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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鴻飛錘了錘胸口,眼淚都掉下來了:“我怎麼能不心疼。”
白嚴看了看地上的胭脂,也說不出話來,畢竟這次損失的不是一個小數,任誰看著也難受。看著院門口撒滿了胭脂,入目的都是刺眼的紅,徐鴻飛難過地扭過頭,擺了擺手道:“我上車裡靜一靜,你們將這裡收拾妥當了。”
白嚴應了一聲,將徐鴻飛扶進馬車,自己招呼著夥計們將門口這片地都掃了一遍,又去找了幾戶人家買了幾袋子草木灰,細細灑在了門口,掩蓋住門口那片豔麗的紅。
“三爺,都收拾妥當了,驢也牽回來了了。您看,咱還繼續搬東西嗎?”白嚴站在馬車外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拉了。”徐鴻飛的聲音透著頹廢,他似乎調整好了情緒,只是眼睛看著還有些發紅。揉了揉眉心,徐鴻飛道:“鋪子裡的胭脂不多了,你們回去以後叫她們抓緊時間趕製一批胭脂出來,叫廚房每日多做些肉,讓那些女娘們每天多熬一個時辰。等把貨頂上,三爺給你們發賞錢。”
白嚴應了一聲,忙道:“三爺放心就是,今天正在篩選花瓣,估摸著明天就能蒸花露,我提前叫她們燒好柴火,保證不耽誤鋪子裡的生意。”
“行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我得回家一趟和二夫人彙報一聲。”徐鴻飛說著上了馬車。白嚴、李玉等人看著馬車駛出了視線後,方才往作坊走去。
天慢慢地暗了下來,晚霞也漸漸散去,白嚴看了看,今天剩下的活也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幫襯的,遂吩咐說:“今晚先都家去歇歇,明天蒸花露時咱還得靠上,到時候可別給耍滑頭。”夥計們都道:“白管事,您放心就成。”
天徹底暗了下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繞了大半個城,只見他不住地回頭張望,見沒人跟著自己,這才放心地拐進了一個小衚衕,找到最裡面一戶人家,砰砰砰地敲了三下門。
“誰呀?”裡面一個不耐煩地聲音響起。
“蔣二爺,是我呀。”來人小聲說了一句。
蔣二開啟門見到來人,這才笑了一下:“原來是你小子呀。怎麼樣?那些加料的胭脂送到鋪子沒?”
那人跟著蔣二進了屋子,蔣二挑了挑燭心,瞬間屋子明亮了兩分,來人的面貌被燭光一照頓時清楚不少,原來正是三號作坊的副管事李玉。
“別提了。”李玉聲音裡滿是懊惱,“我提心吊膽的躲過了白嚴,將你們給的東西倒進了剛蒸好的胭脂花露裡,又瞧著那些胭脂花露做出了一百盒胭脂。可今天在運送胭脂的時候,拉車的驢受驚了,一車胭脂全都打翻了,一瓶也沒剩。我們東家說,賠了一千兩銀子呢!
“一千兩銀子?”蔣二氣惱的不行:“你可知道我那血來紅值多少銀子?那玩意只有蘇浙一帶的山上有,趙五爺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廢了多少勁才統共得了三瓶子,一直沒捨得用。你這倒好,賺了趙五爺的銀子不說,還白瞎了一瓶血來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李玉臉上閃過一絲害怕,忙又說道:“這事真是意外,庫房就在井門衚衕那,您若是不信只管打發人去問,白天的時候我們還買了旁邊人家的草木灰來蓋那灑落的胭脂。”
“你和我說這個有什麼用?”蔣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回頭你親自和趙五爺解釋去。”
李玉想想趙五爺的身份,頓時兩股戰戰,不知如何是好。蔣二看了他一眼,見他這膽子知道不敢坑騙自己,又想著這事未成趙五爺暫時還要用他,自己沒必要這時候得罪人,遂緩和了口氣說:“這樣,我明日一早去和趙五爺說說,看能不能再要一瓶子出來。我之前聽五爺的意思,他拿這東西也有別的用處,所以至多再給你一瓶,若是這回再出么蛾子,你就洗乾淨了脖子等著上路吧。”
李玉聽了頓時腿腳一軟,有些後悔自己為了攀上趙家的高枝、為了多賺些銀子將自己置於這步田地。可事到如今,他即使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一回,希望這次一回成功,等拿了銀子後他再不幹這樣的事了。
蔣二敲了瞧桌子:“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我訊息。”
李玉應了一聲,卻不敢動地方,看了眼蔣二,快速說道:“若是五爺想快點成事,只怕明天中午就得將血來紅給我?”
蔣二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急?”
李玉嘆了口氣說:“這批胭脂已經開始做了,正好明天就要蒸玫瑰花露,若是錯過了明天的機會,只怕就要等下個月了。”
蔣二略一思索,點頭道:“行,明日我一早就去找趙五爺,若是有了準信,我就打發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