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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觸在我的面板上,我心想那裡恐怕是有點油漬什麼的殘留,竟然被看了去,大感羞窘,臉上一紅,自己撩起袖子擦了擦。
常青溫和地注視著我,眼裡似乎含著些戲謔。
我更覺得自己恐怕有哪裡不對,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不知怎麼的,我就想起,這整個滿是男人的地方,唯有常青一個人是將我當做女子看的。這令我心中有分別樣的酸澀,只是論才論貌論身份,我都沒有懷春的資本,不僅黯然。
我慌亂地轉移了話題:“今日你還要顧我的人,真是辛苦了,新兵的水平怎樣?”
“……不大好。”常青說著搖搖頭,“多是老弱病殘,且數量也不夠。”
一聽常青這麼說,我也忍不住皺了眉頭。因為那位突厥小王子,我朝的兵馬又損失了好幾萬人,為了彌補這些缺位,朝廷只得不再徵兵。這回來的新兵,已經是近一年來的第三批了。
上回我陪將軍去檢閱新兵的時候,看到的有一半是老人小孩,甚至連十歲出頭連拿劍都吃力的小娃都被抓來了,兵源比起以前大不如前。
常青見我表情嚴肅,卻笑了,旋即露出兩顆虎牙,“別擔心,我估計這是最後一批了。突厥地廣人稀,拖了這麼久,他們也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這仗不會打很久了。”
常青即使是為安慰我才說的話,也從未出過錯。他的估計總是這般準,我有時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能洞穿古今未來。既然他說不會再打,那我便也這麼相信。若是戰事結束,那我就能回鄉了,或許還能辭官回家。雖然憑我二十多歲的年齡,出嫁只怕困難,但照料照料爹孃的晚年也甚是不錯。
仔細算算,黑子也該有十六歲了,二八的好年華,不知她是早已嫁人還是正逢定親,若是看我回去,可還認得我這個姐姐。
想起家人,愈發以為人生十分有盼頭。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發現上章的作者有話說表達有誤o(╯□╰)o
我意思是女主離她上次死的時間不遠了,不是說她馬上要死了_(:з」∠)_
這篇我不打算玩無限重生流啦……
……
順帶偷摸著請個假。_(:з」∠)_
最近天天碼字碼傷了,隔壁同步更的文眼看著任務要完不成被編輯永黑了,明天我請假一次,後天會恢復的TAT。
跪求原諒……
☆、第十四章
那位兇名遠播的突厥小王子在傳聞中變得越來越神乎其神,哪怕親眼見過任隆上將軍神威計程車兵們,也被那些空穴來風的傳言弄得人心惶惶。
我猜想或許不久就會見到那人,卻不曾想這個日子來得如此之快。
常青說的沒錯,突厥人也拖不起了。他們的土地沒有我們肥沃,手工業更是不存在,除了搶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別的獲得某些特殊物資的途徑,戰爭那麼巨大的需求,隨著陷入相持階段,突厥越來越難以供給戰爭消耗了。
不知是不是堵上全部的最後一搏,突厥召集起大量人馬,迅速集結在我們的邊境附近,領隊的正是那位百戰百勝的王子阿史那柯羅。對方如此挑釁,我們自然也不會認輸。我們所有人紛紛像往常一樣收拾好行囊,磨利刀劍,整裝待發。
按常青的說法,這極有可能是最後一站,此後我們便能回真正的家,而不再需要住在這個營地內了。我離開軍營時,有些留戀地回頭望了一眼,我在這個地方住了六年,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說是第二個家鄉也不為過,定是頗有感情的。
我又想起那個令人厭惡卻真是無比的夢,莫名的預感讓我覺得那個男人就是阿史那柯羅。可至今我做過無數次噩夢了,還沒有哪次真的應驗過。做預知夢太過聳人聽聞,我覺得還是我想多的可能性高。
努力忽略掉心頭一股揮之不去的不祥,我又一次踏上征途。
此時正是夏末秋初的時候,天氣溫涼,比起在嚴寒或是烈日下出徵的時候要好得多,都可以稱得上舒服了。
我們按照計劃,與駐紮在另外幾處的幾個邊軍匯合,聚成了一支人數前所未有的多的隊伍。這顯而易見將是一次大戰,一次我朝和突厥都拼上最後底牌的大戰。
幾天後,我們意外碰上了一支突厥步兵。顯然,這次會面也不在對方的預料之中,他們的人數遠遠不如我們,不一會兒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我們俘虜對方近千人。在嚴刑逼供和威逼利誘雙管齊下的策略下,很快有突厥招供了。
他們原本是要去與大部隊匯合的