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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歸,這就是宋爹的事了。
想著這些,宋小五給祖母的信寫到了尾端,她在最後道如若家途平順,後年她就能接她過來了。
她給了她那位老祖母一個很明確的時間,那年她要及笄,以及取名。
等取好名字,她這一生不出意外,大概就要在這世間中活到她能活的最後那天。
第69章
宋家人此行一去; 等宋韌從衙門歸家他們也未回。
宋韌等了一會看夕陽快落山了; 有些著急了,肖五見了便說要去打聽,宋小五留住了他; 給三爺們煮了壺茶,配著之前拿火烤出來的肉乾打牙祭慢慢消磨時光。
宋韌得寸進尺,跟女兒討酒喝,被宋小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又訕訕然地收回了頭去。
這家裡; 老師祖有藥酒喝; 老莫叔也有; 就是肖五這位五伯也有宋小五從老莫叔那討來分去的一小罈子去風溼的藥酒,全家就宋韌沒口喝的; 想喝還得瞞著娘子,從小娘子這裡討幾口。
可惜小娘子可不是個會依他的。
一家老少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人回,宋韌是真急了; 起身就要去找人,卻見門口起了聲響; 他急步跑去開了門; 就見自家娘子臉帶些許疲憊; 但眉目忍不住欣喜之情; 見到他開門,立馬笑著喊了他一聲,“相公。”
“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
“等及了?”
“天都快黑了。”
“留我們吃晚膳呢,我推辭了好生一番才……”宋張氏說著,後面抬著兩個箱籠的大郎他們也跟上來了。
宋韌一見,吃了一驚,“這?”
宋張氏忙解釋,“不是應家的禮,是我之前跟店家定的聘禮,這不路過,就讓孩兒們抬回來了,好了,我們家裡說。”
宋韌讓開了道,見四個兒郎叫著他爹進了家門,看夫人和莫嬸忙著去找小女兒說話了,他走到大郎身邊要接過他的扁擔,被大郎拒了,他停了兩步,要幫四郎抬,四郎也拒了。
“輕得很,爹。”四郎說著,還調皮地朝父親擠了半邊眼。
宋韌好笑,敲了下他的頭,“調皮鬼。”
四郎嘿嘿笑。
莫叔走在最後,這時才進家門來,看到自家老爺,忙關了大門上前來稟道:“老爺,今天一切都順利,就是應家那邊留客回來得晚了點,路上又耽擱了一會,這才歸家來。”
“沒得事,”宋韌見兒郎們去放箱子,便問老家人,“那邊是怎麼個意思?”
“定了!就等媒人上門了。”莫叔斬釘截鐵。
他家的這幾個少爺,有什麼娘子是娶不著的。
“好,你且去歇著。”宋韌加快步子去了堂屋,裡頭小娘子已經不見了,他掃了一眼便走到先生面前道:“先生定了,過幾天可是能請李師兄過來一敘?”
“好,你親自上門去請,顯得我們恭敬客氣點。”秦公那位李姓學生是他在京的這三個學生中的為首之人,此次作媒由他前去再好不好,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符家那邊接下來的反應,“符大人那邊你可是說了?”
宋韌搖頭,“還末,秦大人那邊說這後日聖上找我還有點事,弟子是想……”
他靠近先生耳邊,輕道:“弟子今日才從人嘴裡打聽到,秦大人把我在梧樹縣的事查了個底朝天,送到聖上案前去了,這與之前符大人往上送的摺子裡的有些事不符,弟子之前攀上符大人,就是把梧樹縣修的縣道和民道之功歸於了他,這事我對外跟人的說辭皆是我奉符大人之命行事,但秦大人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這事的深淺,把這事告知了聖上,遂弟子現在被秦大人當刀子使了,但聖上又要見我,弟子現在怕是三面都不是人,險得很吶。”
符家已經不是他目前最大的問題,聖意難測才是。
聞言,秦公雙目鼓張。
“但也可能不全是壞事,”宋韌跟先生小聲道:“我看聖上是想重用我們宋家,您看大郎他就被派去了文鄉,他是想看看我們宋家之能呢,您想,他有了這個意思,這時候應該也不會動我們宋家罷?秦大人那邊看來對我也頗有些禮遇,此舉就是想把我從符大人那裡……”
宋韌朝他先生做了個一刀切的手勢。
秦公聞言驚心,握著弟子的手臂道:“你一定要萬事小心為上。”
“弟子謹記。”
肖五在旁插話也小聲道:“依我這幾日跟隨師弟身邊所見,師弟所猜測之事也是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