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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井井有條,可一牽扯宮裡頭,他就有些打憷,升斗小民骨子裡對這些皇親國戚就有些天然的恐懼感。
青青的丹鳳眼微微一挑,瞧著竟然有幾分霸氣:“三叔,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這事還需你去辦才成!”
第70章 釣魚執法
瑰馥坊的三號作坊裡,女娘們熱火朝天的進行手工胭脂的製作; 兩個管事的守在外院; 若是裡頭短缺了什麼東西; 或者有什麼事需要幫襯就會喊一聲叫他們來幫忙。
說是管事的; 但在作坊裡並不是高高一等的存在,在徐家; 這些做胭脂的女娘們可比管事的地位高多了。徐家的作坊都是二進的小院,女娘們吃穿做活都在後院完成; 二門處還有粗壯的婆子守門; 晚上和大戶人家一樣; 也要落鎖的,防止外頭的夥計和管事的摸進去。
徐鴻飛坐著馬車細細琢磨下毒之事,他十分算熟悉做胭脂的流程,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在蒸花露的環節出了岔子。因為蒸籠是特製的,每回蒸餾出來的花露都能流滿半人高的木桶。女子們力氣小,將花露拎到下一工序的這種力氣活通常會叫前院管事的和夥計來做。估摸著被收買的那個人就是在拎花露的時候做的手腳。
馬車很快地來到了作坊,正好瞧見管事白嚴、副管事李玉帶著六個夥計在熱火朝天的將瓷窯送來的瓷瓶進行清洗,然後後一個個放在捲棚裡特製的箅子上晾乾。
“都弄好了嗎?”徐鴻飛下了馬車進了捲棚隨意翻看了兩個晾曬的瓷瓶。白嚴笑道:“還有這一百來個; 都擺上就利索了。”
徐鴻飛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抓緊點,一會兒都跟我去庫房一趟。店裡沒貨了; 偏生庫房的幾個人都去了四號作坊幫忙; 我這缺人手。”
“哎; 行!”白嚴應了一聲; 立馬吆喝道:“夥計們都速度點; 趕緊弄完幫三爺搬貨去。”眾人應了一聲,一炷香/功夫就將瓷瓶擺好了。徐鴻飛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都趕緊跟我走。”副管事李玉下意識看了看院子,問道:“不用留一兩個人看院子嗎?”
徐鴻飛道:“無妨,離著那麼近,你們半個時辰就能打一個來回,趕緊的,別給我耽誤時間。”眾人一聽,忙呼呼啦啦的跟著徐鴻飛出了院子。
徐鴻飛上了馬車,白嚴、李玉帶著夥計們做了拉貨的驢板車。庫房離三號作坊並不是遠,隔著三條街道便是了。到了地方,看管庫房的老王連忙開啟院子的門。徐鴻飛往庫房走一邊從腰上解了一串鑰匙,找到其中一把開了庫房的門。
“趕緊的,把裡頭那五箱胭脂搬出來放車上。”白嚴幾個進去一瞧,庫房裡空蕩蕩的,就只有貼著三號作坊封條的五箱胭脂擺在裡頭,看著上頭的日期,正是前幾日生產的那一批。李玉見狀忍不住說道:“早知道拉鋪子去了,又得折騰一回。”
徐鴻飛道:“鋪子就那麼點地方,當時存貨還有許多,因此沒叫人拉去,。”兩個人一箱子,片刻功夫就都抬到了馬車上。一個夥計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就這幾個箱子怎麼叫了這麼多人來搬?看了看沒有其他什麼活計,忍不住問道:“東家,就這麼點東西嗎?”
徐鴻飛說:“後頭還有些東西,也一併搬上。你們先把這些箱子捆上再說,省得摔了。”話音剛落,那驢不知怎麼忽然受了驚嚇,兩個前蹄猛然抬了起來,大聲嘶叫著,一個用力竟然掙斷了韁繩奔了出去。
這驢車尾部並沒有擋板,平常拉貨都是靠粗麻繩固定。這會箱子剛搬上,麻繩還沒拿來,這驢就跑了,剛裝好的五個箱子頓時都從板車上滾了下來,撞了個七零八落。裡頭的胭脂瓶經不起這猛烈的撞擊,一個個都摔的粉碎。
瑰馥坊的胭脂瓶是徐家找了個好窯口專門定製的,一直以胎薄、透光著稱。那些夫人小姐們閒了都喜歡將瑰馥坊的胭脂瓶放手裡把玩,只要迎著陽光,就能瞧見瓷瓶裡透出的豔麗顏色。如此精緻的瓷瓶,唯一的缺陷就是太過脆弱,經不起碰撞。
眾人看著撒了滿地的胭脂個個都傻了眼,站在那裡誰也說不出話來。徐鴻飛看著滿地狼藉,心疼地眼睛都紅了,忍不住喝那車伕道:“你那驢怎麼回事?”
車伕手足無措,看著柱子上只剩了一半的韁繩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徐鴻飛拿手點了點他,面上露出心痛的神色,捂住胸口說不住話來。
白嚴連忙扶住了徐鴻飛,這才發現徐鴻飛不僅渾身都在顫抖,手更是涼的和冰一樣。白嚴唬了一跳,連忙說道:“東家!三爺!你可得打起精神來,可別因為這氣病了。”
“一千兩銀子的胭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