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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往山上去了。
到了小院門前,看著半開的院門,青青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知道自己是幻想,但她多麼希望一推開門就能看到四位道長慈愛的笑臉。看著青青略有些失落地身影,徐鴻達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怎麼知道四位道長看不到我們?”
青青第一個邁進院門,小院空空如也,已有半年沒有人居住了,牆角已經生出了雜草。徐鴻達幾人挨個屋子轉了一回,每到一處都停留許久,似乎是在回憶這裡原有的擺設,或是在回想與道長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一邁進畫道長的屋子,沈雪峰就被牆上的《仙人赴宴圖》震驚了,他站在門口,痴痴地盯著牆壁,恍惚置身於彩雲飄飄的仙境中。徐鴻達站在他身後,見他半晌不動,探過頭瞅了他一眼,回頭無奈地說:“看痴了。”
幾人也不擾他,自去雜物間找了趁手的工具,把院子裡的雜草都鋤了,各樣花卉修剪了一番。朱子裕尋了些乾燥的柴火回來,朱朱燒水煮茶,幾人像一年前一樣,坐在小院的石桌而坐,喝茶談天。淡淡的花香、吱吱喳喳的鳥鳴,熟悉的院落,讓奔波了半個月的幾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將天邊的雲朵映得像火一樣紅,徐鴻達起身伸了個懶腰,上前去拍了拍沈雪峰的肩膀:“看夠了沒?得回家了!”
沈雪峰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把拽住徐鴻達的袖子,看著屋子的壁畫眼裡閃過狂熱的痴迷:“好畫!好畫!此畫定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
沈雪峰無奈地拂下了他的手:“這個房子才蓋了七八年,畫聖已經仙去幾百年了,怎麼可能是吳道子的真跡?”
沈雪峰衝進屋子,幾乎是趴在牆壁上一點點的細究:“這畫法、這下筆方式,都同我見過的吳道子壁畫拓本十分相像。如說若有什麼不同……”沈雪峰環視整面牆壁:“這幅畫比當年吳道子的壁畫更勝十分!”
青青站在門口,懷念地看著這個屋子,眼神裡是滿滿的留戀:“這幅壁畫是畫道長所作,我和姐姐在這屋子裡跟著畫師父學了六年的畫。”
沈雪峰想起半個月前在宴席上青青那副《初夏行樂圖》,朱朱那副《富貴海棠》,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神情:“我說你們姊妹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畫技,原來竟有這樣的大家教導你們。”
“是啊!”朱朱認真的點頭:“剛學畫那會,妹妹筆都拿不穩,畫道長就拿了許多隻完成了一半的畫,叫我們上色。”
沈雪峰聞言心痛地差點吐血,一臉控訴地看著兩個女孩,痛心疾首地捶著胸口:“太敗家了!”
徐鴻達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跟著吐槽:“四位道長最慣著她倆,青青學字那會,大字還寫不好呢呢,文道長就給她拿王羲之真跡當字帖,當時我就說……沈大人你怎麼了?沈雪峰?”
一個踉蹌趴在地上的沈雪峰十分想吐血,扶著徐鴻達的胳膊顫抖地爬起來:“以後這樣的事就不要講給我聽了,我心肝弱,受不住刺激。”
眼見天邊那抹紅色的晚霞漸漸消散,徐鴻達說:“得趕緊下山,等天黑了就看不見路了。”
沈雪峰戀戀不捨的趴在牆壁上:“好想把這面牆搬走。”
徐鴻達一邊拎著他一邊招呼眾人趕緊下山:“別做夢了,我們還在縣城呆兩日,等有空了還叫你上來看。”
沈雪峰這才放棄了抵抗,一邊戀戀不捨的回頭一邊哀怨自己為何畫技不精,無法將這幅鉅作臨摹下來。
眾人到家,才發現縣太爺吳良安早已在家中等候,見到風塵僕僕的徐鴻達忙拱手道:“徐大人恭喜恭喜!”徐鴻達忙請他上座,歉意地說:“原想明日登門拜訪,卻不料大人親自登門。”又將沈雪峰介紹給吳良安。
吳良安一聽,不僅狀元回來了,連探花也跟著來了,登時大喜過望,非要給二人辦上半個月的流水席。徐鴻達自然不會願意在這上頭浪費時間,只推說還要回村裡,謝絕了吳知縣的好意。
翌日,徐鴻達等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打發侍筆去包了縣城最大的酒樓,一邊寫帖子打發人給吳知縣、縣學的院長、老師、昔日同窗送去,又有住的近便的鄰居前來探望。
徐婆子正在屋裡和自己的親家吳月娘她媽坐在炕上說話呢,就見朱朱一臉驚嚇的跑進來:“祖母,我舅奶奶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外頭一疊高聲傳來:“大妞怎麼見了我和見鬼似的,跑那麼快乾啥?”
徐婆子連忙穿鞋,還不忘和吳娘子知會一聲:“我孃家嫂子來了。”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