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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層盤剝下來,到最底下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這已成了官場上的潛規則。
但徐鴻達是個較真之人,太子更想做出一番業績,倆人雖然沒有精力去查到底是誰盤剝了多少,但東西一路下來總不過是那些人,一封摺子回到京城,盛德皇帝勃然大怒,責令都察院嚴查此事,涉案官員一律抄家並押解進京。此旨一出,從上到下都驚出一身冷汗,有能耐的找了替罪羊,那做事粗糙又貪婪的只能恨自己命苦又怨徐鴻達多事。
徐鴻達自然寫了摺子自然就不會怕這些人嫉恨,他的心思都在治理水患上,也正因為這一招的毒辣,打那以後,徐鴻達要的物資銀兩再沒有人敢動一分一毫了,連救濟災民的糧食也難得的全部到位並毫無差錯的發放了災民手中。百姓們有了吃的心裡就踏實下來,等洪水退了重新蓋了房屋,補種上莊稼,並沒有出現大批流民遷移的現象。
因為治理河道的銀錢充足,徐鴻達又是平民百姓出身,知道民夫的苦處。他寧願自己吃住省點,也不在吃上頭剋扣京兵和民夫的,每天都保證讓他們吃上一回大肉,粗糧管夠,只要幹活不偷奸耍滑就行。因吃的好,也有銀錢拿,從一開始的一萬民夫到後面的兩三萬人,徐鴻達治理水患的大業快速向前推進。
解決了物資和人力問題,瓦鑿溝渠、修建水閘、疏浚運河的質量問題就成了重中之重,太子、徐鴻達、李總兵三人各管一處,早晚都在施工場地監督,朱子裕則三處隨機,誰撐不住就接替誰幾天,誰有事傳達他騎馬送信。雖然才十歲的年齡,面孔還帶著些稚嫩,但跟著幾人鍛鍊了幾個月後就能當個成人使喚了。
半年時間,太子、徐鴻達等人紮根在魯省,只在臘月二十時候才匆匆回了京城,又在初十後返回了魯省。盛德皇帝看著黑瘦但又十分精幹的太子,心裡十分酸楚,以往對他又寵又怨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反而是滿滿的心疼:“叫你去不過是歷練一下,怎麼把自己累成這樣?過了年就不要去了,我派督察御史去接替你。”
太子忙跪下道:“黃河水患事關國之根本,懇請父皇准許兒臣完成此項大業。”
盛德皇帝嘆了口氣,慈愛地摸了摸太子的頭頂,半晌道:“去吧,父皇等你回來。”
如此又過了半年,耗時一年的黃河水患防治工程才得以竣工。說來也巧,竣工後太子帶著徐鴻達等人剛回京赴命,魯省又逢大雨,境內多處遭遇洪災。工部尚書陳素河、工部侍郎王永兆二人監督加固的堤壩多處損壞,唯有太子、徐鴻達二人加固的堤壩完好無損,且因附近流域建有水閘,十分平安的渡過了洪水。盛德皇帝這一年被水患鬧得心力憔悴,見陳素河二人監督加固的堤壩出了這麼多問題,直接問了陳素河和王永兆的罪,並免去二人的官職。
於是剛剛回家沒幾日的徐鴻達帶著朱子裕又趕赴魯省,補修決口的堤壩。有了去年的經驗,加固堤壩、修建水閘可謂是輕車熟路,不到一年時間內便將魯省所有的堤壩都進行了加固加高,在水患風險較大的地方設定了減水閘門,徹底平息了水患。
兩年時間,那個原本清秀俊朗的狀元郎變成了黑瘦的壯漢子,青澀稚嫩的鎮國公府的公子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盛德皇帝召見了徐鴻達、朱子裕、李元謄三人,並賜了宴席,更有無數的賞賜送到各家府邸。
徐鴻達治理水患有功,原本可以外放的,但盛德皇帝考慮到徐鴻達只在翰林院呆了不到一年,學的東西還遠遠不足,若以後想走的更遠,不如再翰林院多呆幾年。因此下旨封徐鴻達為從五品侍讀學士,生生提了兩級。而朱子裕將來是要成爵的,盛德皇帝封他顧慮就小了很多,直接賞了他一個正五品的三等侍衛。
朱子裕偷偷地看了眼徐鴻達,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臥槽,一不小心比未來岳父官還大了。察覺到朱子裕的目光,徐鴻達朝他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朱子裕渾身直哆嗦。
升了官徐鴻達上了給母親妻子請封的摺子,沒幾日就下了誥命文書,封徐婆子、寧氏為從五品宜人。當初徐鴻達為母親妻子請封從六品安人的敕命三年都沒動靜,徐婆子還以為自己沒有那運道呢,想不到兒子出去兩年,給自己掙了一個宜人的誥命回來。
徐婆子摸著那帶著四季花的圖案的角軸,穿戴上賜下來的宜人服侍愣是捨不得脫下來。如今正是天熱的時候,沒一會徐婆子就鬧了一身的汗,她一邊扇著蒲扇一邊還讓兒子瞧瞧,看哪裡不齊整。
徐鴻達正笑著勸她脫下大衣裳,說:“等過年進宮請安時才有機會穿呢,現在折騰這個做什麼。”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