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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包點心的手都哆嗦了,忍不住扭頭去瞅那張紙上到底記了多少:“青青不是說要限購嗎?怎麼還這麼多?”
糖糕一臉無奈:“這是剛開門時候就定上的,推不出去,好在畫完這些就過年了,明年小姐就輕鬆了。”
將點心一個個擺在鍋裡,朱朱囑咐廚娘看火,自己帶著糖糕匆匆忙忙回書房去找青青,就見青青看著眼前厚厚的一摞紙發呆,朱朱湊過去瞧一眼:“都是什麼?”
青青眼淚汪汪地瞅著她:“五年內的訂單……”
朱朱嚇的一激靈,忙道:“等我攢夠了開酒樓的錢我可就不畫了。”
青青無奈地看著她,忍不住拿手戳了戳朱朱的腦門:“開酒樓不是有錢就行的。我問問你,旁的不說,就那掌勺的大廚怎麼辦?你在家做做菜也就罷了,若是想去酒樓去掌勺,爹孃肯定不答應。”
朱朱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那就買一個現教。”
青青搖了搖頭:“你想的容易,當初食師父教我們兩個,用了多少精力、浪費了多少食材,我們哪有那些功夫再教出一個人來?若是從外面僱一個,學會了我們的手藝被別人挖跑了怎麼辦?京城這地界,從牆頭上掉下塊磚頭都能砸到一堆三品以上的大員,咱爹那點芝麻小的官,可護不住酒樓。”
朱朱聞言有些氣餒,往旁邊一歪坐在琴凳上,一手託著腮,一手撥弄著琴絃:“那你說怎麼辦?”
青青走過去把她拽起來拖到畫案前:“先攢夠了錢再說,回頭我細想想,先趕緊作畫吧。”
朱朱看著自己的單子,忍不住吐槽:“扇面也就算了,花開富貴也算應時節,這踏雪尋梅是怎麼回事?”
青青頭也不抬,一邊快速的調配顏色一邊說:“等你畫好了正好冬天,到時候就應景了。當初,咱山上小院的梅樹長的頗有傲骨,往年那兩株梅花你也沒少畫,怎麼還愁起來了。”話音剛落,朱朱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跑了出去,還不忘和青青說道:“我記得我畫過這樣的一幅畫,找出來賣給那人,省的費功夫了。”
青青知道朱朱的心思都在開酒樓上頭,若不是為了攢本錢,她才不會作畫出去賣,她只把作畫當成閒情雅興,而烹飪才是她一生的真愛。
如今大光朝各項規矩比前朝松泛了許多,朝廷對百姓和官員吃食、穿著、住所的逾制問題放任自流,相應的對女子的要求也寬鬆許多。若不然徐鴻達夫婦也不會縱容兩個女兒開鋪子,還隨她們自己去找鋪子自己折騰。青青的鋪子掙錢,寧氏也由著兩個女孩自己收著,只是囑咐她們要記好賬,若是想買房子買鋪子買地要和家裡說一聲,家裡幫著參謀參謀把把關。
等到了真的踏雪尋梅的時候,徐鴻達已經升為六品修撰了。因進了臘月,學堂放了假,寧哥寫完了大字就拿著書到青青屋裡,聽他講書。然哥小小的一個人兒,才開始背《三字經》,卻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哥哥後頭,乖乖的坐在哥哥旁邊,聽姐姐講書。
朱朱怕然哥坐在凳子上累的慌,順手把他抱到一旁的榻上摟在懷裡,然後從盤子裡拿出一塊點心喂他。然哥看了看姐姐手裡香甜的點心,又看了看旁邊坐的闆闆正正的哥哥,小臉皺成了一團包子,奶聲奶氣地說:“哥哥說,讀書時要好好坐著!”
朱朱忍不住捏了下他肥嘟嘟的小臉,笑道:“你二姐姐給哥哥講的你聽不懂,要不大姐帶你去旁邊那屋玩好嗎?”
“不去!”然哥堅定地搖了搖頭,認真地和朱朱說:“大哥說要好好讀書,長大了要考狀元的。”
“有志氣!”朱朱笑著點了點他的腦袋,又把他抱回小凳上,青青把徐澤寧這個月學過的內容幫他通了一遍,然後隨口拿出幾個句子讓他試著自己做文章。
見徐澤寧寫的認真,然哥也要了支筆,半跪在椅子上在一張宣紙上畫符,青青見然哥不吵不鬧的便隨他去,自己到一邊的畫案上,準備寫兩幅勵志的字,掛徐澤寧的書房裡。
如今天冷,朱朱不愛動筆,見在書房沒什麼事,她便披上斗篷往正院去了。打前幾天起,寧氏就哈欠連天的,如今越發懶怠著動彈。
朱朱掀開簾子進了屋,只見寧氏手裡雖拿著針線,眼皮子卻快合上了,朱朱慢慢地將寧氏手裡坐了一半的衣裳拿了下來,寧氏這才猛然驚醒,打了個哈欠問道:“怎麼過來了?外頭冷不冷?”說著伸手去摸了摸朱朱的手心看暖和不暖和。
朱朱一邊笑道:“抱著手爐呢,再說這兩步路,凍不著我!”一邊拿出個脈枕來:“我再給娘把把脈。”
寧氏嘴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