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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傅喝著茶,說道:“上回筵席,徐鴻達家送的禮,你看這畫是不是徐家二姑娘畫的?”
沈雪峰只見過青青的那幅《初夏行樂圖》,因此一時也說不準,他站在畫前仔細研究了許久,發現一兩處線條的處理和畫道長的那幅壁畫有些相似,遂點頭道:“應該是徐家二姑娘作的畫。我去玫城縣時,見到了二姑娘師長做的一幅《仙人赴宴圖》……”
沈雪峰一臉痴迷地回憶了那幅畫的點點滴滴,沈太傅聽了心神往之,感嘆自己無緣見到這樣的繪畫大家。又問兒子:“既然是空房子,可找人照看了?若是讓閒人破壞了豈不可惜?”
沈雪峰忙說:“徐大人走之前託了聚仙觀的道長們照應,聚仙觀的觀主也是愛畫之人,他說每幾日便叫人去打掃一回。”
沈太傅這才放了心,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個藉口請上幾個月假,也去玫城縣去看看那幅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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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鴻達回家休息了兩日,就到翰林院消了假期,正式入職了。翰林學士劉鵬仕見了進士及第的三人,勉勵了一番,把那個年齡略大些的榜眼調去纂修史書,讓徐鴻達和沈雪峰兩人起草一些不重要的誥敕。
沈雪峰先抱來一些翰林院之前起草的誥敕,和徐鴻達兩人一起研讀格式、用詞,然後起草了請上峰去瞧,反覆修改,才呈了上去。
青青和朱朱打老家回來也沒閒著,她整天拉著朱朱去找合適的鋪子。因每日朱子裕上午要在自己院子裡練武,中午略微小憩片刻後又要讀兵法,每日只回府前才來徐家呆上一會,因此一直沒發現青青找鋪子的事。還是天莫的手下瞧見了兩回,來朱子裕的私宅將徐家姑娘租鋪子的事說了。
朱子裕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稱自己忙昏了頭,忙讓天莫收拾出一家鋪子來,把原有的貨架都拆了,重新刷了大白,待幹了以後連忙來找青青,說家裡有個鋪子空出來,可以借給她用。
青青找鋪子忙的焦頭爛額,聽了朱子裕有空的鋪子忙去看了。到了地方才發現,這間鋪子和自己家的瑰馥坊正好斜對著,也是個三層的鋪面,十分寬敞。
青青忙問他租金,朱子裕怎肯要青青的錢,忙笑道:“空著也糟蹋了,拿去使便是。”青青聞言扳起了小臉,嚴肅地說:“若是不要錢,我就去租別人家的鋪子使。你若是還拿我當妹妹,咱倆就一碼歸一碼,給你分紅或是算租金都成。”
朱子裕見青青沉了臉,只得胡亂說了個價格,青青找了十來天的鋪子,早對各個地段的租金瞭如指掌了,虎著臉說了個數字,說要按這個價格籤合約。
朱子裕聽了忙道:“若是這個價錢也不急著你付租金,年底賺了錢再給便是。你一個閨閣女兒,哪裡知道做生意的艱難。”
青青想了想說:“行,我也不和你客套了,等賺了銀子,回頭多給你一成租金。”
朱子裕見她信誓滿滿的樣子,忍不住點頭笑道:“成,那我就等您的打賞了。”
有了鋪子,一切進度就快多了,青青經營的是書畫鋪子,因此也不需要打貨架,砌幾面牆,做個牌匾就行。
沈雪峰來徐家做客時碰巧看見了做牌匾的青青,登時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為何這種活計你都會?”青青頭也沒抬,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師父會的東西多,所以我們也學的雜。”
沈雪峰忍不住嫉妒了:……有師父了不起啊!
青青:“是啊,特別省事,什麼事自己就能做了。”
沈雪峰一扭頭,這天沒法聊了,剛走兩步又碰見朱朱手裡拿著一塊石紋豐富多彩、質地潔淨如玉的壽山石印章,忍不住停在來問了一句:“誰的印章?”
朱朱舉起來給他瞧:“妹妹撿的石頭,我自己刻的。”
沈雪峰捂住胸口,瞅了一眼身邊的狀元同僚:“下回不來你家了,受不了刺激。”
徐鴻達微微一笑:“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沈雪峰一臉倍受打擊:“……不是,徐狀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咋就不熱情了呢?”
徐鴻達冷哼一聲:“再對你熱情,我怕你住我家不走了。”
想想徐鴻達書房裡的字畫書籍,想想朱朱親手做的美食,沈雪峰表示,真的有點不想走。
只忙碌十來天,青青領著家人就將鋪子收拾好了。也不必找人,自己算了個黃道吉日,“書畫”鋪子就開張了。
沒錯,青青鋪子的牌匾上只有兩個簡單的“書畫”二字,名字雖簡單,但字卻不凡,上面的兩個字矯若驚龍一般氣勢雄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