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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忙請了大夫人過來,大夫人臉上滿是焦急,一見老太太也顧不得旁邊的丫鬟還在,直接說道:“被太后娘娘駁回了,說以後每月只許進宮一次。”
趙老夫人聞言心裡和吃了黃連一般,苦不堪言:“哪裡又得罪了太后,怎麼這般不給娘娘臉面。”想了想事情要緊,也不顧不得許多,拉著大兒媳婦吩咐道:“你速速寫一封信送去去三皇子府,讓三皇子明天一早去宮裡給娘娘。如今薛連路已知道血來紅是趙家的東西,娘娘再不能使用此物,必須把剩下的血來紅毀掉,免得惹出災禍來。”
趙大夫人應了一聲,寫了信後連夜送到三皇子府。三皇子見外祖母來了,倒是很驚奇,問了緣由,趙大夫人也不敢和三皇子說實話,只說淑妃娘娘託家裡辦了一件事,如今需給娘娘回話,只是家裡現在無法進宮,只能拜託三皇子給娘娘送封信。
三皇子將信接了,笑道:“外祖母放心,明早進宮請安時,定把信親手交給母妃。”趙大夫人放了心,試探著提了句:“我家有個旁支子弟被大理寺抓了,可家裡和大理寺說不上話,不知殿下有什麼門路沒?”
三皇子皺了皺眉頭,看了趙夫人一眼:“薛連路平日和眾皇子關係都平平,若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倒也無妨,找人去和他說一聲。只是不知這子弟犯了什麼罪?”
因老夫人不許家裡這些骯髒事牽扯到三皇子身上,趙夫人也不敢細說,只道:“白天只聽他母親到老夫人跟前哭,我也不知什麼事。回頭陪他母親牢裡去瞧瞧,細問再說。”
這個倒無妨,三皇子祁昱笑道:“明日我讓安平隨外祖母走一遭。”趙夫人聞言放了心,太監安平是打小就伺候三皇子的,有他跟著就等於三皇子出面了,不怕大理寺不講情面。約定好明日的時間,趙夫人便告辭了,三皇子親自點了六個侍衛護送趙夫人回府。
翌日一早,三皇子進了宮,先給太后請安後,照例到了淑妃處,可這次他卻沒能如願進去,宮殿外頭幾名太監擋住了他。
“三皇子,奉太后娘娘旨意,淑妃娘娘禁足三個月,期間任何人不許探望。”看守的太監倒是臉上一團和氣,可神色確實十分堅定。祁昱從小宮裡長大,一見幾個太監的眼神就知道此事沒有迴旋餘地,只能賞了銀子,囑咐:“好生伺候母妃,吃穿用度不許苛責。”那太監笑著:“三皇子放心就是。”
祁昱往裡望了一眼,見靜悄悄地沒什麼動靜,只能轉身走了。宮裡,淑妃的兩個膝蓋佈滿了青紫,養尊處優二十年的淑妃哪裡受過這樣的罪,昨日跪了半個時辰後,連起都起不來了,是被兩個宮女架出的福壽宮。
秋銘拿著帕子,細細地給淑妃熱敷後,又塗了去淤青的膏藥。淑妃醒來後都沒洗漱,一臉蠟黃地躺在床上。
“找人遞話給皇上了嗎?”淑妃沙啞著嗓子,睜著眼睛望著床幔不知在想什麼。秋銘低著頭,眼淚落在盆裡:“外頭的人軟硬不吃,銀子也不收,話也不給遞。早上時候,三皇子來給娘娘請安,都沒能進來。”
淑妃猛然坐了起來,一腳踢翻了腳踏上的水盆,怒罵道:“往常每個月都進宮幾次,這十多來年哪個妃嬪不是如此?憑什麼因為這個發作我?”
秋銘擔心娘娘的聲音叫外頭的太監聽見,連忙跪下輕聲道:“還請娘娘息怒,隔牆有耳。”淑妃恨恨地看了眼窗子,又回身倒在床上。秋銘收拾了滿屋子的水漬,趕緊換了件乾爽的衣裳,又回來伺候。
“太后這些年來雖對眾嬪妃都淡淡的,但從不為難人。這半年來,動不動就罰我一回,這徐嘉懿在她心裡就這麼重要?我可是淑妃,是三皇子的親孃。太后就是再不喜歡我,也得考慮考慮三皇子的面子。”淑妃躺在床上不住的發牢騷,唬的秋銘都不敢讓旁人進來,只能強撐著一個人伺候。
三皇子雖被太監攔在了外面,但他沒就此出宮,自己尋了個地方烤火,吩咐今日跟自己進宮的太監孟海趕緊打聽打聽,看淑妃是為何禁足。孟海雖不如安平面子大,但在宮裡也有幾個熟人,不多時就回來了,趁著左右沒人,小聲回稟了。
聽說因為趙家老夫人接連進宮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太后就將淑妃禁足了三個月,三皇子十分詫異。可想到昨日趙夫人的異樣,和急匆匆託自己捎的信,三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趕緊帶著孟海回了府裡,一個人急匆匆地進了書房,從懷裡掏出那封信,幾下子拆了封口,開啟快速的看了一遍。
“愚蠢!”看罷了信,三皇子氣的火冒三丈,在書房裡轉了一圈,喊了孟海進來:“安平回來讓他馬上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