,只要不被美色所惑就成。”
說罷,他轉了臉色板起了臉:“但這幾個兔崽子敢跟我來這一套,我打腫他們的屁股!”
宋小五嘴角微揚。
熊孩子們大了,他們以後要獨自面對各自遇到的問題,這時候就是顯出他們家教和品性的時候了,她這一點倒是對他們還有點信心,怕就怕少年郎不識情滋味,熱血沖天把持不住也難免,不過有之前她給他們潑的那一盆冷水,他們想來也不敢不帶腦子了。
小心點好,上位者都喜歡用小心人,小心又膽小怕事的就更好了,惜命的才值得重用。
宋小五沒再說話,宋韌靜坐了片刻,猶豫再三,還是把他見符大人的事跟女兒說道了出來。
這事他本想找他先生去說說,但先生畢竟是年紀大了,在椅子裡坐久了都打盹,精力已不比以前了,宋韌實在不忍心還拿他的事去驚擾老人家,那樣的話他也太不肖不孝了。
遂妻女把老人家供起來,好吃好喝地侍候著,家裡的大問題不跟他說,只拿小問題讓老人家知道,他是贊成且感激的。
他太忙,身上的事太多,連枕邊人他都有所忽略,何況是有心不給他添麻煩的先生,要不是有妻女幫他照料關懷著老先生,他在老了還要背井離鄉為他謀劃的先生面前都要羞死了。
宋小五聽完她小爹的話頗有幾分訝異,“你最近走什麼邪門歪道了?你跟符大人的死對頭搭上線了?”
要不一個當長官的,能這般沒氣度?
“我哪有走什麼邪門歪道?我這段時日被人捧得都找不著北了不是……”宋韌說到這,頓了下來,皺起了眉,“這當中我有做得不妥的地方?”
是結交了什麼人,讓符大人不快了?
不至於啊,他這段時日見的不是同僚,就是書院的那些學儒和他師兄那邊的人,大家不過是一塊吃吃酒,說說場面話,他也沒跟誰交從甚密啊。
“暫時就不用多想了,”宋小五收回眼神,跟她爹道:“這次應該是把他得罪慘了,犯了他的大諱,要不然他不會這時候找你去說這話。”
她家那幾個蘿蔔條正站在金鑾殿上,符家拉好他們家還來不及,還來滅他們家威風?肯定是把人得罪慘了。
“是吧?爹也是這樣想的。”宋韌苦笑連連。
“無礙。”宋小五拍了拍他的腿。
見小娘子跟沒事人兒一樣,宋韌更是苦笑了起來,他握住了小娘子要走的小手,捏了捏,道:“爹不怕自己出事,就怕苦了你們娘倆。”
“苦誰都苦不著我跟我娘還有家裡的這幾個老人家。”宋小五哼笑了一聲,把手從宋大人手中抽了出來拍了拍,“以後別隨隨便便握我的手,我大了。”
宋韌這滿腹心事,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你不要太擔憂了,該小心的就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仔細點沒錯,至於別的,”宋小五看著端著飯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母親,她站了起來,道:“像生死大事這等事,我會替咱家撐住的。”
說罷,她朝母親迎了過去,留下若有所思的宋爹抬頭往隔壁的宅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