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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面來。
一位圓圓臉圓圓眼的少年,頗有點菜市場雜耍漢子的架勢,抱拳對周圍行了圈禮,一開口還是管未變聲的清脆童音:“各位父老鄉親,今日初到寶地……”他話一出口,旁邊人已經笑倒幾個。
少年強做鎮定道“咳咳,各位父老,我乃酬勤館秋班嶽子兮,與這位曾經同班,對他如何離開酬勤館的事非常清楚,當然除了我,全部秋班的學子都知道這事。為了不讓大家被人矇蔽,不讓無德之人顛倒黑白,我就在此為各位分說一下……”
於是這位嶽子兮就開始主講,張永負責補充,吃瓜群眾則認真聽酬勤館裡的八卦風雲。
而那孟嵐興一看到嶽子兮露面,就知道事情要糟,此刻想走也沒法,周圍早裡三圈外三圈站滿了閒人。
等嶽子兮幾人說完後,大家看劉應蕭母子的眼神已經是鄙視的不能再鄙視了,有位路過的文官搖了搖頭,道:“真是把江祥兄一世清名都毀盡了!”
劉應文一看也差不多了,對幾位族老行了禮道:“事情差不多也清楚了,如今煩請幾位族老與我一同去孟家,把我妹妹劉應琴的嫁妝取回來,為這孟家的兩個嫡出孩子拿回他們應得的東西。”
族長劉尚東點頭道:“既然對錯已經分明,那就走一趟吧,總不能讓劉家庶女害了孟家嫡子嫡女。”
他這話一出,劉應蕭面色慘白差點坐到地上,她咬牙想到,自家名聲是再無法挽回了,可若要再失了那些財物,今後她和兒子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不如撕破臉皮打死不認,也許還能保得住錢財。
“不!沒有嫁妝!劉應琴的嫁妝早就沒啦!”劉應蕭尖利嘶吼起來。
她身邊的孟嵐興直接被嚇得朝一旁跳了一步,面露驚訝的看著他娘。
“我妹妹的嫁妝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這蓋了官印的嫁妝單子我可隨身帶著呢!”劉應文早有預備地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姐姐是留下了嫁妝,可是都被用掉了,相公喜歡風雅,他生前就花了不少銀子買字畫,那些字畫他去世前多數都送了友人。而等到重哥兒大了,就常偷家裡的錢用,後來更是捲走了家裡所有錢財,跑出去找他姐姐了!”劉應蕭已經不管說不說得通,總之就是要胡賴到底。
孟嵐重一聽這黑鍋要扣到自己頭上,再不能依,可他還沒開口,自家威武霸氣的姐姐就頂上去了。
“繼母如今是打算撒潑打滾耍賴了嗎?幸虧父親去世前料到了我們姐弟多半會遇到此事,特意給我寫了信來,算是個憑證。我本來以為不會用到,卻沒想到……果然父親說人心易變是有道理的。”說罷她就交代大丫把房間裡的一個盒子拿來。
片刻後,就見孟嵐琥從大丫手中的盒子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書信。
她眼眶微紅地一邊把信取出來,一邊說道:“我父親平日對錢財看得極淡,家中財物一向都是交給夫人管理。然而他去世前,卻依然無法放下我和弟弟,不辭辛苦地為我們考慮周到,實在是一片慈父心腸……”孟嵐琥在說這些話時,面上神情哀痛,肚裡卻嘀咕著便宜你這自私爹了。
“諸位中可有識得我父親的大人?”孟嵐琥突然向著吃瓜群眾發問,過了一會,一位穿著從六品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道:“我與江祥兄相識頗久,不知是有何事?”
孟嵐琥擦了擦眼角道:“實在是太感謝了,我手中這封信,還請大人過目,若能確認是我父親所寫,還請大聲念上一遍,也算全我父親這份慈心。若是無法斷定真偽,父親還在孟家中留下了文稿,也可做為對證。”
那人接過來一看,道:“這字確是江祥兄所寫,他的字風骨清雅,旁人絕難模仿。”
他看了一遍後,再轉頭看向劉應蕭母子時,那厭惡之情幾乎就要溢了出來。
“唉!”這位官員嘆了口氣,開始讀信。
當聽完孟江祥臨終前寫給嫡女嫡子的“親筆”信後,大家都被這位“慈父”深深感動了。
原來,信中寫到孟江祥已經察覺到繼室劉應蕭對嫡出子女心懷不善,然而他發現的太晚,嫡女出嫁時嫁妝已經被繼室偷樑換柱了,而嫡子也被教得不喜唸書只愛玩鬧。他自己病體難支,已經無力徹底解決問題了。
於是,不得已,這位“視錢財如糞土”的清流開始一件件記下了家中財物情況,詳細到原配嫁妝的每一個首飾被繼室收到了何處,家中剩下的財物還有多少等等。並立字為證,當孟嵐琥重返京城之日,就可取回其母劉應琴的所有嫁妝。而孟家其餘的家產則要分出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