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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扶著牆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車伕正抓了把草正在餵馬,忽然見高氏神情狼狽渾身是血踉踉蹌蹌的出來,嚇的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太太,您殺人了?”
“別胡說八道,是道姑做法被反噬了,你快來扶我一把,咱趕緊家去,別叫人發現了。”高夫人扶著門框氣喘吁吁地叫那車伕。車伕也怕在這荒郊野外的出事,連忙過來扶著她把她架進車廂。
馬車走兩刻鐘才見到人煙,車伕算是鬆了口氣,甩著鞭子趕著馬車往城門方向駛去。等到了城門口,發現馬車和百姓們排了長長的隊伍,看樣子城裡又不知出了什麼事。車伕也沒在意,從簾子外頭和高夫人說了聲,高夫人連忙從座位下的櫃子裡扯出一條薄被圍蓋在身上,遮掩身上的血跡。
馬車緩慢地往前行駛,到了城門口,幾個官差忽然把車團團圍住,車伕發著抖按照高夫人教的話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們家夫人身子不好,特意到京郊的寺廟去燒香祈願。”兵馬司的指揮朝一名差役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撩起簾子,只見一位頭亂有些凌亂、臉色蒼白的婦人裹著被子一臉惶恐的看著外頭的諸人。
“你是何人?”南城兵馬司指揮使劉奇冷冰冰地看著她。
高夫人忙搬出自家的老黃曆來:“祖上是永定伯爵府高家。”
“哦,原來是早就沒了爵位只知道吃老本的高家啊。”劉奇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看著高夫人蒼白的臉,大手一揮:“抓的就是她,拿下!”
瞬間,南城兵馬司的差役們蜂擁而上,一把將高夫人從馬車裡拖了下來,百姓們尖叫著四處逃散,離得遠遠的忍不住瞧。被差役的一拖一拽,高夫人身上沒有了遮擋的東西,血跡斑斑的衣裳暴露在官兵百姓面前,頓時百姓們議論紛紛,連劉奇也愣住了,饒有興趣地在馬上問她:“怎麼?你把那會魘魔的道姑殺了?”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殺她!”高夫人慌忙地擺著手,劉奇也懶得跟她廢話,當即下令:“先關進大牢,等大理寺審判。”
高家的車伕縮在馬車底下,嚇得動也不敢動,副指揮使孟兵過去,蹲在地上拿手啪啪打了他臉兩巴掌:“別裝死了,帶路!”
“去……去哪兒?”車伕嚇得都快尿了,癱跪在地上直哆嗦。
“去你們家太太剛才去過的地方,那個做魘魔法事的道觀。”副指揮使孟兵站了起來,立馬有一個差役遞過韁繩,副指揮使翻身上了馬,另外一個差役一把將車伕丟在一個馬上自己隨後翻身躍上。
指揮使劉奇吩咐道:“查詢時仔細點,哪怕是個紙頭都要帶回來。”
副指揮使孟兵抱了抱拳:“是,大人!”
南城兵馬司的高頭大馬跑的非常快,不到一刻鐘功夫一隊官兵就到了郊外這座破舊的道觀。一差役一腳踹開屋門,孟兵率先進屋,只見裡頭黑乎乎的,還未見人,先聞到一次刺鼻的血腥味。
幾個差役開啟窗子,拿刀割去遮擋窗子的布簾子,瞬間屋裡大亮,眾人這才看清這間屋子靠北的方向供著一個沒見過的邪道,邪道神像前擺著一個火盆,火盆旁邊有一個釘了八字的草人,旁邊倒著一個身上臉上滿是血汙的道姑。一差役上前伸手在那道姑鼻子前摸了摸,起身回道:“大人,還有點氣息。”
“帶回去!”孟兵喝道。“是!”兩個差役把那道姑先抬到院子裡,留一個看守,剩下的留下繼續抄撿。
來的十幾個差役分了幾隊,去各個屋子查詢,就連廚房都沒有放過。孟兵看那火盆裡應該剛燒過什麼東西,裡頭滿是灰燼,便拿刀撥弄了兩下,翻找出了幾塊只燒了一半的只頭,一個上頭寫了八字,雖年月已沒了,但是日和時辰還沒燒掉,和草人身上的八字能對應的起來,一瞧就是同一人的。剩下幾塊似乎是畫的青嘴獠牙的惡鬼,有的只剩下胳膊,有的只剩下個頭。
兩刻鐘功/夫,差役們便都捧了東西回來,有一卷紙頭,是這道姑記得與各人家來往做法事的小賬、各種草人、紙畫的魔鬼、娃娃銀針、悶香等物。又有一包銀子,開啟一瞧大概有兩百多兩,孟兵取出一百兩單包起來這是要回去孝敬上頭的,剩下的孟兵拿了大頭,其餘的便都平分了。這時後頭緊趕慢趕的囚車也到了,差役們把車伕和那道姑都塞了進去,一行人這才打道回城。
鎮國公府,大理寺卿薛連路正在等朱平章拿主意。原來朱子裕察覺有人試圖做法害她,也沒回家,直接去了大理寺報案。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又是鎮國公府嫡子、爵位的繼承人,五品三等侍衛,為人正直,從未在外結仇過。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