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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雲芝?”蘇清漪恍然大悟,“她最近家裡有些事,我便讓她回去一段時日。”
蕭澤立刻道:“那你一個人去城外太不安全了,還是我送你吧。”
蘇清漪知道小侯爺是個很好的人,所以他這麼說,她也沒有多想,笑眯眯道:“那就謝謝你了。”
蕭澤別開臉,小聲道:“不客氣。”
兩人邊走邊聊天,蘇清漪不需要再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與蕭澤說起話來更加自然。
蕭澤是個很好的讀者,比如看鏡中美人時他會特意畫張圖來分析劇情,他不會拘泥在劇情裡頭,而是會發散出去。他猜了《仙緣》中許多伏筆,蘇清漪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十分驚訝,因為蕭澤的猜測有不少都是正確的。
不過面對小侯爺隱晦地投過來的眼神,她還是當做沒看到,畢竟猜劇情是讀者的樂趣,但挖坑卻是作者的樂趣啊。
兩人走到了洮江邊,蘇清漪招手叫了一個船孃。
小侯爺看著她熟練的動作,許久才憋出一句:“就算你是個姑娘,也不能老去青樓啊!”
蘇清漪一愣,還沒反應這句話中奇怪的邏輯關係,船孃已經過來了,蕭澤不自在地退後兩步:“我在這裡等你。”
蘇清漪抱著這種奇怪的心情上了船,船孃還好奇地看了一眼蕭澤,大概是疑惑他為什麼不上船。蘇清漪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揹著賢惠的老婆出來找小三的渣男,她連忙呸呸呸,把自己心裡這個奇怪的比喻給扔出去。
船孃將她送到了玉弓的畫舫邊,玉弓知道她過來,竟親自來船舷迎接。這讓岸邊看到這一切的蕭澤越發覺得酸酸的,乾脆讓護衛將那一堆雜誌都堆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上去,背對洮江,眼不見為淨。
而蘇清漪在船上和玉弓聊天時也總想著這件事,擔心小侯爺會等太久,又覺得以他的身份,這些話就是說說,說不定早早就回去了,如此一來,便有些心不在焉。
玉弓見狀,似乎猜了什麼,招來小嬋吩咐了一番話,這才重新給蘇清漪添了茶。
蘇清漪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玉弓:“玉弓姐姐,我剛剛是不是又走神了?”
這時,小嬋走了進來,在玉弓耳邊說了些什麼,玉弓臉上的笑意加深,卻令蘇清漪莫名覺得有些窘迫起來。
玉弓卻好似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接著和蘇清漪繼續之前的談話。
不再自輕自憐的玉弓,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姑娘,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她大概會是那種學校裡的大眾女神,她的選擇許許多多,走哪一條路都會很好。而不像現在,只能被困於這艘畫舫之上,等待著別人的垂憐。
她自小學習琴棋書畫,大了一些所學的更多,而越學越多,她就對自己的出身和現實越發絕望。她若是那種隨波逐流的姑娘,倒是能過得開心些,但她偏偏不是,她寧願選擇清醒的痛苦。
所以蘇清漪初見她,就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化不開的愁緒和絕望。
後來她看到了雜誌上的那篇文章,忽然就想通了。如今她依然住在畫舫上,夜夜笙歌,有時還會同客人們調笑,從前這樣做會讓她覺得羞恥然後越發自厭,但如今,她卻能淡然處之,不讓自己自怨自艾。
這當然可以說是自欺欺人,因為她的處境並沒有什麼改變。但蘇清漪卻很高興,她寫這些東西原就不是為了革命,她或許不是個合格的穿越者,因為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沒有那麼厲害的頭腦。
她能做的,大概就是將一些種子播種到這個時代的女人心中,有些日後或許會成為改變女子命運的鬥士,而有些,或許就只會像玉弓這樣,開啟她們的心結,將那顆被自我懷疑折磨的心解救出來。
對她來說這都是好的。這也是她繼續寫下去的動力之一。
玉弓笑眯眯地看著蘇清漪又走神了,輕言細語道:“小嬋,將我準備的東西拿過來,送妹妹去岸上吧。”
蘇清漪聽到這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心虛,掩飾地問道:“玉弓姐姐是有事情要忙嗎?”
玉弓聞言沒好氣地同小嬋道:“你看看這倒打一耙的小丫頭,真是沒有良心。”
小嬋捂嘴笑道:“姐姐說錯了,哪裡是沒有良心,分明是重色輕友。”
蘇清漪更加不自在了。
“好了,不笑你了。”玉弓將禮物給她,卻佯作不悅地揮揮手,“東西拿著,我就不送了,免得再叫人家吃醋。”
“玉弓姐姐你說什麼呢!”
玉弓見她焦急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